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用手指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他妈不知道那酒里有药啊?”

钟琛药效发作,哪里还能听得进我说什么,早已把我的身体翻了过去,四下看了看,找不到润滑的东西,就想要直接进去。

我不停骂他,跟他打架,他憋得厉害,那里胀得吓人,却因为我不配合,始终没办法得逞。

钟琛越来越暴躁:“你让我弄一回,我保证不告诉我表哥,之后我送你一套房,或者一辆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总行了吧。”

我咬牙道:“我不是出来卖的,你真这么有钱,去外面找鸭,各取所需不好吗?”

“我第一次,不想找鸭。再说了,谁让你主动撞上来的?”

僵持了一会儿,我药效发作,又和他贴得极近,耳边就是他带着欲望的喘息,理智的弦就渐渐、渐渐地绷断了。

不知谁先主动,反正最后我坐在他腿上,还红肿着的地方和他相连,颠来倒去,不知道乱叫了些什么,沙发上遍布着乱七八糟的液体。

“宝贝,你真带劲,昨晚刚被我表哥弄过,今晚还这么热情。”

钟琛低笑着,手掌贴着我的后背,他一说话,就唤起了我短暂的理智,以及所剩无几的羞耻心。

我这是出轨了吗?

刚和秦时温在一起,我就和他表弟出轨了,像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他。

就在我满脑子想着秦时温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秦时温的声音在走廊响起:“钟琛,快出来!点点不见了!”

秦时温一向那么从容,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他在走廊上毫无顾忌地砸门,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

听到他的声音,我顿时一个激灵,那里也释放出来,弄了钟琛一身。

片刻的身体痉挛后,我手脚发软地从钟琛身上爬下来,躲到了沙发后面,此时秦时温已经起疑:“钟琛,你在干什么?点点是不是在里面?”

我只想着不让秦时温看到这一幕,连忙催促钟琛:“你快出去,不然他要进来了!”

钟琛正在紧要关头,突然被打断,早已黑了脸,只是敲门的声音越来越重,他低骂了一声,只能系上浴巾开门。

我不敢往外看,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连他们的对话都听不清楚。

“表哥,你的人不见了,来我这找什么?”

“你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办事。”

秦时温出乎意料地逼问了一句:“和谁?”

钟琛说了一个名字,秦时温却还是不肯放过:“是吗?让他穿好衣服出来,我看一眼。”

那一瞬间我吓得屏息,浑身都在颤抖。

钟琛倒是稳得住,还笑了一声:“表哥,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他胆小,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要是让他看到,会把他吓坏的。”

秦时温不再说话。

仅仅几秒钟的沉默,但对我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继而我听到他妥协的声音:“算了。”

钟琛说:“我打电话给安保处,让他们帮你一起找,反正肯定在这个岛上,走不丢。”

门关上之后,钟琛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打了一个电话。

“刚才秦时温去查酒店的监控了吗?”

“没经过您的同意,我们不会给任何人看。”

“把所有能拍到我房间的监控内容替换掉,然后给他看。接下来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交代了这些事,钟琛便丢了手机,重新把我抱起来,刚刚平静下来的欲望,在肌肤相贴之后,如同火星迸到了草堆上,再次一发不可收拾。

我艰难地抵住他的胸膛:“够了,我要回去。”

他用那里顶我:“太不够意思了吧,你倒是爽了,射了好几次,我还没弄出来。”

就算我脾气再好,这时候也忍不住了,骂道:“你信不信我报警?下药、强奸,你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钟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我送进去。”

他把我抵在落地窗上,在广袤浩大的夜幕下,强行进入了我的身体,他带给我的快感太强烈,让我瞬间忘记了愧疚和愤怒,除了抱住他的身体承受,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后,我瘫软在床上,侧着头看外面,天边一线灰白,海面平静无波。

钟琛洗完澡出来, 穿上裤子,扣上皮带,然后靠在床头点了支烟,烦躁地抽了一口,又在烟灰缸里按灭。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我。

似乎怕我赖上他,他还补充道:“我不会跟你谈恋爱的,至于补偿,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不能告诉我表哥。”

我说:“我会告诉他的。”

钟琛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掰过来,和他对视:“你不知道我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看着好说话,但要是知道我们真的背叛了他,肯定会把我们往死里整。我还想快活两年呢,不想花心思应付他那些阴招。”

我打开他的手:“别忘了,是你给我下的药。只要我能跟他解释清楚,他一定会……”

说到这里,我也顿住了,秦时温会原谅我吗?我自己也不知道。

钟琛躺回去,低声说:“从小到大,我表哥的任何东西,只要别人碰过,他就不会要了。你可以告诉他,但也要做好和他分手的准备。”

我不想和秦时温分手,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还是我真心实意喜欢的人。

和秦时温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快乐,他一直很包容我,让我知道,原来我不用委曲求全,就能得到别人的爱。

如果他知道了钟琛的事,还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吗?还是会心存芥蒂?

我不敢再想下去。

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我去浴室洗澡,钟琛也挤了进来,搂住我的腰:“时间还早,要不再做一次?”

他还上瘾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一拳打在他脸上,这样还不解气,又骑在他腰上,狠狠揍了他几下,钟琛不仅没还手,还笑了几声:“你怎么那么辣,俞点,我又硬了。”

身下果然有一个东西耀武扬威地抵着我,我立刻爬起来,恨不得一脚把他那根东西踩断。

钟琛被我揍得脸上都是淤青,接下来几天都不能上通告了,他打电话给经纪人请假,经纪人急得直骂人。

我回了房间,秦时温正坐在露台上,不知在看着什么出神。

他见我回来,立刻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似乎想要抓住我的手臂,却又停住了,隔着一段距离问我:“你去哪了?”

我说出了编好的理由:“林蔚然生病了,我去看看他,怕你不高兴,就没说。”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气吗?”

他抱住我,在我颈间深深嗅了一下。

我浑身僵硬,生怕他闻到什么,但他只是说:“点点,我找了你一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

我内疚地抱住他:“对不起。”

“没事。”他说:“点点,我现在才发现,我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你。”

他亲了亲我的耳朵,“你不会离开我吧?”

我立刻保证:“除非你不想见我,不然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因为我也比想象中还要喜欢他。

钟琛的生日宴草草收场,秦时温也带着我开车离开。

他先斩后奏,让助理把我在酒店的行李全部拉到了他家里,我和他争执无果,见他态度坚决,也只好让步。

平时我在他面前没这么好说话,只是现在我心里内疚,什么事都想顺着他。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我腿上:“点点,待会儿可能要先回公司,我要签几个合同,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好,听你的。”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今天这么乖?”

我有些尴尬:“平时我也很听话啊。”

秦时温一本正经地说:“那你现在亲我一下。”

这倒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探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余光却瞥见后面一辆车急速驶过,几乎贴着我们的车身过去,往前行了几十米就停下。

秦时温踩了刹车,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点点没事吧?”

我只是晃了一下,也没磕到碰到,他却上下把我看了几遍,担心过度地皱着眉,我保证了好几遍我没受伤,他才收回视线。

“是钟琛的车。”他辨认了几秒,得出结论。

话音刚落,钟琛便从前面的车上下来,我怒气冲冲地下车和他理论:“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不会开车就别开车,撞到人了怎么办!”

钟琛低头看着我,唇角微微勾起,是年轻男生特有的那种坏坏的笑:“你怎么还这么有精神?看来昨晚我还是太温柔了,就应该把你干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立刻变了脸色,失声叫道:“闭嘴!”

钟琛没想到我会这么大反应,迟疑着停下,此时秦时温已走到我身后,揽着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嘴贱罢了。”我糊弄了过去,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秦时温对钟琛说:“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开的这辆车是我给你订的,如果你再敢开着它飙车,我随时都可以把它收回。”

钟琛冷笑:“表哥,你年轻的时候不也飙车吗,跟贺家那个小少爷比赛,把人家搞得翻车进医院了,到现在他还记恨你呢。你怎么好意思来说我的?”

秦时温微笑着:“如果你的车技足够好,我当然不会说你。”

钟琛正是争强斗狠的年纪,听到秦时温这样说,自然不服气,立刻道:“我车技不好?表哥,太小看人了吧,要不比比?”

“今天带了点点,下次再说。”

“你是怕输了丢人吧?带了人又怎么样,飙车带妞的多了去了,你带个男朋友算什么?”

“我不想让点点有危险。”

秦时温牵着我的手,把我送进车里,他正要从另一侧上车,钟琛就拦在了车前:“等一下表哥,我的车坏了,带我们一段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车坏了你还开那么快!谁信你!”

秦时温却问:“带你们一段?除了你,还有谁?”

钟琛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小嫂子的偶像,怎么样,带不带?”

我怔住,这才看到钟琛的车上还有一个人,他戴着黑色口罩,眉眼疏离,正在打电话,片刻后,打开车门下来。

“车出了故障,我还有个通告要赶,再派车来接的话来不及。”庄墨说:“可以的话,能把我带到一个方便打车的地方吗?”

我无条件信任庄墨,不等秦时温表态,就拼命点头:“可以可以。”

不仅如此,我还主动下车帮他开门,庄墨礼貌道谢,坐进了车里,这样近距离地观察,我才发现他睫毛很长。

钟琛臭着脸,不爽地说:“你盯着他看什么?我长得也不比他差吧。”

我关好车门,回头看到钟琛脸上的淤青,有种再补两拳的冲动,但只能抑制住自己,不情愿地说:“你也上车。”

等我坐回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才想起忘记“请示”老板了,连忙补问了一句:“可以让他们上车吗?”

“当然可以。”

秦时温笑着在我耳边问:“但是点点,我和他,谁是你老公呢?”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能听到,但我还是老脸一红,半晌才小声说:“你是。”

秦时温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坐回去,发动了引擎,我从后视镜看到了庄墨的眼睛,他眼里的两点漆黑,像水墨画里泼的墨,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

他似乎误会了我和秦时温的悄悄话,淡淡道:“不方便的话,我等经纪人来接就可以。”

我忙道:“方便方便。你要去哪?机场吗?”

庄墨轻轻点头。

秦时温道:“这里离机场大概一个多小时,正好顺路。”

在秦时温开车的时候,我一直从后视镜里偷看庄墨,正对着那张完美的脸出神时,秦时温忽然说:“点点,我想喝水。”

“啊?”我愣了一下:“哦,我给你找。”

正好遇到一个红灯,车慢慢停住,我手忙脚乱地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后,送到秦时温唇边,他却说:“你先尝一下。”

矿泉水有什么好尝的?

我虽然疑惑,却还是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秦时温就凑了过来,捏住我的下巴。

片刻后,温热的唇也贴了上来。

钟琛朝我座椅下面重重踹了一脚,我浑身一震,忙把秦时温推开,下意识从后视镜里看了庄墨一眼。

幸好庄墨正闭目养神,没看到这尴尬的一幕。

钟琛脸色很臭:“绿灯了,表哥,好好开车。”

我把矿泉水砸进秦时温怀里,没好气地说:“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秦时温笑着:“现在就嫌我年纪大了,那你以后会不会把我踹了,去找其他年轻的小朋友?”

秦时温生得一副清俊面容,又儒雅温和,别说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即使年纪再大一些,也会吸引无数倾慕者。

倒是我,现在就是一根烂白菜,老了也只会是一根老白菜。

我刚想说“你别把我踹了就好”,那边钟琛就接过话:“表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现在老男人已经不流行了,谁不想找弟弟呢,又年轻体力又好,是不是啊俞点?”

秦时温没说话,唇角的笑意却渐渐淡了。

我连忙喝住钟琛:“闭嘴!待会儿到前面就能打车了,你赶紧滚下去。”

钟琛懒懒地往后靠着:“我的脸伤了,这几天都不能上通告,正好跟着你们玩两天,小嫂子,你不会把我扔着不管吧?”

“我当然会。”我转头对秦时温说:“前面那个路口就把钟琛放下。”

秦时温果然停了车,我亲自去把钟琛揪了下来,他下来的时候,故意和我十指紧扣,在我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俞点,你心真狠,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你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了!”我烦躁道:“我饶你一条狗命,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你也不想让你表哥知道,对吧?”

“我确实不想让他知道,但你甩我也甩得太干脆了,让我心里有点不痛快。”

“不然呢,活那么烂,还指望人家对你念念不忘吗?”

钟琛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我活烂?”

我怕再纠缠下去,会让秦时温起疑,推开他就想上车,但钟琛硬要从我口中问出他想听的那句话:“昨天晚上难道你没有爽到吗?反正我爽到了。”

“是啊,只有你爽到了。”我瞪了他一眼:“赶紧滚。”

直到我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之后,才看见庄墨是醒着的,眼神清静地看着窗外。

一路上,只有秦时温和庄墨偶尔说几句话,我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到了机场之后,秦时温去停车,我和庄墨站在机场入口等他,我紧张得手足无措,脸也憋得通红,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傻子。

庄墨站在我身后,淡淡开口:“俞点,加个微信吧。”

“可,可以吗?”

我舌头都打结了,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还不小心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顾不得心疼我花半个月工资买的新手机,我连忙扫了他的微信,发送了好友验证。

庄墨点了通过,然后说:“偶尔可以给你发消息吗?”

我受宠若惊:“你真的会给我发消息吗?”

“不然为什么加微信。我给过你电话号码,但你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我正要解释,秦时温已经从停车场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刚才和庄墨的聊天,似乎不能让他知道,便讪讪地住了口。

而且刚才在车上那么长时间,庄墨都没有提出和我加微信,是秦时温走了之后,他才提的。

难道他是故意不让秦时温知道的吗?

还是我神经质,想了太多。

看着庄墨的背影远去,我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像见到小学班主任一样?”秦时温说。

“你不追星,不懂的。”

“好吧,追星的事先放一边,点点,我们是不是要回公司了?”

现在跟老板一起回公司,同事们就对我挤眉弄眼,上厕所的时候还有人问我:“你最近怎么不跟老板在车里那个了?每天好几个人在那蹲着拍呢,结果一次也没拍到。”

“你们有病啊,还拍这玩意儿。有一个算一个,都扣半个月的工资。”

他们都不把我当回事,还叫我玛卡巴卡,把我气得跑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秦时温不知道在和谁视频,见我进来,就对我笑了一下。

视频对面的人怪叫起来:“老秦,你怎么突然笑得这么荡漾?谁进来了?”

“你嫂子。”他气定神闲地说。

“你谈恋爱了?那我们小贺弟弟要伤心了,他等了你那么久,结果你转头就另找了。”

“少胡说了,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挂了视频后,喊我出去吃饭,我一声不吭地跟着他, 进了电梯,却还是没忍住问:“小贺弟弟是谁啊?”

秦时温笑起来:“你不会当真了吧?只是朋友的弟弟而已。”

“他喜欢你?”

“但我不喜欢他。”

电梯开了,我和他一起出去,隐约在公司门外看到一个清瘦又高挑的背影,像极了林蔚然,不由愣了一下。

但林蔚然刚和我吵过架,怎么会主动来找我呢?想必是看错了。

可是吃饭的时候,和我隔了一个花架的桌子,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人想要那桌客人的联系方式,正在死缠烂打。

原本我只是看热闹,直至听到林蔚然的声音:“不给。滚。”

我猛地起身,秦时温却按住了我。

“点点,我们现在在约会。”他说:“不要再让别人打扰我们了,好吗?”

秦时温很少对我要求什么,因此我停下了急切的脚步,站在原地犹豫不定。

幸好林蔚然那边并没有发生什么争执,那人在林蔚然冷漠的视线下,只能悻悻地走开。

林蔚然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知道我发现了他,就立刻叫来服务员,结账离开,满桌的菜连一筷子都没动。

我真的不知道林蔚然想干什么,他这算是跟踪吗?但我有什么好跟踪的。

“他以后应该还会跟踪吧。”秦时温说。

我重新坐回座位,拿起汤匙,在奶油汤里搅了搅,忍不住叹了口气:“没办法,我自己造的孽,谁让我当初要去招惹他。”

但少年时期的林蔚然白白净净,五官惊艳,那种碾压性的美貌,对我这种毛头小子来说,实在难以抵挡。

秦时温跟我分析:“包括你在内,周围的人都对他太好了,所以到现在,他都像个小孩一样。”

“谁让他好看呢。”我看着他,调侃了一句:“像你这样的颜狗太多,林蔚然才会这么有市场。”

秦时温否认道:“我第一次和他有交集的时候,还没见过他的脸。那次他为了我和别人打架,还帮我报警,救了我一条命。我很欣赏他身上的生机和活力,还有倔强的一股劲,所以才……”

我很介意他讲述他和林蔚然的往事,不太高兴地摆弄着手机,但听到他说林蔚然为了他和别人打架,又忍不住觉得好笑:“他为了你和别人打架?真的假的?”

秦时温神色认真,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你不信吗?他救我的时候,还落下了一张卷子,上面就写着他的名字。”

不怪我不相信,我太了解林蔚然了。

林蔚然是象牙塔里的小公主,是只会弹钢琴和画画的小王子,从不打架,那双手也养尊处优,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况且上高中的时候,家里给他配置了保镖和司机,哪里有需要他动手的地方?

但秦时温确实没必要骗我。

也许林蔚然也有我不知道的一面吧,恰巧那一面吸引到了秦时温,他们之间的故事,发生在我一无所知的时候。

我攥紧了手里的汤匙,心里很不舒服。

秦时温看出了我的异样,便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和我聊一些其他的事,吃完饭后,我们去看了最新上映的电影。

那是一部文艺片,镜头冗长,配乐低缓,我本就心不在焉,观影过程中便频频走神。

秦时温侧头看着我:“点点,你不喜欢这种电影吗?时间还早,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挑别的看。”

我刚要开口,秦时温就低头吻住我,纠缠片刻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他笑着抹了抹我的唇:“抱歉,你的嘴唇好嫩,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一下。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我被他亲得脸红,却忽然间醍醐灌顶,哪对小情侣是真来看电影的,当然是为了摸摸小手、亲亲小嘴。

我就不信了,我看电影走神,和男朋友亲热还能走神。

“就看这个吧,挺好的。”

秦时温牵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兜里,轻轻捏着我的指节。我也悄悄打量着他,电影里绚丽的光影在他脸上漫过,他温润的眸底,显得流光溢彩。

我早知道秦时温很好看,却还是经常被他惊艳。

于是我色心大起,鼓起勇气说:“老板,你嘴唇好像也挺嫩的,我可以亲一下吗?”

秦时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勾起了唇角,片刻后,俯身把我按在座位上,温柔地含住了我的上唇。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屏息着承受他的吻,浑身都笼罩着他的气息。

就在我沉浸在恋爱的甜蜜时,后一排座位上,忽然有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人站了起来。

我做贼心虚,忙把秦时温推开,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那个人却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往外走。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戴着棒球帽的人就是林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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