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说不准,钟琛长相家世都无可挑剔,还舍得在林蔚然身上下功夫,不知比我强上多少倍。万一林蔚然承受不住他的甜言蜜语,被他勾引了……

算了,反正林蔚然又不会喜欢我,那他喜欢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不是我自己把林蔚然送进钟琛房间的吗?

我洗了把脸,到露台上去吹风,却不想露台是两个房间共用的,早有一人在露台上站着,戴着一个耳机。

只看那个清冷的侧影,我就知道是谁。

这些年不知看过多少他的照片,他的身形、相貌全都刻在我心里。

我心跳如擂鼓,一时之间不敢上前,还是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庄墨的助理拉开门进来:“哥,你让留的演唱会门票我已经……”

助理看到我,声音便停住:“你不是上次那个粉丝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是我。”

庄墨摘下了耳机:“把票给他吧,我是给他留的。 ”

助理把票递给我,我连声道谢,恨不得给他鞠个躬。

随后助理离开,留下我和庄墨两个人独处,我急得抓耳挠腮,也找不出话题来。

正想借用那个万能搭讪句式,问他吃了没,就听庄墨淡淡道:“俞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怎么不打电话给他?!

我整个人怔住,支支吾吾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没打电话给你呢?”

庄墨看着我:“秦时温没收了我给你的纸条,所以你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替老板辩解:“纸条他还给我了,是我这段时间太忙,没顾得上打电话。老公,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

庄墨日理万机,我想着他一定没时间接一个小粉丝的电话,因此战战兢兢,拿到了电话号码也不敢打。

庄墨顿了顿:“你叫我什么?”

我此刻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然地答道:“老公,怎么了?”

庄墨:“没怎么,随你吧。”

我静了一瞬,忽地反应过来,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忙辩解道:“口误!老公,啊呸,庄墨,我真的是口误!你相信我!”

庄墨倒是不太介意的样子:“不要紧,演唱会的时候我听过很多女生这样叫。都是很可爱的女孩子。”

我小声说:“我也混在里面叫过几次。”

庄墨淡淡“嗯”了一声,平视看着远方的海景,正在我紧张得脚趾快要把鞋底抠破的时候,庄墨再度开口:“其实我听见过。”

像是随手栽下的种子莫名结出了果实,那一刻我生出无比的欢欣。

“你真的听见过?”我激动道:“这么说,你之前就对我有印象?”

庄墨极轻地点了点头,我却高兴得不知怎么样才好,原来这么久以来,我对他的追寻并不是无人知晓,至少他就记得。

海风吹过来,把他白色的衬衫衣角轻轻吹动,他手肘撑在栏杆上,面色沉静,风骨清秀,阳光洒在他完美的脸上,在高耸的鼻梁处投下淡淡的侧影。

我悄悄地打量着他,连指尖都莫名颤栗起来,只希望能待得再久一点。

“你有男朋友了吗?”庄墨问。

我知道他问的是停车场的事,尴尬道:“有啊,秦时温就是我男朋友。”

庄墨又道:“……那林蔚然?”

我连忙说:“林蔚然还不知道我和秦时温的事,拜托你先不要告诉他。”

其实不用我嘱咐,庄墨也不会多管闲事。

过了一会儿,我才回过神,猛地看向他:“你怎么认识林蔚然?”

庄墨说:“在一个商业酒会上见过。”

只是见过一次就能记住吗?大约是林蔚然太引人注目了,才能让人念念不忘。

而我要追在庄墨身后很久,还要花上一些运气,他才能看到我。

我心里莫名有些泛酸。

庄墨看了眼腕上的表:“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目光追着他:“好。”

他走了两步却又停住,没有回头,平静道:“本来有话想和你说,但现在好像晚了。”

“啊?”

晚了?现在不才中午吗?哪里晚了?

我正纳闷,庄墨就转身朝我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庄墨把我压在栏杆上,退无可退,才不得不和他对视。

他眼睛里很深,像是平静无波的潭水。

“抱一下吧。”

我心跳乱起来,居然大着胆子,主动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前,闻到了一股一股极清淡的气息,微微带些苦味,犹如悬崖松针。

庄墨的手放在我后脑勺上,他看着是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其实手心也是温暖的。

我抱他抱得更紧,四肢都恨不得缠在他身上。

年少时仰望的月亮,此刻被我抱进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庄墨把我松开,连“再见”也没说,就回了房间。

我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降下去,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接起这个不懂事的电话时,声音还有些飘:“你好。”

“好什么好?我一点也不好!俞点,你刚才跟庄墨在干什么?”

居然是林蔚然的声音。

我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林蔚然冷声道:“你自己抬头看看。”

我四处张望着,果然在对面的露台上看见了林蔚然和钟琛,更离谱的是,林蔚然手里还拿着一个望远镜。

我彻底无语了:“你不用这样监视我吧?”

林蔚然道:“刚才你跟庄墨说话,我有说什么吗?不是看你们搂搂抱抱我才打电话的吗?”

“抱一下怎么了?”

“我就是不准!”

我不想跟他争执,头疼地挂断电话,回了房间,果然没过多久,林蔚然就撇下钟琛回来了,钟琛以为我是故意“争宠”,给我发信息说走着瞧。

林蔚然进来先在房间里找了一遍,把衣柜床底下都看了个遍,又气势汹汹地跑到浴室,把帘子刷地一下拉开。

我还沉浸在庄墨的那个拥抱里,坐在沙发上回味。

大概是我表情有些猥琐,林蔚然气得手都抖了:“俞点!”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林蔚然眼睛瞪得很大,又黑又亮,带着鲜活的怒气:“你之前是不是骗我的?你对庄墨根本不是对偶像的喜欢,你是想跟他谈恋爱!”

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我心里有些异样,正要解释,林蔚然就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按进了沙发里。

“我等不下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我的衣服。

我挣扎了一下,林蔚然却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也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扯我的衣服,徒劳地劝着:“然然,你别闹了。”

林蔚然根本不听我说话,直接去扒我的上衣。

刚扯开了两粒扣子,他纤长的手指就无意间蹭过我的胸前,仿佛有一阵电流窜过,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后,俯身含住了其中一点殷红。

我浑身都在发抖,他却存了讨好我的心思,即使刚才那样生气,却也只是轻轻舔着、咬着,像小猫一样,倒把我撩得心头发痒。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说:“林蔚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林蔚然说:“我在做我想做的事。”

他说得多么轻松,只要他想做的事他就可以做,高兴了就逗弄我,不高兴就对我发脾气,完全不顾忌我的感受。

是我平时太宠着他了。

林蔚然又低头舔了几下,忽然皱起眉:“你这里是不是被吸肿了?”

他看起来很烦躁,又扯开了几粒扣子,仔细检视后,得出了结论:“就是被吸肿了,谁?俞点,你让别人碰你了!”

昨天老板确实含过我那里,但他很有分寸,根本没留下痕迹,林蔚然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没有立刻回答,林蔚然就知道是默认的意思,他气得要命,眼圈都红了,恶狠狠地逼问我:“是不是秦时温?你根本没和他断了,对不对?”

我看他太激动了,便安抚了几句:“然然,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是这样的……”

到了这种地步,实在瞒不下去了。只要林蔚然把我的上衣脱掉,就能看见我腰间的指痕,万一再扒掉我的裤子,更能看到红肿的那一处。

与其被他发现,不如我自己坦白,那样还不至于闹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林蔚然却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直勾勾地盯着我,乌黑的眼珠十分瘆人。

“如果真是秦时温碰了你,我就杀了他。”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我肯定不会当真,只当他是气昏了头,但说这话的人是林蔚然,他的眼神那样认真,我不由浑身发冷,从骨子里钻出一股寒意来。

“不至于,真不至于,然然,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抱住他的脑袋,他就埋进了我怀里,我感受到湿润的水迹,是他在无声地哭。

林蔚然在我面前,不说高高在上吧,也是骄傲得像只小孔雀,从来没有示弱、失态的时候,更别说哭得这样可怜了。

“谁都不能碰你。”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谁敢碰你,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我忽然觉得很累,和林蔚然相处,实在不是一件易事,他姣好的皮囊下,是偏执狂、是必须让人迁就的娇气包、不可理喻的公主病。

“林蔚然,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能不能不要总耍小孩子脾气?我不是你的私有物,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确实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总有一天,我会和别人谈恋爱,你也会和别人谈恋爱,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黏在一起。”

林蔚然抬起头,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他说:“谁说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黏在一起?你想谈恋爱的话,为什么不和我谈?”

我冷静道:“你只是想控制我,不想让我和除了你之外的人接触,为了达到目的,连谈恋爱这样的事都能同意。”

但他根本不喜欢我,控制欲从来不是喜欢。

林蔚然并不是分不清楚,他只是想不择手段地留下我,想让我变回以前那样,继续对他言听计从。

“不是的。”林蔚然急切地想解释什么:“我不是想要控制你,我只是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会生气,不让你跟别人接触,也是怕你被别人抢走。点点,你为什么从来就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一直都很明白,林少爷金尊玉贵,看不上我,只把我当成消遣的玩意,而我居然妄想脱离他的掌控,难怪他这样生气。

“够了,我不想说了。”

我把他推开,起身拢上衬衫,林蔚然跪在沙发上,垂着头,忽地笑了一声:“你跟秦时温睡了,所以今天才这么反常,什么黑眼圈、痔疮,真觉得我这么好骗吗?”

我正要说,我和秦时温在谈恋爱,还没来得及开口,林蔚然就站了起来,身形轻轻摇晃了一下,像随时都要跌倒一样。

即使我正在跟他吵架,还是忍不住说:“你赶紧坐着歇歇吧,病刚好,万一再发病了,这里可没有抢救室。”

林蔚然却理都不理我,失魂落魄地出了门,不知干什么去了。

我打开行李箱,换了件衬衫,坐在床边发呆,几分钟后,拔腿追了出去,低骂道:“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沿着走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了一遍,都没看到林蔚然的踪迹,忽然听到楼下宴会厅里一阵骚动,我连忙跑下了楼梯。

角落里围了一堆人,其中不乏名流、记者,我分开人群挤进去,就看见林蔚然和秦时温扭打在一起,秦时温只是扣着他的手腕,没有还手,林蔚然的脸上却满是恨意,如果此时他能拿到一把刀,估计会毫不犹豫地捅进秦时温的心脏里。

“都是因为你!之前点点对我那么好,但是自从你出现,他就变了,他对我发脾气,想要离开我,一切都是因为你!秦时温,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没有你,我和点点会一直幸福地过下去!”

林蔚然这是在干什么?

我被他那番惊人的言论吓得腿都软了,幸好旁边有人扶了我一把,才让我站稳。

“谢了。”我勉强开口。

扶着我的人却闷笑了一声:“不用谢,能让大家看到这么精彩的戏,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我听出是钟琛的声音,更加头疼:“你少幸灾乐祸,我都够烦的了。”

钟琛又笑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真没看出来,林蔚然居然这么喜欢你。看来他的审美跟我表哥一样,都喜欢剑走偏锋。”

我懒得理会他的奚落,急着上前阻止他们两个继续打下去,又怕我出现之后,他们会打得更厉害,一时间进退两难。

安保人员终于赶了过来,要过去拉架,我正觉得有了救星,钟琛却摆了摆手:“不用。”

我真搞不懂钟琛在想什么:“你没看见他们都受伤了?就算你跟你表哥不和,难道连林蔚然也不管了吗,你不是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钟琛道:“那是你喜欢他喜欢得要死,别扯上我。我这个人还是很随性的,从不强求。”

我拜托安保人员赶紧过去控场,他们却无奈摊手:“钟老板发工资,他不让管,我们只能听他的。”

钟琛揽着我的肩,笑意散漫:“别担心,我表哥当初一个打十个,他现在是在让着林蔚然。他有分寸的。”

说话之间,那边秦时温已经看到了我,他叹了口气,却没有叫我过去,只说:“钟琛,过来帮忙。”

他说让钟琛帮忙,其实根本用不到钟琛,只他自己一个人就制住了林蔚然。而林蔚然看到我,似乎觉得窘迫,立刻扭过了头,只留下一个侧脸给我。

钟琛见没得打了,只好让安保人员把客人疏散了,应声过去。

他笑着说:“表哥,果然怜香惜玉,幸亏你对我们家然然手下留情,要是然然受伤,我也要跟着心疼了。”

秦时温看了他一眼:“不怪我搞砸了你的生日宴吗?”

钟琛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还是要怪小嫂子,如果不是他脚踏两条船,不对,应该是三条船,差点忘了把庄墨算上——不然你们也不会打起来。”

“你说够了吗?”我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蔚然忽然挣开秦时温的禁锢,拉着我就要走,钟琛却极爱凑热闹,连忙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然然,当着我的面和别人离开,我会很伤心的。”

林蔚然冷冷道:“松手。”

在林蔚然真正发火之前,钟琛立刻松了手,把两只手举起来,无奈道:“好,别生气,我松了。”

我面无表情道:“林蔚然,你还没闹够吗?”

方才在林蔚然眼底出现的疯狂,已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湿红,尽管他神色依旧骄傲,却还是显得很可怜。

他咬牙道:“你觉得是我在闹?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闹?为什么你要为了秦时温这样对我,你们才认识多久,我们又认识了多少年?”

我说:“我们之间的事,跟秦时温没有关系,是我把你宠坏了。”

林蔚然看了我半晌,才说:“你把我宠坏了,现在又不管我了,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怔住,林蔚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无理取闹的话,似乎想解释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一直都是我看着林蔚然的背影越走越远,每次的感受都不一样,之前都是不舍、难过,现在只有无止境的疲累,潮水一般淹没了我。

但我还是和钟琛说:“林蔚然病才刚好,我怕他出事,要不你送他回家吧。”

这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我以为钟琛会欣然接受,但他却把这件事交给了助理去办。

我早看出钟琛的助理对林蔚然有些意思,果然他得此机会,立刻喜形于色,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你放弃林蔚然了?”我问钟琛。

钟琛道:“谁说的,追还是要追一下的,毕竟我和别人打了赌……”

我警觉起来:“你说什么?打赌?”

钟琛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笑了一下,岔开话题道:“我不送林蔚然,是因为我觉得待会儿这里会发生更精彩的事。你知道,我最爱看好戏了,当然不会错过。”

我不知道钟琛想看谁的好戏,我只知道,晚上我上楼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女人从钟琛房间里出来,行迹十分可疑。

彼时钟琛正在宴会厅里切蛋糕,被许多人围着,我想上前告诉他这件事,却被人推来搡去,根本挤不进去。

秦时温又找我去谈林蔚然的事,时间一长,我就把这件事忘了。

直到我洗完澡了才记起来,秦时温那时正在和客户通话,我就没知会他,直接跑去敲钟琛的门。

门刚打开,就有一个女人被推了出来,她扒着门缝,破口大骂:“钟琛,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看你的药怎么解!”

药?是我想的那个药吗?

我正惊叹这是怎样的一场好戏,就被钟琛拉了进去。

门关了之后,他紧紧抱住了我。

钟琛的身体热得厉害,滚烫的呼吸洒在我的脖颈,要把我整个人都蒸熟了。

“你是谁?”他一边咬着我的锁骨,一边含糊地问我。

“你小嫂子。”我说。

钟琛身形一僵,把我放开,眼里流露出一丝嫌弃:“怎么是你?”

我整理着被他扯乱的衣领:“幸亏是我,要是个黄花大闺女,早就报警了。”

钟琛这时候没功夫跟我斗嘴了,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额发全部被汗水浸湿,足见忍得有多难受。

我幸灾乐祸道:“小屁孩,要不要我把你的小情人叫过来?”

钟琛看了我一眼:“少在这烦我,赶紧走,小心我把你强.奸了。”

他面色阴沉如水,眼底却满是躁动的欲望,手臂上的肌肉绷紧,泛着汗水的光泽,像一只性感的、正在发情的野兽。

我这才发现,即使钟琛摆着这么臭的一张脸,还是非常非常的帅,难怪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他。

“那我走了,你保重吧。”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开门,他却忽然起身,从后面抱住了我。

“操,你还真走啊?”他把我的手拉了回来,脑袋埋在我肩膀上,烦躁地蹭了几下。

他这是在撒娇吗?还是在用我的衣服擦汗?

怎么想都是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我留下来干什么?看你自己弄吗?我可没有这么变态的爱好。”

“那你帮我。”他无耻地要求。

我转身把他推开:“打住,钟琛,你不怕你表哥揍你吗?”

钟琛皱眉道:“你以为我想找你吗?除了你,这里都是跟我混一个圈子的熟人,找了他们,以后麻烦事就太多了。”

我摊了摊手:“关我屁事。”

钟琛啧了一声,揽住我的腰:“小嫂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又不比我表哥差。我肯定能把你干爽。”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被他说得老脸通红:“你脑子有病吧。撩骚撩到我头上了,滚远点。”

钟琛眼都憋红了,原本扣在我腰上的手也开始下移,揉着我的臀肉,动作下流无比。

然后他直勾勾地盯了我一会儿:“真是怪了,那女人给我下的什么药,把我脑子都给搞糊涂了,我现在居然觉得你挺好看的。”

他这话说得气人,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现在清醒了吗?”

钟琛咬牙忍了这一巴掌,没有还手,却扣着我的手腕,一路把我拖到沙发上,拿起旁边的酒就往我嘴里灌。

他力气太大,我拼命挣扎,却还是被灌了几口,钟琛又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了,然后嘴对嘴喂给我。

“操,我怎么亲你了?”

喂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又说:“我是真的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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