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被他逼疯了:“林蔚然,你有完没完?你自己没事要做了吗,怎么一整天都跟着我?”

他在门口停住,回头看着我,眼圈泛红:“怎么,你烦我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实在没办法说出肯定的回答,只能把头侧到一边,小声嘟囔着:“我没这样说啊。”

林蔚然说:“你就是这个意思!俞点,当初我们天天在一起,你都没烦过我,现在和秦时温谈恋爱了,就觉得我碍眼了?”

我说:“你别冤枉我,我可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

“重色轻友?”他重复了这几个字,忽地冷笑一声:“好啊,作为你的朋友,对于你谈恋爱的事,我能不能给点建议呢?我建议你不要在公共场合亲热,还说那么多骚话。嘴唇很软?真的软吗,那我也试试。”

林蔚然上前两步,把我逼到墙角,然后低头恶狠狠地咬我,只咬了一下,又忽然停下,像只可怜的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地舔我的唇。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和林蔚然唇瓣相贴时的触感,湿润的、清新的、香香软软的。

我真的幻想过很多次和林蔚然接吻的场景,没想到会在此刻成真。

偏偏是在此刻。

果然,林蔚然很快就被拉开,我双腿发软,靠在墙角,怔怔地抬头,正好对上秦时温状似平静的眼睛。

我和秦时温、林蔚然,面对面地坐在一家咖啡店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就在刚才,林蔚然差点又打了秦时温,而秦时温这次显然没打算让着他,要不是影院的保安及时赶到,估计又是一场惨案。

保安问林蔚然为什么动手,林蔚然义正言辞:“谁让他亲点点的?”

他一开口,我就想原地消失,保安的眼睛却已经落在我身上,明知故问:“谁是点点?”

我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是我。”

保安又转向秦时温:“虽然是对方先动的手,但哥们你下手也不轻啊,怎么回事?”

秦时温说:“我很生气,因为他也亲了点点。”

保安憋着笑,在我们之间扫视了一圈:“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时温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很温暖,声音也镇定自若:“我是点点的男朋友,这位林先生,只是点点的普通朋友。”

林蔚然眼里燃起两簇鲜明的怒火,上前半步:“姓秦的,你说什么?我是点点的普通朋友?你知道我跟点点认识了多少年吗,你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有多亲密吗,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再也忍不住,眼疾手快地捂住林蔚然的嘴,把他往影院外面拖。

秦时温脸上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他对保安微微颔首:“打扰您的工作了,我们出去聊。”

于是我们就坐进了离影院最近的咖啡店,半小时了,却一直僵持着。

最终还是秦时温先开口:“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林蔚然颧骨处有一处破皮的伤口,像胭脂一样红,明明是艳丽的,可他的神色很冷,眼底结满寒霜。

他拒绝沟通地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自始至终,我对你都只有一句话,离点点远一点。”

“可能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态度都太好了,就让你误以为,我好像从来不会发火。”秦时温缓缓道:“但今天你做的事,让我非常、非常生气,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请你以后和点点保持朋友间的距离。”

我坐立难安地捧着咖啡杯,明明是冰咖啡,我手心却已经冒汗了。

见气氛再次凝滞,我再也待不下去,立刻借口遁走:“你们先聊,我去上个厕所。”

林蔚然按住我的手:“你给我坐好!今天你说清楚,在我和他之间,你到底选谁?选了一个,就不许再和另一个见面。”

我真的很烦:“然然,我昨天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为什么要一直逼我。”

只有我真正生气的时候,林蔚然对我的态度才会谨慎起来,他的气焰一下弱了许多,半晌才道:“难道你要选他吗?”

“如果我选他呢,你以后就真的不会和我再见面了吗?”

林蔚然立刻抓住我的手,小鹿一样微圆的眼睛里,慢慢浮上了一层水汽。他倔强地不肯说话,眼神却表达了一切。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不要再跟踪我了。”

我掰开了他的手,和秦时温一起离开,林蔚然在我们身后说:“秦时温,你等着吧。”

秦时温只是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然后去收银台结账。

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周围同事都走了,只有秦时温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

收尾之后,我伸了个懒腰,进办公室去找秦时温:“还不回家吗?我都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秦时温从办公桌后抬起头,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钢笔,转了几下,然后放在桌子上。

他看了我一眼,起身锁上门,就把我按在落地窗前。

我警惕道:“等等,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秦时温已经把我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温热的唇也贴在了我的脖颈,低声说:“难道你跟别人玩过?在落地窗前?”

他掐在我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语气中的轻佻暧昧,也是我从未听过的。

这种语气让我很不舒服,与此同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立刻皱起眉头:“你喝酒了?”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我辛苦加班给他挣钱,他却躲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品酒。

他垂着温润的眉眼,唇角却有上扬的弧度:“只喝了一点,因为高兴。”

“今天都这么倒霉了,有什么可高兴的?你挣钱了?接了大项目?”

“我高兴的是,今天林蔚然让你在我和他之间做出选择,你没有选择他,我还以为他说什么话,你都会听呢。”

他这句话很像讽刺,我心里又有鬼,反应就激烈了一些:“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他的仆人,凭什么什么都听他的。”

秦时温没说话,慢慢解开了我的皮带,然后跪在我面前,我感觉到某个部位被含住,湿热的温度让我浑身一颤。

我不想让他做这种事,连忙把他拉起来:“不用,脏。”

秦时温轻轻摇头:“不脏。”

他把脑袋埋在我颈间,紧紧抱住我:“点点,你说实话,我一个人,是不是满足不了你?”

我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差点跳起来,还以为他知道了我和钟琛的事:“不,不是啊,我很满足,满足得不能太满足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又是许久的沉默,我紧张得快要死了。

秦时温再开口时,却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林蔚然喜欢你。”

我笑起来,心里松了口气:“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放心吧,他亲口说过,他不可能喜欢我的。”

“他喜欢你,这也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我怔住。

嗓子忽然干涩起来,我艰难地问:“他,他什么时候说的?”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了,大概是急着宣示主权吧。我一直没告诉你,最开始是怕林蔚然和你在一起,后来是怕你和林蔚然在一起。”

他低笑着:“看吧,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我要是早点把这件事告诉你,也许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秦时温是真的喝醉了,不然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的。

因为这个插曲,我没心思再回应秦时温的亲吻,频频走神,最后秦时温也看了出来,摸着我的脸问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勉强笑了一下:“怎么可能?”

秦时温单手撑着落地窗的玻璃,把方才刻意保持的微妙距离拉开,星光落进他眼底,像是坠进了深不见底的海里。

“我可以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他说。

“说什么呢。”我故作不经意地岔开话题:“我们恋爱谈的好好的,难道要我跟你分手,去跟林蔚然在一起吗?”

秦时温看了我一会儿,随后紧紧拥我入怀:“点点,你好乖。”

他托着我的臀.部把我抱起来,让我双腿夹在他的腰侧。

我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觉得有些不妙,连续两晚被搞,就算我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万一真的进了医院,那可就闹笑话了。

秦时温像是能读懂我的心思一样,慢慢道:“今晚不想?”

我拼命点头,秦时温体贴地把我放了下来,却还是在我腰上掐了一下:“刚开荤就不让碰了。点点,你真是会调教人。”

为什么喝醉的秦时温和平时反差这么大?

我一边觉得羞窘,一边又有些新奇,这样的秦时温,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浪荡的魅力。

喜欢秦时温的人一定很多,我也理所当然地被他吸引,能和秦时温在一起,无论能不能走到最后,我都万分感激。

现在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想要的不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爱情吗?

我这样劝着自己,晚上和秦时温一起回家后,他酒醒了大半,亲了我一会儿就去洗澡,而我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睁着眼,脑子里居然全是林蔚然。

林蔚然喜欢我。

林蔚然居然喜欢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他不肯表白?

不,他不表白也行的,我可以主动。

如果不是他亲口说过不会喜欢我,我应该早就和他表白了吧?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那个笨蛋、幼稚鬼、傲娇精,知不知道就因为他的那句话,让我们之间错过了那么久。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拨通了林蔚然的电话。

只响了两秒,林蔚然就立刻接起,语气强装镇定,却依旧有着掩饰不住的慌乱:“点点?”

我忽然猜到了什么:“林蔚然,你是不是还在跟踪我?”

我快走几步到了阳台,往下看去,果然看见林蔚然站在楼底下,离得太远,其实并不能看清相貌,但林蔚然就是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他。

电话那端,林蔚然还在狡辩:“我没有,我现在在家里,正在洗澡。不信你听。”

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手机放到了喷泉旁,然后我就听到了流淌的水声。

他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声音闷闷地问我:“点点,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在公司加班。”

他嘟囔了一句:“骗人。”

我装作没听清:“你说什么?”

林蔚然沉默了一会儿:“点点,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不如之前好了?以前你眼里只有我一个,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说到这里,他便停住,良久,电话里只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

我的心忽然揪起来,探头往楼底下看,果然见他蹲在地上,用手背抹眼泪。骄傲如林蔚然,哭起来也是一样的狼狈。

那一刻,我很想下楼抱住他,为他擦掉眼泪,但一想到秦时温,还是忍住了。

“我还要开个会,先挂了。”

林蔚然急切地叫住我:“等一下!点点,你待会儿加完班,能不能过来找我?”

我攥紧了手指:“有什么事吗?”

林蔚然说:“没事,是我想,想见你。”

他这句话说得很艰难,林蔚然从来没说过这种肉麻的话,估计这次也是逼自己说出来的。

我开始动摇了,一个“好”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但秦时温已经从浴室出来了,他的视线在屋里找了一圈,见我在阳台上打电话,也没过来打扰,自顾自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啤酒。

他仰头喝了一口啤酒,眼神却不经意地暼过我。

那一眼让我把答应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我狠下心挂了电话,后悔不该联系他。

秦时温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他的衣袖松松挽着,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我按着他的手,低头看着楼下的林蔚然。

林蔚然似乎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我连忙转过身。

秦时温笑了一下:“你怎么了?”

我说:“有点冷,快进屋吧。”

刚要回去,手机却忽然响了,我以为是林蔚然,整个人僵住,连手机都不敢掏出来。

秦时温说:“不接电话吗?”

我只能硬着头皮接通,不等那边开口就抢先道:“现在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收起来。

秦时温奇怪道:“这是谁的电话,你态度怎么这么强硬?”

不等我反应,他就从我手里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怕看错似的,又跟我确认了一遍:“庄墨的电话?他不是你偶像吗,还是你已经脱粉,不喜欢他了?”

庄墨?庄墨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连忙翻看通话记录,最新的一条通话记录赫然显示着庄墨的名字。

我早就存了庄墨的号码,一直没敢打,哪里想过他会主动找我。

秦时温见我满脸懊悔,忍不住笑起来,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你不知道是庄墨吗?那你以为是谁?”

我也是不长脑子,居然直接说了出来:“我以为是林蔚然啊。”

秦时温的手顿住,然后慢慢收回,眼神带着些打量的意味:“他又给你打电话了?”

我敷衍地应了一声,顾不上看秦时温的脸色,连忙拨回庄墨的电话,手肘撑在栏杆上,焦急地等着那边接通。

几秒后,庄墨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俞点?”

我嗓子发紧,结巴道:“是,是我。刚才我以为是别人,说错话了,你别计较。”

庄墨静了一会儿,才说:“我以为你不想跟我联系。”

他怎么会这么想?

我急切地解释:“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天天跟你联系,就是怕打扰你工作。”

“今天的工作结束了。”他说:“俞点,你想听一下我的新歌吗?”

新歌?!

还有这种好事!

我用尽全力忍住到了嘴边的尖叫,跳到秦时温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秦时温擎着我的腰,往后退开一些,无奈道:“宝贝,冷静一点。”

我捂住他的嘴:“嘘,小声一点,我老公要给我唱歌。”

秦时温笑着叹了口气:“看来我暂时只能当第三者了。你们聊吧。”

他体贴地把露台留给了我,然后回屋坐在吧台前,用电脑处理工作,只留给我一个挺括的背影。

那边庄墨在拨弄吉他的弦,拨了几下,淡淡问我:“刚才是谁?”

“我男朋友,你见过的,现在他进屋了。”

庄墨没再追问,开始弹着吉他低声唱歌,清冷的音色透过手机传出来,有些微的失真,但还是好听得让我头晕目眩。

我开始还很郑重地听,可渐渐的,心神就摇荡起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唱的是一首情歌。

我从没想过,我追星居然能追得这么成功,偶像居然打电话过来,为我一个人唱情歌。

我有些飘飘然了,直到庄墨唱完,我还没回过神。

还是庄墨先开口:“这是我写的第一首情歌。”

我今天确实是没有脑子,居然回他:“真的吗?你第一首情歌就写得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恋爱经验比较丰富?”

说完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对于爱豆来说,恋爱经历肯定是要保密的,我在这瞎问什么呢。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的,我就是随口一提。”

他打断了我的语无伦次,很镇定地说:“没有。”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没有恋爱经验。

真的假的,庄墨这样的天菜,谁都想啃一口吧,居然没有人成功过吗?

我开始浮想联翩,庄墨问我要不要再听一首,我连忙拒绝:“一首就够了,剩下的我去你演唱会听吧。”

庄墨收起了吉他,我们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却谁都没有先挂电话。

最后他低声说:“晚安。”

等到了!

我飞快地回了一句“晚安”,满意地挂断了电话,回去的时候脚步都轻飘飘的,像是踩着云彩。

因为庄墨的这通电话,我彻底忘了林蔚然的事,一觉睡到天亮,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空了。

秦时温给我留了纸条:“今天给你放假,可以多睡一会儿。”

我在心里唾弃自己的堕落,却还是忍不住比了个耶,在床上疯狂打滚。

不过我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一边吃着秦时温亲自做的早餐,一边玩手机,看见钟琛给我发了消息,就随手打开看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让我眼睛瞎了。

钟琛!钟琛这个狗日的居然给我发鸡照!

他修长的手指松松圈住那里,越发衬得那东西粗硕可怖,顶端还朝外吐着水。

发鸡照就算了,他还恬不知耻地发来一句话:“想上你,你好紧。”

我把钟琛删除拉黑,又把他的电话加进黑名单,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

我怕他没完没了地打,只能接起:“钟琛,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琛的声音低哑,像是刚睡醒,又像是在干什么坏事:“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想干你。”

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大清早你发什么骚?”

他在那边笑:“这就骚了?你那天晚上才骚呢,主动骑在我身上……”

我打断他:“都说了别提那件事,你脑子有病啊!”

那边没有回应,许久才传来几声喘息,这种时候,钟琛的声音显得非常性感。

我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了:“你打飞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给我打电话!”

正要挂断电话,钟琛就说:“奇了怪了,那天吃的到底是什么,该不会是迷魂药吧。不然跟你做过之后,我怎么还天天想着?”

对此我只有四个字:“去死吧你。”

钟琛:“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跟你说认真的,俞点,要不咱俩再试一次,我这两天看了不少片子,肯定让你……”

我:“滚。”

挂了电话之后我还在生气,那件事我不揪着钟琛讨个说法也就罢了,他还天天在我面前现眼,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时温一上午都在公司,我把钟琛的事放到一边,问了他想吃什么,就打算出门买菜。

从菜市场回家的时候,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我,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回头:“林蔚然。”

林蔚然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看我,目光只落在我刚买的那一条鱼上。

我知道林蔚然喜欢吃鱼,下意识说:“别看了,中午做给你吃。”

说完了才记起来,这不是在我家了,把林蔚然带回去,秦时温肯定要不高兴的。

难道要去林蔚然家给他做这条鱼吗?那样秦时温会更不高兴吧。

我正犹豫不决,林蔚然就说:“我不吃,这是你要做给秦时温的。”

他看起来像在赌气,柔软的碎发垂在额前,水红的唇微微抿着,像日系美少年一样漂亮。我险些又被他勾引了。

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我是有男朋友的人”,然后狠下心对林蔚然说:“那我先走了,秦时温还在等我。”

“他去公司了,我亲眼看见他走的,走之前他还请我上楼坐坐。”

我不敢相信:“他还请你上楼坐坐?”

老板不愧是老板,格局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如果是我,面对一个对我男朋友表白过的人,即便不会针锋相对,也绝不会心平气和。

林蔚然看着我,眼神尖锐:“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躺在他床上睡觉的样子。”

我有些尴尬,抬头看了看天:“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别在太阳下面晒。”

林蔚然上前两步,夺下我手里的鱼,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固执地说:“你只能给我一个人做菜。”

我还以为林蔚然这两天转性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蛮不讲理,我拿他没办法,无奈道:“你能不能别作了。”

“只要你跟秦时温分手,继续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作了。”

“你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吗?我跟你在一起,算是什么关系?”

林蔚然张了张嘴,脸上居然微微泛红,半晌才说:“你想要什么关系,我都可以答应你,点点,其实我一直喜……”

服务员过来上蛋糕,打断了林蔚然说话,他懊恼地抿紧了唇。

我趁机起身离开:“待会儿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她把你领走,不许再闹了啊,乖。”

这次林蔚然没有追出来,我在甜品店外,看见他对着一块蛋糕出神,眉眼间有些寥落。他人生中第一次表白,没开口就被拒绝了,他不是不明白。

接下来几天,林蔚然都没有再打扰我,倒是我有时候买菜回家,都会下意识回头说一声:“然然,今天给你做鱼吃。”

当然没有林蔚然,他好像彻底消失了。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没有林蔚然的生活。

我知道这样对不起秦时温,但在我和秦时温上床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起林蔚然。

想起高中多么迷恋他,借着朋友的名义,摸他的肩膀、腰,占到一点便宜就能高兴一整天。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秦时温。

秦时温真的对我很好,会和我一起做家务,带我出去玩,认识他的朋友。

我跟他在郊区废弃的一条公路上看星星,他把我压在车里,紧紧抱着我,两个人抵死缠绵,湿热的呼吸把车窗都晕湿。

我对秦时温误解太深,这几天我才发现,他虽然看起来斯文,实际上非常强势,尤其是在床上。

他倚在后座上,我把脑袋搁到他腿上,他就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温柔地摸我的头发。

“点点,明天想去哪玩?”

我累得只想睡觉,迷迷糊糊地说:“明天要下雨,你身体不好,不能淋雨,还是在家里待着吧。”

秦时温沉默了一会儿:“点点,你在和谁说话?”

我听出他语气不对,抱住他的腰,闷声道:“然然,怎么又生气了?别生气了,我带你打游戏。”

事实证明,人在关键的时候不能犯困。

因为太困了,我说话都没过脑子,等我意识到认错人,想要道歉的时候,秦时温已经不打算饶过我了。

我在车上被他弄得双腿发软,本以为结束了,可回家之后,他又把我按在浴室的镜子前,狠狠地干我。

秦时温修长白皙的手指,把我的唇瓣揉得微张,以致我的下巴上都是含不住的涎水。

我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一丝不挂的、狼狈的样子,而他西装革履,只拉开了裤子的拉链,面上神情显得游刃有余。

羞耻的快感霎时传遍全身,我忍不住垂下了眼睫。

“老公。”我喃喃念着。

“乖,老公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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