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昏沉的脑子,在此刻彻底报废。

庄墨亲了我很久,直到我大脑缺氧,差点憋死的时候,他才放开我。

“段尧的事,需不需要我帮你解决?”他低声问。

我喘息了一会儿,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心里有数,你真的不用在意这些事。”

庄墨摇了摇头,却没再多说什么。

我拉开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去茶水间给他倒了杯水,一次性的纸杯没有了,我用的是自己的水杯,紧张地递过去。

“这是我的杯子,你介意吗?”

“不介意。”庄墨伸手接过,然后说:“谢谢。”

我和他之间的状态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会做一些很亲密的事,甚至躺在一张床上,但大部分时候,他都显得很客气,我则是带着一些惶恐和不安,很怕自己在他面前丢人。

“工作是不是很辛苦,这么晚了还在加班。”

他用我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我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有些渴。

“不辛苦。”我嗓子发紧,艰难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事,我马上就回去了。”

我舔了舔刚才被他吻过的唇,近乎贪婪地看着他。

空无一人的公司,灯火通明里坐着漂亮的少年。这真像是一场梦,是我太想庄墨而产生的幻觉。

他那张被媒体推崇为神颜的脸离我那么近,轮廓线条那么完美,没有一点瑕疵。我仰望了他那么久,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以像这样肆意地亲近他。

他有那么多粉丝,却能准确地记住我一个人,简直比中彩票还要幸运。

因为这一点,我甚至对他产生了感激的心情。

“点点?”

他轻声叫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怎么了?”

“要不要回去?”庄墨道:“我叫了你三遍,但你好像在走神。”

“回去?哦,好。”

我连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余光瞥见庄墨走到了我的身后。随着他越走越近,我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立刻绷紧了身体。

庄墨从后面抱住我,低头埋在我的颈窝,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

“你后颈上有一个吻痕。”庄墨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是段尧弄的吗?”

我吓得腿软,像是出轨被丈夫发现的妻子,又慌乱又紧张。要不是庄墨抱着我的腰,我就要瘫坐在椅子上了。

我心里知道是钟琛弄的,却也只能推在段尧身上,胡乱点了点头。

片刻后,后颈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庄墨覆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腰,在那个吻痕的地方反复流连,亲了很久。

最后连我都承受不住,让他不要再亲了,他才把我放开。

但等我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之后,他又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办公桌上,手臂就撑在我的身侧。

和他距离这么近,我紧张得都不能呼吸了,连忙把脸转到一边。

因为我躲避的姿态太明显,庄墨的动作顿了顿,才问我:“不愿意吗?”

他抬起一只手,按在我的腰上,沿着我的腰线抚摸,虽然他的表情很正经,但那样的动作,已经是很明显的性暗示了。

但我还是怕自己会错了意,因为庄墨看起来太清心寡欲了,好像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万一我贸然回应,会显得自己很饥渴。

而且这是在办公室,庄墨怎么会挑这样的地方……

正在犹豫,庄墨就已经收回了手,从我身上起来。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我看见他要离开,下意识抱住他的手臂,急切道:“我没说不愿意啊,你别走。”

庄墨又被我拽了回去,压在我身上,我和他的距离又缩短了许多,鼻尖相触,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不知道谁先主动的,我们的唇瓣贴在了一起,再也没分开。

他抱着我进了休息室,没有开灯,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他脱下了我的衣服,把手伸到我双腿之前。

这次比上次还要过分,但我没有喊停,所以继续做了下去。

明明知道时间不合适,地点也不合适,甚至连他是不是那个对的人,我也不清楚,但在这一刻,我还是想要他。

已经可以预见到未来聚少离多,所以在能抓住他的时候,我想抓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我坐在庄墨的腰上,主动吞下了他的东西,在他完全进去之后,我就兴奋得释放了出来。

庄墨在这种时候也很冷静,只是呼吸微乱,如果不是他身体的反应很强烈,我都要以为他是被强迫的了。

“亲我一下,庄墨,你亲我一下。”

我已经很少撒娇了,因为林蔚然大部分时间都要我哄着,我把他当小孩一样宠,怎么可能去和他撒娇。但对着庄墨,却可以这样自然。

庄墨按着我的后颈,温柔地含住我的唇,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仿佛夙愿以偿。

我比任何一次都要主动,其实那里使用过度,还在肿着,但我一点也没觉得疼。

只有一阵又一阵颤栗的快感,沿着脊椎爬上来。

庄墨最开始还问我会不会疼,后来见我露出很舒服的表情,才不再顾忌,换了个姿势,把我按在身下。

房间太暗了,窗帘紧紧拉着,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我忽然想起昨晚的情事,钟琛也是这样压在我身上,同样激烈的动作,同样紊乱的喘息。这让我有些不确定,连忙让庄墨停下来。

“等一下,我想开灯。”

这时候确实很难停下来,但庄墨还是克制地抽了出来,我连忙爬到沙发那边,拧亮了那盏小台灯,然后回头去看。

确实是庄墨。

清冷的脸上,泛着情欲的潮红,眼眸深深地看着我。

一想到只有我能看到庄墨的这副模样,我的心口就开始发热,像窝着一团滚烫的火。

庄墨见我盯着他出神,就朝我伸出手。

我没出息地凑过去,再度被他拉到身下,他握着我的腰,慢慢顶了进去,目光始终落在我脸上。

“不要看我。”我捂住脸,有些不好意思。

但庄墨真的移开视线之后,我又有些失落,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了。

“怎么了?很疼吗?”

过了一会儿,庄墨才发现我情绪低落,伸手摸上我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肌肤:“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没什么经验,如果弄疼你了,你就告诉我。”

我连忙摇头,想了想,又小声说:“很舒服。”

庄墨眼底掠过一抹极浅的笑意。

我看得呆住,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抱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老公,你真好看。”

他没有说话,那个埋在我体内的东西却更硬了,我意识到他喜欢我叫他老公,就故意一直叫他,最后还说“老公慢一点”、“老公轻一点”。

最后庄墨忍无可忍,低头堵住了我的嘴。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庄墨才放过我。

其实庄墨没有满足,从他还硬着的部位就能看出来,但我后面肿得厉害,已经没办法再承受了。

庄墨从我体内退出来的时候,露出了隐忍的神色。

我知道不释放出来很难受,正要帮他用手弄,他就攥住了我的手腕,轻轻摇头。

最后是庄墨自己弄出来的,我不好意思盯着他看,只能转过身,装成一点也不好奇的样子,实际上耳朵都竖起来了。

室内太安静,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即使是偶尔泄出的一声闷哼,也好听得要命。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衣物摩挲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见庄墨正在扣衬衫的扣子,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露出清冷的底色,好像刚才的意乱情迷只是错觉。

他不会要走了吧?连事后温存都没有的吗?

我正在胡思乱想,庄墨就把我抱到他腿上坐着,用手帕仔细地替我擦拭下体,还把他弄进去的东西清理干净。

他的动作很温柔,好像我是一个易碎的瓷器,珍贵的宝物。

庄墨说他喜欢我,但大部分时候我都感受不到,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觉得,他似乎真的很珍惜我。

至少他不会对除我之外的人这样。

我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看见他腕上系着一根红色的发绳,平时都没有见过。

要说的话堵在了嘴边,我的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过了很久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然后我打开庄墨的手,自己穿上衣服,一言不发地走出了休息室,回到工位。

刚才庄墨把我抱到了桌子上,旁边堆好的文件也全被碰倒了,搞得乱七八糟。我一样一样归类整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几页纸怎么也找不到。

我越找越窝火,把东西全都扫在地上,烦躁地抿紧了唇。

庄墨一直站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我。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发火,但是看见我把文件撒了一地,就替我把文件全都捡起来,重新放到我的手边。

“怎么了?”他轻声问。

“没事。”我压着怒火道:“就是觉得自己很蠢,总是自作多情。”

男生手上系着发绳,还能是什么意思?肯定是有女朋友了啊。

我居然到现在才看到,还傻乎乎地主动献身。庄墨一定觉得我很好骗,连甜言蜜语都不用说,就心甘情愿和他上床,主动当三。

庄墨似乎想要说什么,我却一个字都不想听了,推开椅子,转身就朝门外走。

刚才我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愤怒。

庄墨从后面追过来,握住我的手腕:“点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误会。”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原本就头昏脑胀,再加上气急攻心,眼前忽然开始发黑,蹲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庄墨要扶我起来,我打开他的手,指甲不小心蹭过他的脸,立刻留下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找你女朋友去。”我没好气地说:“以后都别来找我了,我不做第三者。”

庄墨微微蹙眉:“我没有女朋友。”

我指了指他手上的发绳,恼恨地瞪着他:“你到现在还想骗我,真当我是傻子了?没有女朋友,你哪来的发绳?”

他怔了一下,才说:“是朋友送我的,男生,他留长发。”

听他说是朋友,我的火气立刻下去了一半,但还是警惕道:“既然只是朋友,那他为什么要把发绳送你,这难道不是私人的东西吗?”

庄墨沉默许久,才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已经过世了。这是唯一的遗物。”

我愣住,忽然记起庄墨经纪人说过的,庄墨唯一的那个朋友。

原来只是个误会。

我看着庄墨脸上的血痕,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连忙去摸他的伤口:“没,没事吧?这么好看的脸,要是留下印子我罪过就大了。”

庄墨见我不再生气,神色渐渐放松下来:“没事,不会留下印子。”

他垂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取下了那根发绳:“以后不带了。”

我和庄墨到了楼下,庄墨才记起车钥匙落在了桌子上,重新坐电梯上去拿。

我太累了,连站都站不稳,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路边的灯光照亮了我身边的一小片地方。我低头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有些冷,就收起手机,把手揣进了兜里。

远处漆黑的天幕低垂,片刻后,落下一片片雪花,寂静无声。

这是今年第一次下雪。

我怔怔地看着,任由雪花落满我的肩头,再次想起了林蔚然。

早和他约定过今年下雪的时候要一起窝在家里,现在却要食言了。

他现在也在看雪吗?和谁在一起呢?

我心里一阵猝不及防的疼痛,还带着一些说不清的怨愤。林蔚然还要和我怄气到什么时候,就算当时吵得再厉害,过了这么久,也该消气了吧。

难道又要我主动联系他,主动和他低头吗?

我并不是一定要跟他和好,但是,至少让我知道一点他的消息吧。

庄墨出现在我身后,把外套披在我肩上,低声道:“下雪了,多穿一点。”

我正要回头和他道谢,余光就瞥见一道纤细漂亮的身影,像极了我刚才满脑子都在想的那个人。

他似乎也在看着这边,但隔着一条马路,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意识到我也发现了他,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走进一个昏暗的小巷子。

是林蔚然吗?

刚冒出这个念头,我就否决了自己,林蔚然怎么可能在这里。

但即便觉得不可能,我还是立刻追了过去,连红绿灯都来不及看,就径直闯过人行道,喘息着跑到林蔚然刚才消失的小巷子,往里面找了一圈。

“然然,你是不是来找我了,你在里面对不对,快出来吧,然然?宝贝?”

奇迹没有出现,没有林蔚然。

我忍不住失望起来,伫立在原地,看着雪花在灯光里飞舞。过了很久才转过身,双腿发软地扶着墙壁。

庄墨跟在我的身后,自然也看见了我发疯找林蔚然的场景。刚才情急之下,我似乎还叫了林蔚然宝贝,庄墨大概会很生气吧。

但庄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站在巷子口,眼神淡漠。

我知道自己又自作多情了,打起精神对庄墨说:“刚才看错人了,我们回去吧。”

庄墨没有回答,这一点也和平时一样。

路过庄墨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些不同以往的事情。他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墙皮剥落的墙根,忽然低头咬住了我的唇。

他对我一直是温柔的,连亲吻都浅尝辄止,这次却几乎算得上粗暴。

然后他和我十指相扣,握得那么紧,用力到我手指都发疼。

我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庄墨才放过我,但他只是稍微退开了一些距离,没有松开我的手。

“抱歉。”他很快恢复了冷静:“突然想亲一下你。”

我脸上泛红,下意识说没关系。

庄墨看着我,眼底是不知名的情绪,慢慢道:“你还是忘不掉林蔚然吗?我以为你愿意和我做那种事,就代表放下他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巴巴地说:“对不起。”

这次换成庄墨说:“没关系。”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点点,我可以等你,只要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我当然记得。

如果我要谈恋爱,一定是和他。这种想法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庄墨送我回家的时候,脸色都淡淡的,和刚才在公司的时候判若两人。

我再蠢也知道他生气了,因为林蔚然的事。

但庄墨实在太忙了,我和他之间出了一点小矛盾,连解决都来不及,庄墨就要离开了。

因为和他多了一层肉体的关系,我比之前更舍不得他,但我没敢表现出来,他抱着我告别的时候,我狠心地推开了他。

“要赶不上飞机了,你快去吧。”

庄墨转身离开,我也渐渐从酸涩又甜蜜的梦里清醒过来,陷入了无限的怅惘。

如果真的和庄墨谈恋爱,大概也挺累的吧,要面临这样数不清的分别。

我回家之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正好是休假,可以悠闲地度过一天。

当然,悠闲的前提是,没有段尧和钟琛的打扰。

钟琛就算了,他一直都不要脸,也因为闲着无聊,总是缠着我。但我没想到的是,段尧居然也展现出了绝佳的耐心,一副要追我追到底的架势。

第三次收到他送到我家里的花时,我忍无可忍地给他打了电话,骂了他一顿。

段尧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等我骂完就问:“点点,可以约你出来吃饭吗?”

我没好气地说:“我减肥!不吃饭!”

段尧居然很认真地说:“你不胖,就算以后胖了,我也会很喜欢。”

我被他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匆匆挂断电话,嘴里嘟囔了几句:“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还突然撩起人了。”

手机暗下来的屏幕上,映出了我涨红的脸。

正要去做些别的事缓解一下尴尬的心情,刚放下手机,铃声就再度响起,是庄墨的经纪人打来的。

庄墨突然丢下工作跑来找我,我早料到庄墨的经纪人会给我打电话,这时候也不得不接了。而且我也有些事要问她。

我仔细琢磨过那根红发绳的事了,庄墨和他那个朋友,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向庄墨的经纪人打听一下。

电话接通之后,经纪人就着急地问:“俞点,你是不是和庄墨吵架了?”

我被她问得愣住:“没有啊。”

经纪人叹了口气:“真没吵架?那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了?今天庄墨状态很不好,连录音的时候都能走神,折腾了一天,到现在进度为零。”

我拼命回忆和庄墨相处时的细节,发现庄墨确实从林蔚然“出现”后就不太对劲,好像不怎么高兴,但我完全没有在意。

毕竟庄墨那样沉稳的人,怎么会计较这些?我要是刻意去哄,反倒显得多事。

经纪人很烦躁地说:“我今天都急死了,问庄墨他又不说。就是从他和你见面之后才这样的,我还以为是你们吵架了。”

我小心地回答:“要不待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经纪人道:“庄墨真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从发第一首歌就火到现在,一点不让人操心,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对了,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家里的情况?”

“没有。”我有些沮丧:“他很少和我说他的事。”

“庄家在十年前在国内还是很出名的,主要做医疗器械,现在基本往国外发展了。庄墨一直想做音乐,但他家里想让他从医,因为观念不合,他就和家里闹掰了,现在也很少回去。”

经纪人喝了口水,才继续和我说:“也因为这样,庄墨一直都是一个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他能谈恋爱,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我还以为他性冷淡呢。”

我忍不住打断她:“庄墨不是有一个好朋友吗?”

经纪人顿了顿:“你说洛星?是啊,他们是好朋友,庄墨很难对别人交心,洛星算得上是个例外。”

我心里有些泛酸,又觉得自己很小心眼,怎么能和已经去世的人争风吃醋呢。

经纪人察觉到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我犹豫着问:“我昨天看庄墨手上戴着一根红色发绳,他说是洛星留下来的……”

“我知道啊,有什么问题吗?前几天是洛星的忌日,他的粉丝自发举行了纪念活动,每个人在腕上戴一根红色发绳,正好庄墨那里有洛星留下来的,我就让他也戴上了。”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还不长记性,为了一段感情患得患失。

经纪人道:“我明白了,你肯定因为发绳的事跟庄墨吵架了,以为他在外面有女朋友了对不对?”

我趴在桌子上,对着手机闷声道:“就算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特意戴着他的发绳也……”

“纪念活动而已。你放心,我带庄墨也挺久了,还算了解他,我可以跟你保证,庄墨是不喜欢洛星的。洛星倒是有点那种心思,好几次故意在庄墨面前和男人暧昧,但庄墨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就死心了。”

我沉默良久,才说:“庄墨对我也是这样。我有时候挺怀疑的,庄墨真的喜欢我吗?”

“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你谈恋爱,那么多年了,也只有你一个而已。”

电话那端传来敲门的声音,经纪人喊了“请进”,然后匆忙对我说:“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至于你担心的事,我教你一招,你就跟洛星一样试探一下他呗,看他会不会吃醋就完了。”

和洛星一样试探他?

怎么试探,难道我也当着庄墨的面,故意和男人暧昧吗?

我一边说着我才不会这么作,一边给庄墨发了个信息:“段尧刚才约我吃饭,你觉得我该不该去啊?”

不行,太作了,真的太作了。

我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然后立刻点了撤回,正要放下手机,庄墨就打了电话进来。

我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硬着头皮按了接通,等了几秒钟,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这种气氛太尴尬了,我正要说刚才是开玩笑的,庄墨就道:“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不会阻止你。你有接受别人追求的权利。”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心里说不出的失望,低声说了一句“知道了”,也不等庄墨再开口,就按了挂断。

原来我和洛星一样,同样的试探,同样的结局。

庄墨那么冷清淡漠的一个人,真的明白什么是喜欢吗?他甚至连吃醋都不会,其实就是不在意吧。

同事发信息过来,说是项目交接有些问题,临时让我去公司开会,我顾不上再伤春悲秋,连忙换衣服出门。

开会之前,把手机调成静音,揣进了兜里。

冗长的三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后,我回到工位,头昏脑胀地打开电脑做表格。

做了半个小时,忽然想点杯奶茶喝,刚掏出手机,就被屏幕上弹出的几十个未接电话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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