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球,我不高兴,就把他拉去更衣室讲道理。”

眼看着林蔚然的脸色越来越差,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口气说了出来:“然后我被他强吻还被他撸了一次,我知道我傻逼,我以后绝对不敢了!然然你不要生气!”

林蔚然那边半天没有动静,我小心翼翼地偷看他,发现他满脸克制的怒意。

“段尧,又是他……”

他在嘴里念着段尧的名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忽然拿起手机,去阳台上打了个电话。激烈的争吵声隐隐传来。

我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下意识松了口气,坐在地毯上,一只手轻轻搭在沙发上。

指尖忽然被咬住,湿润的触感传来,我吓了一跳,忙回头去看。

贺淼淼趴在沙发上,半边潮红的脸偎在毯子里,眼睛半阖着,却努力探过脑袋,咬住了我的手指,轻轻吮吸。

“你又闹什么?”

我有些心慌地抽出手指,在他衣服上蹭干净,心里也有点犹豫要不要说贺淼淼的事。我怕喝醉的贺淼淼直接被林蔚然丢出去。

贺淼淼做的事确实可恨,但他只是喝醉了,我实在对他生气不起来。

阳台上的争吵声停了下来,我只隐隐听到林蔚然明天要去找段尧,心想好像真要闹大了。林蔚然在我的事上总是这样,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剔透的月光忽然被人挡住,林蔚然打开了阳台的门,快步走了过来。

我坐在地毯上都下意识往后躲,嘴上嚷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然然,你可不能家暴。”

“谁要打你了。”

林蔚然半跪在我面前,按着我的胸膛,直接就扒我的裤子。我瞥见他的脸色,没敢拦着,任由他把我扒得一干二净。

“内裤脏了,就没穿。”我小声说。

他掐住我那根东西,声音含怒,还有一股掩不住的妒意:“他给你弄,所以你就射了?他技术就那么好,让你舒服成这样?”

我不敢说话,林蔚然手上却开始动作起来:“我也给你弄一次,怎么样?”

真不能再弄了,今天我都射两次了,再这样下去要死人的!

我回头看了眼贺淼淼,见他睡得正熟,应该看不见我丢人的样子,心一横,就搂住林蔚然的脖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宝贝,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不跟段尧单独待在一起了。你就饶我这一次,接下来一个星期,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见林蔚然面色稍缓,我又在他唇上亲了几下,林蔚然想偏过头躲开,又舍不得,盯了我半晌,才不甘不愿地问:“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连忙点头:“保证听你的。”

林蔚然绷紧的脸慢慢放松下来,被月光勾勒出轮廓,显出流丽的线条。

“真不想饶了你。点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段尧跑了……”

我搂着他的腰,反客为主地把他扑在地毯上,温柔地亲他的脸,看见他眼底的焦虑,心疼地安慰他:“怎么可能呢。”

我闭上眼和他接吻,啧啧水声传出来,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让人脸热。

林蔚然摸着我的脸,像是低叹:“你就会这样哄我,让我不舍得生你的气。我可以现在就去收拾段尧,但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一动:“我也从来不舍得跟你生气。”

林蔚然看了我一会儿,眼神越来越暗,忽然凑在我耳边跟我说了句话。

我红着脸,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贺淼淼,低声和林蔚然商量:“回屋里做。”

林蔚然却坚持道:“就在这里。”

他刚才跟我说,今晚要我主动一点。

我再三确认了贺淼淼没醒,才犹豫着跪在地上,背对着林蔚然,把臀部抬起来。

这个姿势太羞耻了,但林蔚然很满意,我能感受到他呼吸越来越重,最后终于忍不住,上前握住了我的腰。

我等着他进入,但他低声道:“点点,再主动一点。”

因为今天惹了他,我只能委曲求全,握着他滚烫的那里,往自己的后面送。刚进去一半,我就受不了了,跪趴在地毯上喘息,视线不小心掠过沙发,正对上贺淼淼朦胧的眼睛。

我顿时一个激灵,林蔚然吻着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

“淼淼醒了!”

我连忙要找东西遮蔽身体,却看见贺淼淼什么反应都没有,有点呆呆的,片刻后,眼睛又阖上了,很快便传来匀净的呼吸声。

原来只是睡觉时无意识地睁了下眼,我松了口气,催着林蔚然进屋。

林蔚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他该不会是装睡吧。”

我整个人要裂开了:“不可能吧!他装睡干什么,就为了看我们两个乱搞吗?淼淼很单纯的,他才不会做这种事。”

林蔚然道:“管他呢,我们继续,让他知道你是谁的人。”

他不肯进屋,动作越发用力,我被他撞得前后摇晃,因为太舒服了,忍不住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脸红。

幸好贺淼淼一直睡得很沉。

中途林蔚然顶得太深,我承受不住刺激,下意识往前爬,上半身趴在贺淼淼身上,额角落下一滴汗珠,落在贺淼淼的颈侧。

虽然林蔚然很快就皱眉把我拖开了,但我还是很难为情,好像在贺淼淼不知道的时候,对他做了很坏的事。

更让我难为情的是,因为贺淼淼穿着运动裤,我亲眼看见他那里顶起了一个弧度。

林蔚然也看见了,他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抱着我进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我不好意思见贺淼淼,打发林蔚然出去,自己躲在门口偷看。

林蔚然一脚把贺淼淼踹醒:“起来。”

贺淼淼滚到了沙发下面,揉着眼睛爬起来,看见是林蔚然,立刻生起气来:“你凭什么踹我!”

“就凭这是我男朋友的家。”林蔚然道:“给你五分钟时间洗漱,然后滚出去,记住了,以后别缠着点点不放。”

贺淼淼哼了一声:“那可不行,点点已经答应请我吃一个星期的饭了。”

林蔚然回头瞪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说:“折成钱,我转给你。”

贺淼淼很生气:“我又不缺钱,我就要点点陪我吃饭!”

我只能出来安抚林蔚然,拉着他悄悄附在他耳边说:“我答应请他吃饭是为了让他保密,昨天我和段尧……被他撞见了,我怕他出去乱说。”

林蔚然眼里满是怒火:“你要是不傻乎乎地把段尧拉进更衣室,哪能有这么多事?”

我不敢顶嘴,贺淼淼却立刻为我抱不平:“明明就是段尧强迫点点的,你不敢去找段尧的麻烦,就知道为难点点!”

我属实被贺淼淼这番话打动了,背着林蔚然,悄悄对贺淼淼竖了个大拇指。

林蔚然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我刚比出大拇指,他就回过头,眼神冷冷地扫过来。

我连忙收回手,林蔚然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面前,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么快就忘了他昨天晚上装睡的事?别以为贺淼淼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单纯。”

林蔚然这一提醒,我又想起了昨晚尴尬的场景,脸上热得厉害,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躲进屋里了。

五分钟后我再出来,贺淼淼已经走了,我也背起双肩包去上班。

林蔚然把他刚做的卖相十分难看的三明治塞进我手里:“去吧,拿着路上吃。”

我默然了半晌:“以后不如还是我做饭吧。”

林蔚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在和我闹别扭的矜贵神色,现在这样一笑,瞬间就把我的魂给勾走了。

“好了,这个三明治就是难看了一点,还是能吃的。快去上班吧,下班了我去接你,可能会晚一点。今天我还有几个会要开。”

他瞥了一眼,补充道:“但我肯定会去的,免得你又带绿茶回家。”

“干嘛这么说人家淼淼。”我嘟囔了一句,赶在林蔚然发火之前连忙出了家门。

我坐地铁去公司,出了地铁口往公司去的路上,有一段小路没什么人,只有几家破败的店在开着。

我正打着哈欠,忽然有一辆黑色汽车停在我身边,车门打开,下来了几个身材高大穿着西装的人,直接把我塞进了车里。

我整个人愣住了,心想我刚傍上林蔚然这个有钱人,就有人过来绑架我了,他们的消息这么灵通吗?

幸好他们没有把我打晕,只是两个人把我夹在中间,不让我下车。

“抱歉,请问是俞点先生吗?”

“不是不是。”我拼命摇头:“我跟林蔚然也不熟,就算你们绑架我,他也不舍得花钱来赎我的!”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道:“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向您打听少爷的下落。”

我更是连连摆手:“我认识的都是穷人,没有少爷。”

他们见我软硬不吃,干脆把话挑明:“淼淼少爷昨晚没回家,听他的同学说,他被您带走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开口:“贺淼淼昨天喝醉了,我带他回家,让他睡了一晚上,但我什么都没对他做……刚才他已经走了,应该很快就会回家。”

有人打电话确认了一下,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们终于放心,然后恭恭敬敬地把我送下车。

我站在路口,忽然觉得自己招惹了了不起的人物。但贺淼淼看起来明明那么人畜无害。

正有些茫然,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

一双有力的手臂禁锢在我身侧,是极富侵略性的动作。

我被吓了一跳,但闻到他用的那款香水,立刻知道这是钟琛,狠狠用手肘往后一拐,他闷哼了一声,还是没松开我。

“听说昨晚贺淼淼喝醉酒,被你给带走了?”钟琛质问我:“你不解释一下?你们昨晚都干嘛了?”

他语气里有一股隐晦的醋意,我愣了一下。

钟琛见我不回答,就掐着下巴掰过我的脸,在我唇上凶狠地咬了一口,墨镜抵着我的鼻梁,有点硌人。

“你还知道戴墨镜。”我推开他,用力擦着嘴唇,怒气冲冲地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不要脸了!”

“少扯开话题。”钟琛把墨镜摘下来,死死盯着我:“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跟贺淼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跟他睡?”

“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林蔚然也在,我怎么可能跟贺淼淼有什么?”

我绕过钟琛往公司走,紧紧皱起眉,一大早就碰到钟琛,真是晦气。

那个瘟神偏偏不放过我,听到我的话,又过来抓住我的手,和我拉拉扯扯:“林蔚然也在,什么意思?你跟林蔚然同居了?”

我的新同事来来往往,都好奇地打量着钟琛。

有人似乎认出来他了,拿出手机就要拍照,我可不想因为钟琛出名,连忙捂住脸。

钟琛挡在我面前,把我的脸按在他怀里,嘟囔了一句“麻烦”,然后拉着我上车,把车门紧紧关上。

因为钟琛把我塞进车的动作太粗鲁,我的脑袋撞到了车窗玻璃上,正要喊疼,他揉了揉我后脑勺被撞到的地方,匆忙说了句“抱歉”,就捧着我的脸亲上来。

每次钟琛都是这副精虫上脑的样子,不过今天他尤其兴奋,抓着我的手就塞进了他裤子,让我帮他弄。

“你看,我都硬成这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吻着我,生涩又莽撞,那架势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他胯下那根东西也抵着我的手心,把我手上弄得黏糊糊的。

我厌恶地抽回手,在他衣服上蹭干净,然后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

“每次见面都这样,真那么憋得慌,自己多打几次飞机不就行了。”

钟琛骂了一句脏话:“你他妈的有没有人性啊,总共就让我睡过一次,让我尝到滋味了,之后说什么都不肯跟我去开房。也不知道你是给我下了蛊还是怎么样,搞得我天天想着。”

我也回敬了他一句脏话:“去你妈的,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一次都不会跟你睡!”

钟琛把我压在后车座上,一手按着我,另一只手去扯我的裤子,眼里燃着两簇鲜明的怒火:“凭什么?我哪里不如林蔚然,哪里不如贺淼淼,他们长得比我帅?”

“跟淼淼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又扯上他!”

“你跟他才认识多久,现在就开始护着他了?我发现你眼光真不行,不是喜欢老男人就是喜欢娘娘腔,他们体力有我好吗?”

钟琛扒掉了我的裤子,利落地把我翻过身,从车里不知道哪个角落翻出一管润滑剂,就往我股缝里挤。我手脚并用地爬开,却还是被他得逞,屁股上湿漉漉一片。

“操。”

我真的生气了,卯足了力气朝钟琛脸上就是一耳光,钟琛那张俊美的脸都气得扭曲了,在那里攥着拳头坐了好一会儿,才克制住自己没有还手。

“怎么哪次跟你亲热一下都像打仗一样?”

“你有没有反省过自己的问题?也不问我愿不愿意,上来就扒我裤子!小屁孩,没人教过你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吗?”

钟琛搂着我的腰,强迫我坐在他的腿上,车内空间狭窄,我挣扎不开,只能狠狠瞪着他。

“我不尊重你?我好声好气地让你跟我交往,你不是不同意吗?”

“你最好再学学道德两个字怎么写,大小也算个明星,别干当小三这种跌份的事。我跟林蔚然都快结婚了,你再这样,林蔚然肯定不高兴,他不高兴我日子也不好过。”

钟琛无所谓道:“反正我表哥把我的活都搅黄了,我也没事做,既然你不跟我好,那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简直不可理喻!

我推开他去拉车门,钟琛从后面抱住我,坚硬的部位抵着我的腰。他那里烫得像烙铁,连带着我的腰也跟着酥软起来。

“是不是觉得没力气了?刚才给你用的润滑剂是带催情作用的。”

钟琛咬着我的耳朵,嗓音低哑性感:“对不起宝贝,我实在想你想得不行,我每天做梦都在干你。就一次,弄完之后你想怎么样都行,大不了像上次一样,再打我一顿。”

我咬牙道:“钟琛,你死定了。”

钟琛只是笑了笑,然后覆上我的身体,只用手指匆匆扩张了几下,就换上自己的东西进入。

顶进去之后,我浑身颤抖,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他却心满意足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点点,你里面好热。”

钟琛跟我说只要一次,但他弄了一次之后,舔了舔唇,把我的身体翻过来,还要再弄。

他平时说话难听得要死,一副高高在上的少爷姿态,做爱的时候情话却好像不要钱一样,一句一句往外冒,“宝贝”“宝贝”地叫个不停。

那是他高兴的时候,会说甜言蜜语,一会儿不知又想到什么,脸色就变得阴沉:“你现在跟林蔚然同居,是不是每天都跟林蔚然上床?操,真是便宜了他,赶紧分手,搬过来跟我住。”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让我干什么我就要干什么?强奸犯,你连林蔚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钟琛果然被我一句话激怒了,他这样的年轻人就是情绪化,幼稚,做事又不考虑后果。我真后悔当初招惹了他。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我手脚发软地靠在车门上,身上一片狼藉。

钟琛还要再来,我又朝他脸上甩了一个耳光,钟琛不在意地按住我的手,压上来亲我。刚才的过程中,他被我拳打脚踢,挂了不少伤,兴致却分毫不减。

“我说真的,林蔚然那个娘娘腔有什么好的,他脾气又差,现在对你态度好一点,是因为刚把你从秦时温那里抢过来,新鲜劲还没过去。过几天就装不下去了,你想想他之前怎么对你的,你真能忍他一辈子?”

我眼睛看着车窗外面,冷冷道:“闭嘴。”

钟琛搂着我的腰,靠在座位上,懒洋洋地说:“你别不信,我看人一直很准,之前我也提醒过你,秦时温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实际上是个狠角色,你肯定要在他身上吃亏。不是让我说中了吗?只是你不信我。”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钟琛只是在挑拨我和林蔚然的关系,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慌。

钟琛虽然吊儿郎当,但他说的话,确实从来没有出错过。在我和秦时温分手之前,他就提醒过我很多次,不要小看了秦时温。

如果我那时候听他的,不把秦时温当成傻子糊弄,不瞒着他钟琛和庄墨的事,就不会和他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现在钟琛又对我和林蔚然的未来做出了预言。

不用他说,我也早就知道的,林蔚然对我只是占有欲,他讨厌任何不在他掌控之中的人和事。

但林蔚然很快就会发现,我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和之前一样对他百依百顺,并且,快要和他结婚了。

那他因为占有欲而催生出的感情,还能维持多久?

最后钟琛抢过我的手机,强迫我加了他的微信,并且置顶。

“以后我给你发信息,必须要回我。你要是忙可以过段时间再回,但不能跟之前一样,成天不搭理我。”

我冷笑:“你能发什么信息,你那叫发浪。”心里早就想好,待会儿下车就把他删掉。

钟琛又压过来,咬了一下我的唇,声音里满是不甘心:“真不想放你走。”

“你有钱,但我可是要上班养家的。今天上班第二天就迟到,待会儿要是老板骂我,我就拉你一起死。”

钟琛道:“你养个屁的家,林蔚然要你养?听我爸说,林蔚然最近挺活跃的,好像要接手家里公司了,他能没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爬到前面的驾驶位,不知道翻找着什么东西,半天才摸出一个小盒子,塞进我手里,漫不经心道:“这个给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拿着吧。”

这什么意思?强奸我之后还给个礼物?把我当什么了?

我看都不看,接过来,直接打开车窗扔了出去。

钟琛显然愣住了,他立刻打开车门,下去捡那个盒子,看起来十分在意,一点也不符合他口中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钟琛的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跟着下车,径直往公司里走,钟琛把盒子攥在手里,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只有躺在我下面的时候最听话。凭什么你对别人都那么好,就对我这样?”

他的声音里罕见地有一丝委屈。

我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在抱怨我之前,先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

进了公司之后,果然同事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立刻头皮发麻,连路都走不好了,同手同脚地到工位坐下,给电脑开机。

有一个小姑娘被几个人推搡过来,脸颊泛红地问我:“俞点哥,你是不是认识钟琛呀?”

我连忙否认:“不认识。”

小姑娘呆了一呆,小声说:“可是今天早上,张姐看到你跟钟琛在一起,还进了一个车里。”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果然瞒不住,只能道:“本来不想那么高调的,被你们发现也就没办法了。其实钟琛是我表弟。”

就因为我随口扯的那个谎,到了下午,公司就开始盛传我是富二代,连我的新老板都把我叫过去喝茶,打听我和钟家有什么关系。

老板还暗示我,可以去钟家活动活动,为我们公司争取一下合作的机会。

我只能随机应变,说钟琛其实是我的远房表弟,我们两家早八百年不来往了,和钟琛也是偶尔才见一面,不好意思去攀交情。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我身心俱疲,走出公司,就看见林蔚然靠在车门上等我。他正在打电话,大概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站在那里没动,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林蔚然肤白貌美,身材又像模特一样好,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别人的目光就忍不住被他吸引。

认识林蔚然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众人视线里的焦点,而我只是个普通人,在他身边总是自惭形秽。

和他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时,可以放肆地打闹,但更多的时候,我只敢这样躲在暗处,看着他、肖想他,或者什么都不想,只是看着他就满足了。

林蔚然看到我,便朝我一笑。

然后他挂了电话,朝我走过来,好像是从我的梦里走了出来,最后站在我面前。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忽然有一束光打在我身上,驱散了记忆里的阴暗与寒冷。

他温柔地看着我,眼睛里只有我,然后牵起了我的手。

温暖的感觉透过他的掌心传过来。

我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林蔚然的种种猜疑,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我被他拯救了,我觉得他就是善良美丽的公主,但我也不错,我是被公主看上的男人,我和林蔚然就是天生一对。

林蔚然刚叫了一句点点,我就拉着他进了车里,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他。

他很高兴,极力克制着,却还是没忍住,更热烈地回吻我,分开的时候,他气息不稳地问我:“点点,你今天怎么了?”

我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然然,我好爱你。”

林蔚然下意识勾起了唇角,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什么,怀疑地打量了我几眼:“等一下,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我想到钟琛对我做的事,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

但这件事,我不能再瞒着林蔚然了,从我这里知道,总比从别人那里知道要好。

我刚鼓足勇气要告诉他,却看见他被我撩起的衬衫下,露出一截腰肢,而在肋下的位置,居然有一块淤青。

“谁打的?”我变了脸色,连忙让他脱下衣服,林蔚然开始还不愿意,被我骂了一句,才听话地配合。

我仔细查看之后,果然又看见好几处淤青,林蔚然肌肤又白,伤处就显得格外可怖。

我又气又心疼,连手都在抖,半天才冷静下来,咬牙问:“谁打的?”

林蔚然扣着衬衫的纽扣,漫不经心地说:“没事,他比我伤得重,因为他理亏,其实没怎么还手。但我可是没有留情。”

我立刻明白过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去找段尧打架了?”

林蔚然哼了一声:“他敢碰你,不是找死吗?”

我沉默片刻,才道:“我记得你今天好几个会,应该忙得抽不开身才对,怎么还有空去找段尧打架?”

“我一想到他碰了你,就恨不得杀了他,哪还有心思工作。”

我很想问林蔚然,我是不是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但我忍住了,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打架记得叫我一起,一个人多吃亏啊。你受伤了我还心疼。”

林蔚然愣了一下:“上次我和秦时温打架,你还怪我。”

我把脸贴在他的掌心,轻轻蹭了几下,闷声道:“以后不会怪你了,再也不会了,宝贝。”

这天晚上回去,我给林蔚然处理了伤口,又做了一桌好菜,林蔚然很高兴,主动穿了水手服,还允许我摸他的腿。

我撩开他的裙子,吃他的那里,林蔚然的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努力克制着,呼吸紊乱。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嘴麻,就把他的东西吐出来,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林蔚然眼角湿红,抿唇看着我,显得十分欲求不满。

然后他把我按在沙发上,扒掉我的睡裤,我以为他要直接进来,还配合地抬了抬腰。

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俯下身,舔进了我的股缝。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脸上一片通红,林蔚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唇角上扬:“继续叫呀,挺好听的。”

说完他又低下头,一点一点把我最隐秘的地方舔开,直到那里变得湿润起来,才慢条斯理地挺身进入。

两人正渐入佳境,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差点没把我吓软。

我抱怨道:“你干嘛不把手机静音?”

“我手机在卧室里,这是你的。”

林蔚然一边说着,一边去找手机,但我们刚才胡闹了一通,屋里乱得要命,早就不知道把手机丢在哪了,找了半天才找到。铃声一直在响。

在这种时候被打断,林蔚然已经很不耐烦了,看到来电显示后,怒意显然又上了一层:“贺淼淼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你们难道联系过?”

我连忙说了今天被贺家的保镖拦下的事,猜测贺淼淼打电话是来道歉的。

林蔚然听完更生气了:“真是好心没好报,你收留那个醉鬼,结果还被他们家找麻烦。贺家居然这么不讲道理!”

我看林蔚然气得厉害,连忙哄了他几句,就要到旁边接电话。

林蔚然一个眼神就把我钉在了原地:“就在这接!你有什么话要背着我说?”

我只能硬着头皮把免提打开,贺淼淼果然是来道歉的,他也想不到只是一晚上没回家,就出了这种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扣过我们家笨蛋保镖的工资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点点你不要生气,不要不跟我玩。”

我哭笑不得:“就是个误会,不用放在心上。”

贺淼淼立刻从可怜巴巴的状态里切换出来,甜甜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

林蔚然冷冷道:“说完没有?说完挂了,我们还有事要做。”

我面红耳赤地制止了他:“然然。”

贺淼淼犹豫着说:“可是,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为了佐证他的话,他还礼貌地敲了一下门:“点点,你开门呀。”

“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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