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哥嫂变长兄

时与安,在被爱这件事上,你从来不是一个穷人。

因为这句话,时与安那天伏在祁迹的肩上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很久。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哭过了,这般放肆、这般无所顾忌,只因心里难过,只因多年委屈,于是想哭便哭了出来。

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指责他的不坚强,只有被人紧紧抱在怀中的温暖,他在这片温暖之中,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那一片心荒,长了玫瑰覆了草,从此荒芜被滋润,空茫被填补。

从墓园回去之后,他们退掉了当天的宾馆,订了当晚的机票决定直接回南淮。

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属于他们的家。

直到上了飞机,时与安的眼眶都还是肿的,祁迹和祁风想笑得要死,还偏偏只能装着无事发生地憋着,着实憋得难受。

时与安坐在飞机上,左边是祁迹,右边是祁风。他夹在中间眼观鼻鼻观心,观了半晌放弃道:“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话音一落,左右两边同时“噗”出一声,开始咯咯笑起来。

很好,我忍!时与安额头上爆出了两根青筋,被祁迹看到了,连忙拿过时与安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顺了顺毛。

但该笑还是得笑,实在是没见过时与安这一面,冲击太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迹边笑边想,自己要是敢在时与安面前提他一边哭一边还打了两个奶嗝的事儿,怕是今天就别想走下这架飞机了。

他悄悄给祁风打了个手势,让他笑得收敛点,这笑得整架飞机的人都听见了,祁风心领神会地憋住,一时时与安的左右两边都发出了闷闷的气音,跟闹老鼠了似的。

我忍!谁让这俩都是我亲弟弟呢!我忍!

时与安一路化身忍者,忍着这俩祸害一直到了南淮。他那天来机场开了车来,这会儿把这一大一小扔进了车里一踩油门全部带回了新家。

穆桂英一只猫再在家呆了两天,等到现在已是怒发冲冠,横眉直竖,打算得理不饶人,看见一行人开门进来,冲到门口对着他们喵喵直叫,从语气上听起来显然充斥着脏话。

祁风把穆桂英抱起来哄了好一会儿才让这只猫平复了点心情,他刚想带穆桂英去楼上草坪遛遛就被时与安叫住了。

如今时与安地位再升级,从哥嫂直接变大哥,在祁风的心里那就是长兄如父的存在,打从心里就怵怵的,时与安和祁迹可不一样,不是他撒个娇打个浑就能蒙混过关的人。

祁风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回头,恭顺地改了口:“咋了,哥?”

时与安朝他招招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来,坐下,跟你说点事儿。”

祁风下意识看了眼祁迹,祁迹站在时与安身后对他点点头,一脸哥无能为力的表情。

祁风心想,就不该指望你!

他放下穆桂英恹恹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时与安跟着在他对面坐下。

“前段时间你最新的检查报告已经出了,我分析了一下,认为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支撑得了一次根治性手术的,所以我想尽快安排你入院,可以吗?”时与安缓缓道。

祁风一听果然是这事儿,垂着头不吭声。

“怎么了,是有什么顾虑吗?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时与安看着祁风的样子跟祁迹对视了一眼,看到祁迹叹着摇了摇头。

“小风,你看着我。”时与安回头,轻轻拍了拍祁风的肩膀。

祁风挣扎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眼眶已红了一片。

祁迹一看又心软了,上去就想抱着祁风哄哄,被时与安一手拦下了。

“你在担心什么?”时与安看着祁风。

祁风的眼眶里迅速充斥了泪水,大眼睛一眨,瞬间流了一脸,把祁迹看得心疼坏了。祁迹偷瞄了一眼时与安,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真心狠啊啧啧啧。

“还是你害怕?”时与安尝试着找到问题的症结。

祁风身子一顿,泪水更加汹涌了,时与安看在眼里,重复道:“所以你是害怕对不对?”

祁风哭得越发厉害,他颤着身子点了点头。

时与安摸了摸祁风的脑袋,轻声道:“别怕,有哥呢。”

“我不怕死,死了还能见到爸爸妈妈,可是我怕我万一死了,祁迹会难过的。”祁风哽咽地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祁迹闻言一震,鼻头瞬间酸了,他别过脸,不想让祁风看见自己哭的样子。

时与安看着两侧哭成一片的人,心里又是心酸又是哭笑不得。

他只好左手揽过祁迹,右手揽过祁风,转头笑着对祁风说:“我说小风,你是不是有点不太相信我的技术?”

“嗝”,祁风打了个奶嗝,看着揽着他的时与安,一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时与安又转头看了看跟着哭的祁迹,问道:“你呢?你也不信?”

在时与安的问题上,祁迹显然立场坚定,他擦了一把眼泪,连忙顺毛道:“我信我信我特别信。”

时与安再回头看着祁风:“你哥信了,你呢?”

靠,这是哄骗加威胁吗,你这么问我敢说我不信吗?

“信,我信。”祁风弱弱道。

“好的,既然大家都信任我,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时与安拍了拍祁迹和祁风的后背,一锤定音。

“行了,回房去吧。”时与安对着祁风道。

这一系列操作有点太快了,别说祁风,祁迹都有点跟不上时与安的节奏,这就定了?劝好了?结束了?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祁迹目瞪口呆,祁风被时与安轻轻一推,愣愣地站起来往房间飘过去。

祁风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听见时与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风,我找了你很久,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你信哥。”

祁风眼前的视线再一次模糊,他没回头,但背对着时与安使劲儿点了点头。

“嗯。”

晚上回房之后,祁迹跟着了魔似的,逮着时与安就叫哥,时与安被他追着从卫生间叫到卧室,直觉气息不稳,偏偏祁迹还一无所知,在旁边没完没了。

祁迹脱了衣服上了床,这人很自觉地爬到被窝里,就漏了个白皙的肩膀在外头,对着他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哥。”

时与安感觉到下边一下子就硬了,他头顶爆出两根青筋,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缓缓道:“祁迹,你该庆幸明天是周日。”

“周日怎么了?”祁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就见时与安一把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一把掀开了盖在祁迹身上的被子。

祁迹被冷得一激灵,他刚想蜷缩一下,就感到自己的脚踝被握住,接着整个人的身体被人猛地往时与安那侧拽去。

祁迹发出一声惊呼,被近在咫尺的时候拿手捂住:“嘘,别叫太大声,小风在楼下。”

祁迹气急,在时与安手心里轻轻咬了一下:“知道你还做。”

祁迹被时与安压到身下,被时与安在耳边边亲边道:“忍不住。”

“我做什么了,你就忍不住?”祁迹被亲的有些气喘,脚趾不自觉蜷缩起来。

时与安不说话,细细密密地吻着祁迹的脖子,祁迹高扬起脖颈露出最脆弱的一段给时与安把玩。脑子里逐渐回味过来:“因为哥哥?”

话音一落,时与安在祁迹的脖颈狠狠一吸,一个红痕出现在上头。

“哼。”祁迹闷哼一声,软着嗓子骂道“你是狗吗?”

时与安确实是狗,在后面的两个小时里,祁迹充分认识到了这点。他被时与安翻来覆去各种姿势要个没完没了,一边做一边逼着祁迹叫哥哥,祁迹不叫,就下腹一顶。

“啊……”祁迹又没忍住叫出了声,被时与安从身后伸出的手虚虚捂住了嘴巴。

“嘘,轻点。”时与安一边动作一边道。

祁迹气死了:“叫我轻点,你不会……先轻点吗,啊……”

又被深深一顶,祁迹身体往前伏到了床上,时与安跟着从身后压上来,重新动作起来

“宝宝,叫哥哥。”时与安一边哄着祁迹一边手往祁迹下边伸去。

前后夹击,祁迹快不行了,他粗喘着一把嗓子,破碎地叫着时与安“哥哥”,一声又一声,软软的,黏腻的,带着爱意的,刺激得时与安更加疯狂。

时与安左手游走过祁迹的全身,于是掌下的身体从白转为深深浅浅的粉,他加快了右手的动作,祁迹的声音也越来越粗重,每一声都仿佛濒临窒息。

在最后的关头,时与安贴在祁迹的耳边,喘着气低语:“哥哥爱你。”

祁迹浑身一抖,两人一起到了顶峰。

祁迹缓了好一会儿才从余韵当中缓回来,他软着身子被时与安抱进了怀里,时与安一下一下亲着祁迹的脸,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侧脸,温柔又珍视。

祁迹被亲的受不了,哑着嗓子直问:“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激动?”

时与安头都没抬,还在专心吻着祁迹,边吻边道:“我每次都很激动。”

“今天特别!”祁迹强调。

时与安停下思考了一会儿,不确定道:“可能这样比较有背德的快感?”

祁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心想原来你是这样的时与安。

不过他虽然不说出口,其实不得不说他的想法跟时与安还挺像的,今天确实刺激得过头了。

一想到时与安是他的哥哥,他正在和哥哥……

咦,不能想不能想!祁迹拍了拍自己脸,被时与安抓了拍脸的手,皱眉道:“做什么?”

“让自己清醒一点,否则我们俩现在就像在犯罪。”祁迹有些想笑。

时与安嘴角也有点难以压制,他躺下来把祁迹埋在自己的胸口,餍足道:“犯罪就犯罪吧,没人管我们俩。”

祁迹闷在时与安胸口笑了,笑声带来的共颤与呼出的热气时刻刺激着时与安的胸口,这股子燥意被轻而易举地撩起。

祁迹感受到了下腹的不对劲,他震惊地抬头看着时与安,惊恐道:“还来?”

时与安憋得额角青筋都出来了,他气息不稳地把头埋到祁迹的脖颈处,哼哼道:“宝宝。”

祁迹……祁迹没脾气了,他根本拿跟他撒娇的时与安没有任何办法。

他轻轻拍了拍时与安的后背,时与安心有灵犀,俯身到祁迹的身上,这次从正面动作,力道一下比一下猛。

祁迹被折腾得快晕过去了,他眼角被逼出了眼泪,红着一张脸让人充斥着凌虐欲。

他们不停地接吻,交换彼此,如同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在母体里交换着血液。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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