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宋泽旭的私人医生晚上去找阮糖的时候,阮糖正好睡着了,江璟在一楼的客厅里接待了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粉红兔子。
医生就把宋泽旭不要脸的要求重复了一遍,江璟淡淡道:“糖糖不会照顾人,不过他确实是糖糖打伤的,糖糖要负责。这样,我给宋泽旭请个特别护理,你回去帮我问问他的要求。”
医生摆了摆手:“这还用问吗?宋泽旭的要求肯定只有两个字,好看。”
江璟:“……我知道了。”
阮糖早上醒的时候很懊悔,他推了推江璟,江璟睁开眼,眼神清明,像是根本没睡一样。
“怎么了?”他问。
阮糖:“你昨晚为什么不喊我做游戏?”
江璟:“什么游戏?”
阮糖哎呀地叫了一声,亲自上手示范,握住了江璟晨起挺立的某处:“就是把这个塞进我屁股里的游戏啊。”
江璟的眼神暗了暗:“你确定要玩吗?”
阮糖用行动回答了江璟,他跪在床上,朝他翘起了小屁股:“来嘛来嘛,好舒服的。你难道不舒服吗?”
江璟说不出违心的话:“……舒服。”
阮糖很高兴:“那我们一起玩嘛。”
阮糖翘着小屁股等江璟把唧唧塞进来,但江璟怕弄伤他,翻箱倒柜找可以润滑的东西。
“你快来呀大哥。”
阮糖跪得好累,上半身全都塌在床上,还打了好几个哈欠。见江璟迟迟不来,他有些失望地穿上了裤子。
“算了,你都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想跟我玩游戏。”
他刚想躺回被窝睡个回笼觉,江璟就回来了,把他从被窝里抱出来。阮糖不愿意了,在他怀里挣扎着,又踢又踹:“我现在不想玩游戏了!”
兔子见阮糖不愿意被江璟抱,立刻过去用两颗门牙啃江璟的裤子,被江璟按了一下脑袋:“别乱动,我不欺负他。”
江璟把阮糖抱在自己腿上,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待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阮糖一想,玩游戏还有好吃的,居然有这种好事。
“那你要说话算话!”
阮糖看见笨兔子还在啃江璟的裤子,嫌弃地用脚踢它的屁股:“坏兔子,你走远一点,不许欺负大哥。”
兔子被阮糖踢远了一些,委屈地蹦到了床上,看着江璟脱掉了阮糖的衣服,又埋头在他胸口处,咬他的乳尖。
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阮糖抬头去看,看见秃屁股的兔子气鼓鼓地蹦远了,一路撞倒了好多东西,连阮糖的一盒巧克力都掉到了地上。
阮糖也生气了:“臭兔子,今天晚上我就要吃麻辣兔头!”
江璟无奈地搂了搂阮糖的腰,让他趴在自己肩头:“别乱动了。”
没过多久,屋里就传来了阮糖的呻吟声。
他也不知羞,全然不压抑自己的天性,有时候把江璟叫得都有些脸红。
“那个地方比较舒服,你多碰碰那里。”
江璟顺从他的心意,每一次挺身都朝那个地方撞去,阮糖舒服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忽然浑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射在了江璟的小腹上。
江璟用手指刮了一点,阮糖看见了,终于有些害羞,连忙按下了他的手:“你别碰!”
江璟不顾他的阻拦,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液体。
阮糖也有些好奇:“是什么味道啊?”
江璟:“甜的。”
阮糖不信:“怎么可能!”
江璟:“你要自己尝尝吗?”
阮糖犹豫了一会儿:“我想尝尝你的……等等,你那里怎么又变大了!”
江璟咬了一下他小巧的耳垂,慢慢把大唧唧塞进了更深的地方,阮糖眼泪汪汪地抱着江璟,再也说不出话了。
宋泽旭在家里等着阮糖过来伺候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只等到了来给他换药的医生。
“怎么是你?”
宋泽旭骂骂咧咧地回了屋,医生气得都不想给他换药,宋泽旭却已经坐回了沙发上,脱掉了上衣,露出肩膀上的绷带。
他翘着二郎腿,懒懒地问:“我让你去江璟家找人,你是不是没去?怎么人还没来?”
医生故意瞒了江璟不让阮糖过来的事,骗他说:“待会儿就来了。”
宋泽旭的唇角似乎翘了起来,怕被看到,连忙压下去,嫌弃道:“我都不想让他来,笨手笨脚的,能干点什么。”
医生给他换完药,刚坐下喝了一杯水,佣人就进来说:“少爷,有个beta在外面,说是江璟少爷派过来的。”
宋泽旭想问是不是阮糖,但觉得佣人也不认识,就改口问:“漂亮吗?”
医生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干嘛问得那么直白?”
佣人习惯了自家少爷的德行,回想刚才那个beta的长相,客观地评价了一下:“漂亮。”
宋泽旭这才满意:“那把他叫进来吧。”
江璟派来的漂亮beta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宋家,因为没见过富贵人家,拘谨得一言不发。
佣人领着他上楼,绕过楼上的一个小客厅,就来到了主卧,磨砂玻璃砌成的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少爷,人带来了。”
里面的水声停了,玻璃门被拉开,宋泽旭的声音低低传来:“你走吧,让他进来。”
佣人退出去之后,Beta更紧张了,也不敢说话,慢慢磨蹭到了门口,宋泽旭浑身赤裸站在镜子前,只有从肩膀绕过前胸的部位裹了一层纱布。
Beta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alpha的裸体,对比了一下自己干瘪的身材,暗叹一声,果然还是alpha的身材更加健硕。
宋泽旭垂着头,头发微湿,上面还沾着泡沫,因为泡沫沾到了眼皮上,只能紧闭着眼。
见门口的人迟迟没有动静,宋泽旭颐指气使地说:“没看见我受伤了不方便洗头吗?还不过来伺候我。”
虽然宋泽旭的语气有点气人,但beta一想,他过来原本就是为了照顾病人的,也不能跟病人一般见识。更何况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宋泽旭的医生还嘱咐他,说宋泽旭脑子不好,让他忍让一些。
Beta赤脚走进浴室,忍气吞声地帮宋泽旭洗了个头,快洗好的时候,他关掉花洒,不小心淋到了,立刻吓得头皮发麻——他刚才居然用的是冷水!
宋泽旭却毫不在意的样子,还不耐烦地催促他:“愣着干什么,毛巾。”
Beta让宋泽旭坐在浴室里的一个小马扎上,亲自给他擦干了头发,动作温柔小意。
宋泽旭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还挺懂事。”
他睁开眼睛,正要回头看一眼阮糖,却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
宋泽旭从马扎上跌了下去,愣了几秒后,反应极快地抢过了beta手里的毛巾,盖住了自己的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阮糖呢?”
beta很委屈:“刚才是你让人带我进来的啊。”
宋泽旭:“你放屁呢,我让人带进来的明明是阮糖,难道刚才不是他给我洗的头?”
beta见和宋泽旭说不明白,只能跑出去找刚才带他进来的佣人,佣人进来作证:“少爷,刚才您让带进来的确实是他。”
宋泽旭一边穿裤子,一边骂他:“你说是个漂亮beta,我才让你带进来的,谁知道你带的是他?”
beta:“……”
宋泽旭又骂骂咧咧地出去找医生,嘴里嚷着什么“软糖”、“硬糖”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屋里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佣人对beta说:“我们少爷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那我现在带你出去吧。”
beta想回去找江璟告状,到了他家门口,却看见了一只粉红兔子。
兔子背上用绳子绑了一个包裹,趴在台阶上。
一个看起来又乖又软的漂亮男生站在门口,踢了踢兔子的屁股:“你不是想离家出走吗?我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了,你也没什么要带的,我就给你装了几片生菜,够你吃一顿了。你再去找别人喂你吧!”
兔子居然真的听懂了他的话,气鼓鼓地蹦走了。
那个漂亮男生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
居然还是个小哭包。
beta刚想上前安慰,就看见江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把那个小哭包搂进怀里,有些无奈地说:“你总跟兔子吵架干什么?兔子都被你气走了。”
小哭包哭着告状:“它把我的零食全都踩烂了,我就骂它两句,它居然跑了!果然外星的兔子就是没良心,我以后再也不往家里捡兔子了!”
江璟摸了摸他的头发:“别气了,我再给你买,先进来吃饭吧。”
见他还是不高兴,江璟保证道:“兔子我也会替你找回来的。”
“我才不要它呢!”
他们两个就这样说着话,一阵风吹过,beta眼睛里进了沙子,就低头揉了揉眼睛。
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那两个人搂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亲起嘴来。
beta看了好久,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悄悄溜走了。
沈宛冰在房间里练拳击,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有人在外面敲门,沈宛冰听到后,慢慢停下动作,吐出一口气。
然后把拳击手套摘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不是说过了吗?都别来烦我。”
爷爷在外面开口:“是我。”
沈宛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过去开门。
爷爷打量了自家孙子一眼,见他挡在门口,就知道有些古怪,进屋一看,房间里早就被破坏得面目全非,沙袋都打漏了好几个。
“上次打架输给谢自安,就让你这么在意吗?”
沈宛冰听爷爷提起这件事,又想起那天被锁喉的屈辱,喉结动了动。
汗珠顺着他秀气的脖颈淌过,上面有一道鲜明的淤痕。
沈宛冰:“我最不能忍的一件事就是输给别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谢自安。”
爷爷:“谢自安有什么特殊的?”
沈宛冰把脸侧到一边:“没什么特殊的,我就是不想输给他。”
爷爷:“是因为糖糖?你不想让他觉得你比谢自安弱,对不对?”
沈宛冰没说话,算是默认。
爷爷:“既然这么喜欢糖糖,为什么要把他赶走?”
沈宛冰的眼睛里忽然浮现了怒意:“他居然当着我的面亲宋泽旭!宋泽旭算什么东西,从小到大就知道围着omega转的傻狗,他凭什么敢跟我抢人?”
爷爷:“我记得当初分化的时候,家里为了不让你去军队前线,钻了政策的漏洞,把你谎报成omega。从那之后,宋泽旭就一直围着你转,我一直觉得你们感情很好。”
沈宛冰冷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捏得变形,发出了塑料挤压的轻响。
“所以我才说他是只会围着omega转的傻狗。”
沈宛冰正说着话,余光忽然瞥见窗外有一抹粉红色的影子在快速移动。
他看着像阮糖的兔子,就打开窗户仔细看了看,发现兔子在被宋泽旭家的两条狗追,背着个小包裹跳来跳去。
沈宛冰:“……”
他下楼把兔子救了出来,这是他第二次救兔子了,兔子对他感激涕零,不停在他怀里蹭。
沈宛冰把兔子身上的包裹解开,看见里面掉出了几片生菜,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捡到这只兔子的人请不要理它,它不是流浪兔,只是想离家出走。等它在外面接受过社会的毒打,就会乖乖回家了。”
落款是阮糖。
阮糖嘴上说着不要兔子了,可没过多久,就开始催促江璟:“大哥,你不是要帮我找兔子吗?你快去帮我看看它有没有被人吃掉。”
江璟:“应该没有人会吃一只粉色的兔子,毕竟看起来就不像能吃的东西。”
阮糖:“谁说的,你不觉得粉兔子吃起来肯定更香吗?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大哥,你快去帮我找啦。”
把江璟赶出门之后,阮糖犹豫了一下是先吃薯条还是先找兔子,他这样考虑:“薯条不吃就软了,兔子应该能再撑一会儿吧。”
他埋头把薯条蘸着番茄酱吃完了,又想:“反正都已经耽搁了,那就再吃一碗土豆泥吧,吃完我就去找兔子。让它再多吃点苦头,以后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吃完一碗土豆泥,阮糖又想:“但是披萨又已经烤好了,我现在不吃,待会儿凉了不就不好吃了吗?”
等把小肚子撑得鼓鼓的之后,阮糖打了个小小的饱嗝,终于决定出门去找兔子了。
刚走到门口,阮糖就看见沈家的一个保镖守在那里,身材高大,神情凶狠,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保镖见到他就敬了个军礼:“少奶奶。”
阮糖有点害怕,往后退了半步,嚅嗫道:“我和沈宛冰还没到那一步呢,你叫我阮糖就行。”
保镖:“我们家少爷让我送张纸条给您。”
阮糖接过纸条,看见上面写着:“你的蠢兔子在我这里,赶紧快来把它接走,别给我添麻烦。”
要是兔子现在在阮糖旁边,阮糖绝对又要踢它屁屁,臭兔子跑哪里不好,居然跑到老婆那里惹他生气。
他急急忙忙来到沈家,佣人告诉他,沈宛冰在泳池,让他自己过去找。
阮糖又急急忙忙跑到泳池,正好看见沈宛冰从水里上来,修长柔韧的身体,在太阳底下白得像是会发光,他一边走,一边把浸湿的额发用手指梳到脑后,露出冷而艳的眉眼。
看见阮糖之后,他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走到躺椅前,捡起浴巾披上。
阮糖看见沈宛冰的脸上有伤,脖子上也有淤痕,正想问是怎么回事,沈宛冰就淡淡开口:“兔子在厨房,你自己去找。”
阮糖:“!”
他大惊失色:“你把兔子做成菜了?”
沈宛冰还没开口,阮糖又接着问:“麻辣的还是红烧的?”
沈宛冰不耐烦地打断他:“谁会吃粉色的兔子?是兔子自己跑去厨房偷东西吃,还把我家厨房搞得一团乱。真是跟它主子一样会惹祸,你既然来了,赶紧把他带走。”
阮糖有些难过,原来老婆这么嫌弃他。
他低头小声应了一句,转头往回走,沈宛冰见他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脸色又冷下来。
“等等。”
阮糖乖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沈宛冰,沈宛冰唇瓣紧抿着,半晌才说:“我有个耳钉掉到泳池里了,你帮我一起找找。”
阮糖:“可是我不会游泳。”
沈宛冰咬着牙:“你怎么连游泳都不会!”
阮糖:“我,我以后会学的,老婆你不要生气。”
沈宛冰:“别叫我老婆!”
他大步走过去,拽着阮糖的衣领,然后开始扒他的衣服。阮糖虽然不知道沈宛冰要干什么,却也没有拦着他,等沈宛冰把他的上衣脱掉之后,他看见沈宛冰的眼神变得又冷了几分,刀子一样,凉飕飕地往他身上割。
“你又跟江璟睡了?”
沈宛冰的指甲抵在阮糖绵软的胸脯上,上面有一个清晰的牙印,乳珠被吮吸得殷红,有种放荡的引诱感。
阮糖有些心虚:“我,我这几天确实和大哥睡一张床。”
沈宛冰冷笑了一声:“还装傻。我说的睡是什么意思,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阮糖支支吾吾不说话,沈宛冰把阮糖的上衣砸到他身上,手指紧紧攥着,像是要把指骨捏碎:“亏我还一直内疚,觉得把你赶出家门太绝情,现在看来,你巴不得赶紧离开我吧。离开我之后,你就能跟你的好大哥继续睡觉了,对不对?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阮糖很委屈:“可是,可是是你叫我过来接兔子的啊。”
沈宛冰还要发火,忽然有佣人过来,附耳跟他说了句什么,沈宛冰的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他来干什么?不见。”
佣人正要退下去回话,沈宛冰看了阮糖一眼,又改变了主意:“等一下,让他在楼上客厅里等着,我待会儿就过去。”
阮糖好奇起来:“谁啊?”
沈宛冰冷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有事,没工夫跟你废话,赶紧带着你的兔子走。”
阮糖被沈宛冰赶走之后,只好来到厨房找兔子。
兔子果然撅着屁股在那啃生菜,阮糖看见就好生气,上前踹了一下兔子屁股。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你回家吃不好吗?非要在老婆家丢人。”
兔子从生菜堆里爬出来,还气鼓鼓地不理阮糖。
阮糖没想到兔子也有脾气:“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赶紧过来让我再踹一脚,不然我就把你留在厨房给别人吃掉!”
他刚数到二,兔子就委屈地凑了过来,趴在他脚边,把秃屁股撅起来。
阮糖这才满意,很自信地说:“果然离家一趟乖了不少,现在知道只有我对你最好了吧。除了我,还有谁会养你那么丑的兔子。”
兔子龇出两个门牙。
阮糖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让它把门牙收回去:“看在你那么听话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下不为例哦。”
他把兔子抱进怀里,熟练地用腕上的皮筋把它的长耳朵扎起来。
兔子又开始变得蔫头耷脑,像驴一样丑。
阮糖在沈家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走,负责把阮糖送回去的保镖就站在一边看着。
保镖甲催促道:“少奶奶,该走了。”
阮糖:“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保镖乙戳了一下保镖甲:“还叫少奶奶呢。那位来了,他以后是不是少奶奶还不一定呢。”
保镖甲:“说得也是。”
阮糖:“……”
阮糖追问:“那位是哪位啊?”
保镖乙露出神秘的表情:“你别问了,不能跟你说。”
阮糖:“哦。”
保镖说“不能说”,阮糖居然也真的不问了,留下保镖面面相觑。
保镖甲:“我全是按照少爷吩咐说的,但是少奶奶不继续问下去了,怎么办?”
他们想找阮糖把剩下的话说完,可阮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阮糖正在到处找人搭话,从沈爷爷的身体健康问到沈家养的鹦鹉一天拉几次屎。直到把别人都问得烦了,阮糖才别别扭扭地说出了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你们少爷为什么受伤了呀?就是他的脸——”
阮糖开始比划:“那么漂亮一张脸,怎么会有人舍得弄伤呢?还有他的脖子,有那么重的一道淤痕,到底怎么回事啊?”
被他问话的人刚要说话,阮糖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他脖子上的伤,不会是上吊弄出来的吧?”
那人道:“……不是。是被别人打的。”
阮糖好生气:“是谁敢欺负我老婆?”
“是一个叫谢自安的alpha,他和少爷打起来了,少爷没打过他。”
阮糖从来没见过谢自安打架,他的信息素一释放,其他alpha就感受到了天然的威压,几乎没有人敢主动挑衅。他什么都不做,就可以稳坐学校食物链的顶端。
谢自安也不会主动欺负别人。阮糖刚被谢自安盯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只是无数受害者中的一个,甚至想过成立一个受害者联盟来奋起反抗。
结果发现,谢自安欺负的只有他一个人,阮糖势单力薄,只能忍了。
但欺负他可以忍,欺负他漂亮的香香老婆绝对不能忍。
阮糖气得抱着兔子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谢自安现在在哪?”
“被关在地下室了。”那人说:“少爷专门吩咐过,谁都不许靠近那个地下室。”
阮糖:“我也不可以吗?”
“少爷说尤其是少奶奶您,绝对不能靠近。”
阮糖觉得谢自安被关进地下室是罪有应得,一点也不心疼,只是他没办法找谢自安算账,心里有些憋屈。
但他还是不想走,想等老婆见完客,找老婆贴贴,吹吹他的伤口,让他好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