我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手机里存了色图。”

林蔚然冷哼了一声:“我还知道你不愿意跟我上床,却对着那些色图打飞机。那都是什么啊,又是触手又是女装美少年的。”

我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躺到床上之后,我很快睡了过去,半夜起来喝水,却看见林蔚然还在电脑前工作,他最近越来越忙,听说他爸爸把公司的事都交给他打理了,为了在结婚之前锻炼他。

他看见我从床上爬起来,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我:“怎么醒了?”

我指了指喉咙:“渴了。”

林蔚然起身为我倒水,然后递给我,看着我把水喝完。他在我脸侧亲了一口:“继续睡吧。”

他重新回到电脑前,我看着天花板,忽然没了睡意。

我枕着手臂,对林蔚然说:“明天我要去上班了,这次是个外企,我亲自去考察了一下,老板人挺好的。”

林蔚然从电脑前抬起头,手上记录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林蔚然就冷下脸:“你是不是就跟老板过不去啊,工作的时候不好好工作,就知道暗恋老板。你这个老板又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我无语道:“新老板不仅秃头,而且五十多岁了。”

林蔚然立刻放心下来,他把电脑合上,爬上床抱住我:“好了,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了。早点睡吧,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但林蔚然说话不算数,他让我早点睡,结果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撩得我根本睡不着。

最后我按亮台灯,把藏在床头柜里的短裙扔在他怀里:“我不管,谁让你撩我的,你今天必须给我穿!”

这天晚上,我心满意足地对着林蔚然的腿拍了很多张照片,还有一张照片,我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短裙里。

然后我说:“其实我还有一个愿望,就是……”

林蔚然忍无可忍,把我压在身下,很快我就受不住了,跟他求饶,又是“宝贝”又是“老婆”的叫个不停。

他却只是捂住我的嘴:“省点力气吧,明天你还上班呢。”

新工作出乎意料的顺利,在秦时温的公司里学到的东西,在这家公司居然也都用得上。某种意义上说,秦时温其实算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下班之后,天色已经暗了,林蔚然要回一趟家,不能过来接我。

我准备去地铁站,却忽然被人拉住,扭头一看,居然是很久不见的贺淼淼。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像是春日树上新抽的嫩条。

他也很惊喜:“俞点,你怎么在这里?”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刚下班,还有,叫哥。”

见他身后的几个男生拿着篮球,我眼睛一亮:“去打球啊?真好,我都一两年没有碰过篮球了。”

贺淼淼立刻向我发出邀请:“那一起啊。”

我犹豫了一下,拿着手机,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林蔚然请示一下,贺淼淼人小鬼大,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抿着唇说:“你不会连打个球的自由都没有吧?”

“怎么可能,他哪敢管我。”

我把手机收了回去:“走,去哪?”

我请他们几个小孩吃了雪糕,跟他们一起来到体育馆。

贺淼淼的身份很不简单,但他和朋友相处的时候,根本看不出这一点,只知道咬着雪糕棍哼歌,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但他确实比普通人漂亮很多,也很会讨人喜欢,至少我看到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照顾他。

在更衣室的时候,贺淼淼把他多带的一套篮球服递给我:“这套是干净的,你要穿吗?”

我点点头,脱掉了上衣,正要套上篮球服,贺淼淼就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和我开玩笑地说:“俞点,你的腰好细啊。”

贺淼淼是那种刚见面的时候,会觉得他比较害羞,但熟了之后,会迅速变得没大没小的孩子。

我拉开他的手,无奈道:“闹什么,换完衣服就赶紧出去。”

贺淼淼没有出去,坐在一边看着我,嘴里嚼着口香糖,含混不清地说:“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有谢你呢。”

我愣了一下,想我什么时候救过他,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有些好笑:“是钟琛那个大冤种救的你。要谢就谢他吧。”

关上柜门,我起身出了更衣室,贺淼淼跟在我后面。

上了篮球场之后,正好有个人在扣篮,那个扣篮的动作实在漂亮,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带头喝彩。

篮球落地,那个人回头看了眼我。

看清楚他的脸后,我立刻尴尬起来,恨不得把刚才吹口哨的嘴给缝上。

因为那个扣篮的人是段尧。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篮球打得这么好。

段尧跟他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想躲,但还是克制住了,僵硬地站在原地。

贺淼淼凑到我耳边说:“上次我在生日宴见过他,他好像一直在盯着你。”

我推开贺淼淼的脑袋,斥道:“少胡说。”

贺淼淼不高兴地叫:“我说的是真的,你又不信我!他肯定喜欢你!”

我连忙去捂贺淼淼的嘴,但段尧已经到了我们面前。

他脸上带着汗,因为刚运动完,浑身都散发着热意,贺淼淼被我捂着嘴,不甘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段尧眉眼冷峻,语气倒淡淡的:“他没说错,我确实喜欢你,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我皱眉看了他一眼:“行行好吧你。这话要是传到林蔚然耳朵里,我还活不活了。”

贺淼淼挣开我的手,哼了一声:“你刚才还说你不怕他,果然是骗人的,你就是怕林蔚然。”

随便他怎么说,反正我的小命要紧。

段尧见我穿着篮球服,简短地问:“打球?”

我摇头拒绝:“忽然想起来家里有点事,改天再约吧,淼淼再见。”

“不行,你都答应我了,今天这个球你必须打。”

贺淼淼抱着我的胳膊,又扭头叫他几个朋友把我拉上场,我拗不过他们,被带到了段尧刚才打球的场上。

刚才跟段尧打球的人都笑着跟我打招呼:“嫂子好。”

我转头瞪着段尧:“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段尧道:“实话实说。”

但既然都被带到场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推托,只能答应比赛。我和贺淼淼他们组成一队,段尧和他的朋友是另一队。

贺淼淼负责防段尧,但他根本防不住,第一场段尧连拿了十几分,贺淼淼被气得脸通红,更是死死盯住他。

第一场结束,贺淼淼下场猛灌了半瓶水,我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起来:“友谊赛,别那么较真。而且段尧挺厉害的,我就没见过能防得住他的,你防不住也正常。”

贺淼淼完全没被我安慰到:“我从初中起就是篮球队的,还去打过市里的比赛!我不可能防不住他!”

我看他两颊晕红,像个苹果一样,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脸。

贺淼淼愣住,扭头看我,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有些亲昵了,有些尴尬地说:“好了,别生气了,待会儿比赛结束请你吃饭。”

他结结巴巴地说:“吃饭?哦,好,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贺淼淼的脸好像更红了。

接下来贺淼淼老是走神,更防不住段尧了,我试着拦在段尧面前,他毫不费力地把我过掉,而且我扣篮的时候,篮球被他打掉了好几次。

我真的有点火大了,段尧似乎也看出来了。下一次我拦在他面前时,他居然露出了一个破绽,我眼疾手快地截下了他的球,传给队友。

进球之后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段尧故意的。

但这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们以六十二比九十的比分输给了段尧,贺淼淼很不服气,上前要和段尧一对一。

我拦住贺淼淼,然后压着气对段尧说:“你跟我过来。”

段尧果然跟在我后面,这时候更衣室里没人,我把门关上,回头质问他:“比赛就比赛,你让我干什么?”

他看着我:“因为你在生气。”

我怒极反笑:“你连着几次被人打掉球,你也会生气,但那无所谓,比起被人打掉球,我更不想被人让着。”

段尧没说话,漆黑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然后朝我走近了半步。

我连忙后退,后背贴在了墙上,段尧不由分说地扣住了我的下巴,然后低头咬住我的唇,一阵刺痛之后,他又开始轻轻地舔。

我推开他,用力地擦嘴,心里已经开始后悔搭理他了:“你又要干什么?我跟你也不熟吧,你能不能找别人发情?”

唇上有些疼,可能被他咬破了,待会儿回去被林蔚然看到,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不熟?”段尧低声重复着我的话,然后他说:“当初是你找我要的联系方式,也是你每天都约我出来打球。”

“是又怎么样?后来你出国,我们那么多年没联系,早就不算是朋友了吧。”

“谁想跟你当朋友。”

段尧再次把我抵在墙角,一边强吻我,一边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

我从脸到脖颈都红透了,想拿开他的手,但他一只手就扣住了我的手腕,按在我的头顶,另一只手握住了我毫无反应的某处。

他像是在质问我:“出国的时候,我让你送我,你明明答应了,第二天为什么没来?”

我狡辩道:“睡,睡过头不是很正常吗?”

段尧道:“那天我本来想和你表白。”

我冷笑了一声:“原来如此,幸好睡过了头,不然那天该多晦气。”

段尧的手忽然一紧,我忍不住闷哼一声,那里已经半硬了,我羞耻于我身体的反应,但剧烈运动后,身体确实比较亢奋。

接下来段尧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像在玩一个有趣的玩具。

我忍耐着从脊柱攀升的快感,咬着牙骂他,但每骂一句,段尧手上的动作便重一点,我怕我那里被他掐断了,只能不甘不愿地闭上嘴。

段尧道:“点点,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我正要反驳,段尧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我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靠着墙往下滑,段尧跟着蹲下来,继续吻我。

直到我释放出来,段尧才退开,我大脑一片空白,许久才回过神。

我的裤子里濡湿一片,唇边也都是含不住的津液,而段尧衣装齐整,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王八蛋,仗着我打不过他,就敢对我这样!

但现在还有一件比收拾段尧更紧急的事,我看着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裤子,怒道:“这是贺淼淼借给我的衣服,我待会儿怎么还给他!”

段尧还没有答话,那边贺淼淼就在外面敲门了,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俞点,点点,你怎么还不出来?你们都进去好久了!”

我连忙道:“别叫了,马上就出来。”

这个贺淼淼,怎么这么笨,一点心计都没有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跟段尧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要嚷嚷。

我推开段尧,先把弄脏了的运动裤换下来,内裤实在没有可换的,要是穿着会把待会儿换的裤子也弄脏,只能咬牙脱了下来。

段尧倒没什么可收拾的,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手上的液体,眼睛却一直盯着我。

我还要羞耻地问他借纸,把那里随便清理了一下,就忙着开柜子拿衣服,抽空还要应付贺淼淼的催促声:“别催了!马上!”

段尧不帮忙也就算了,在我穿裤子的时候,还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不穿内裤,不怕别人发现吗?”

我这会儿急得身上冒汗,没空搭理他,只来得及撂下一句狠话:“段尧,你等着的!我迟早跟你算账。”

我快步走到门前,手都按在门把手上了,正要开门,段尧就从后面搂住我,不容抗拒地掰过我的脸,低头吻我。

我手一抖,不小心拧开了门,段尧也很快放开我,站在我身后,好像两个人清清白白。

贺淼淼抿着唇,狐疑地打量我,最后视线落在我刚被吻过,还带了点水渍的唇角。他立刻生气起来:“俞点,你怎么一点也不注意,都知道他喜欢你,还要跟他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

我推着他往旁边走,不愿意让他闻到更衣室里的那股腥气:“小屁孩懂什么,走了,请你吃饭。”

贺淼淼不肯走,抓着门框不放:“你干嘛这么急着要我走,你肯定心里有鬼,不行,我要进去检查一下!”

因为贺淼淼跟我胡闹,他的朋友们也渐渐注意到这边了,原本三三两两地说着话,现在都望着我,似乎很感兴趣。

我只能放贺淼淼进去,他一进去,用力吸了下鼻子,脸上忽然红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段尧,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赌气跑了。

“哎,哎,先别走。”

这会儿让他走了,万一出去跟别人乱说,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按着贺淼淼的肩膀,让他坐在长椅上,然后蹲在他面前和他商量:“淼淼,小淼淼,你看我平时也对你不错吧。你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请你吃一个星期的饭,好不好?”

贺淼淼扭着头,不跟我说话,半天才哼了一声:“你太花心了,在外面跟别人乱搞。林蔚然好可怜。”

提到林蔚然,我也头疼起来,却只能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不是要你瞒着林蔚然,我自己会跟他讲的,是段尧不要脸,关我什么事,我行得正坐得直。你只要别跟你认识的人乱说就行。”

闻言,贺淼淼立刻看向段尧,指着他问我:“是他强迫你的?”

一个大男人被人强迫,说出来也比较丢脸。我含糊应了一声,贺淼淼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义愤填膺:“你别怕,我帮你出气!”

我连忙拦住贺淼淼,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一定打不过段尧的,加上贺淼淼大概也不顶用。

再说了,贺家小少爷要是被段尧打伤了,我哪里担待得起。

段尧一直倚在门口,看着我和贺淼淼说话,此刻才开口:“这是我和点点的事,最多再扯上一个林蔚然,跟你没有关系。”

贺淼淼无力反驳,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开始无差别扫射:“早泄男,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能完事,还好意思在这装猛1玩强制呢?我打飞机都比你久!”

我没想到漂漂亮亮的贺淼淼能讲出这么毒的话,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在惊叹之余,我心上又被戳了一刀,因为贺淼淼口中的那个“早泄男”其实是我。

段尧唇边似乎有了些笑意,他总是一副又冷又凶的样子,很少笑,但笑起来更帅一点。他没有解释,算是保全了我的面子。

我黑着脸捂住贺淼淼的嘴:“都跟谁学的这些话,赶紧闭嘴,拿上东西跟我走。”

更衣室的墙上有一扇窗户,我窘迫地推开,想让空气流通,看见外面暗绿色的植物都隐在暮色里,天已经全黑了。

和贺淼淼吃完饭回去,林蔚然肯定已经在家等着我了。真是造孽。

我叹了口气,身后的贺淼淼往柜子里看了一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我:“点点,我刚才借你的衣服呢?”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洗了再还给你。”

贺淼淼明白过来,把柜门甩上,又扭过头骂段尧:“不要脸,王八蛋。”

他率先出去,还撞了一下段尧的肩膀,段尧没和他计较,也许他和我一样,都觉得贺淼淼是小孩。

但我离开的时候,段尧拉住我,低头在我耳边说:“今天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我还会这样对你的,不要让我抓到机会。”

我甩开他的手,烦躁道:“滚。”

贺淼淼又要炸毛,我拉着他出了体育馆,才松开他的手。

夜风拂过,我尴尬地并了并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不穿内裤,那里好像有点漏风。

上天保佑,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

贺淼淼想吃火锅,我选了最近的一家火锅店,他们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吃饭的时候也没个正经,桌子上很热闹。

从高中起,林蔚然就一直不喜欢我跟别人玩,他也不跟别人玩,固执地建造着只有我和他的世界。

我喝着橙汁,笑着看他们打闹,忽然冒出一个有些凄凉的念头:原来和朋友在一起是这种感觉。

贺淼淼喝了点啤酒,脸颊就红扑扑的,勾着我的脖子,附在我耳边跟我讲小秘密,无非是考试作弊、同学吵架这种小事。我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认识贺淼淼大概真的是一件好事。我忽然这样想。

吃完火锅后,几个年轻人都散了。

我急着赶回家,打到车之后,贺淼淼却挤了上来,搂着我的手臂不撒手,嚷着要去我家里玩。

他喝醉了,抱我抱得很紧,我一时间掰不开他的手,司机看他一直在闹,从后视镜里看着我,有些不耐烦:“一起的吗?”

贺淼淼凑到前面,有些凶地说:“一起的啊,怎么,你不让?”

我连忙把贺淼淼拉回来,捂住他的嘴,陪着笑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一个小弟弟,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司机没多说什么,发动了引擎:“去哪?”

我不知道贺淼淼住哪,问贺淼淼又问不出来。秦时温和钟琛或许知道,但我又不想给他们打电话。

最后只能无奈地报出了我家的地址。

贺淼淼先是躺在我怀里,后来又把滚烫的脸贴在车窗上,车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从他眼底掠过,像在他晶莹剔透的瞳孔里,游过了一尾发光的大鱼。

我无聊地揉着他的头发,他的发丝很柔软,像小猫咪。

“下次别喝酒了,一瓶啤酒都能醉,醉了还要耍酒疯。”

rua贺淼淼rua够了之后,我就收回手,想给林蔚然回个信息。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已经打电话查过岗了,语气听起来有些不高兴。

但我刚停下动作,贺淼淼就叫起来:“继续啊。”

他枕在我的腿上,把脑袋往我手心里蹭,更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了。我忍不住想起手机里保存的一张猫耳美少年的色图,和贺淼淼很像,脸立刻红起来。

不对,那毕竟只是张图,真要比起来的话,还是现在的贺淼淼更漂亮一些。

真是要了命了,自从和林蔚然谈恋爱之后,我老想跟他玩点情趣,上网学习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几张色图,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

贺淼淼仰着头,醉蒙蒙的眼睛看着我,喃喃道:“俞点,你没想好事。”

我咳嗽了一声,用手遮住他的眼睛:“闭嘴,睡你的觉。”

贺淼淼侧过脸,温热的呼吸洒在我那里,明明刚被段尧强迫着释放了一回,这会儿又有点蠢蠢欲动,抵在贺淼淼的脸上。

贺淼淼还怔怔的,把脸贴得更近了。

我尴尬地把他拉起来,让他靠在我肩膀上睡觉,贺淼淼非要继续趴在我腿上。两个人僵持不下。

司机注意到我和贺淼淼之间的拉扯,有些奇怪地往后看了一眼。

我只能放任贺淼淼胡闹,怕司机发现我那里起了反应,把我当成变态,只能脱下外套,盖在腰间,连贺淼淼的脑袋都被盖住了。

那里传来湿润的触感,贺淼淼隔着一层裤子的布料,好奇地舔着。

我浑身僵硬,压低声音,咬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贺淼淼。”

贺淼淼便变本加厉,拉开了我的裤链,因为我没穿内裤,他直接就含了进去。

我低头假装玩手机,林蔚然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大脑一片空白。腰间却一片酥麻。

因为有陌生人在,又是这样的场合,刺激太大了,大概十分钟我就释放出来。

贺淼淼全部吞了下去,又帮我舔干净,然后拉上裤链。做完这一切,他心满意足,像餍足的猫一样,身子滑落下去,伏在我膝间睡着了。

我红着脸打开车窗,已经深秋了,冷风灌进来,刹那间就把车里吹得凉浸浸的。衬衫的衣角被吹起来,像是雪白的纸页。

贺淼淼从梦里醒过来,一边嚷着冷,一边穿上了我的外套。他半阖着眼睛,漆黑的睫羽垂着,在眼睑处投下扇形的阴影。

我看见他唇边还有些痕迹,实在难为情,连忙用指腹蹭掉了。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受刑结束,如蒙大赦,连忙拖着贺淼淼下车了。

贺淼淼抱着我,把脑袋垫在我肩膀上:“点点,你居然不穿内裤。”

我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把他推开:“少装了,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贺淼淼被我推开,立刻站不稳地跌坐在地上,很无辜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种对待。

眼睛还是睡沉沉的,像在梦里。

过了一会儿,他大哭起来,露出了两颗米粒一样的虎牙。

我现在才相信他是真的醉了,只要是个有羞耻心的人,都做不出当众撒泼大哭的事。

造孽,真是造孽,这个小醉鬼,明天起来他要是记得今晚的事,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把贺淼淼连拖带抱地弄回家,林蔚然就站在门口等着,面色不善地盯着我。

“这时候才回来,还带了一个醉鬼。”

“就喝了一罐啤酒,他就成这样了,要知道他酒量这么差,我才不让他喝。”

我把贺淼淼抱在沙发上,又替他脱鞋,打水替他擦脸。林蔚然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你还把外套给他穿?”

他直接上手,把贺淼淼身上穿的外套扒了下来,嫌弃地塞进了洗衣机里。

我倒了杯水,扶着贺淼淼坐起来,小声提醒他漱口。

贺淼淼听话地喝了口水,我用脚把垃圾桶够过来,让他吐在里面,贺淼淼却喉结一动,把水咽了下去。

林蔚然站在一边说:“别管他了。过来,跟我说说今天都干了什么。”

我吸了口气,站起来之后,解开了衬衫的一颗扣子。接下来面对林蔚然还有个坦白局,不把领子扯得松点,我怕待会儿喘不过气。

我刚说了一句“今天和淼淼打篮球遇见段尧了”,林蔚然的眼睛就冷冷看过来,像是雪亮的刀刃,把我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在等我说下去,我咽了咽口水,忽然说不出话了。

“然后呢?”他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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