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沈宛冰不耐地按着阮糖的腰:“放松一点,夹得太紧了。”
此话一出,屋里本就紧张的氛围,顿时又变得暧昧难明。
宋泽旭脸色铁青:“沈宛冰,你是不是有点太出格了?阮糖只是个beta,又没办法标记你,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靠抑制剂,所以迟早要和alpha结婚的,现在你和他这样,不就是闹着玩吗?你自己仗着家世,肆意妄为惯了,觉得没什么,可阮糖被你玩过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办?”
沈宛冰:“谁说我在玩他,我从来都是认真的。我会对他负责的。”
他把自己平静下来的信息素再度爆开,然后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还有,你再好好闻闻,我到底是omega,还是alpha?”
江璟想过去掀开被子,把阮糖拉出来,沈宛冰却按住了他的手。此刻他作为一个alpha的强势和占有欲暴露无遗:“不许碰他!”
阮糖从被子里悄悄露出了一双眼睛,像是懵懂的小动物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江璟。
江璟淡淡说:“你要负责,也该问问阮糖的意见。”
沈宛冰:“他都愿意跟我做这种事了,还能有什么意见?江璟,我警告你,别跟我抢人。”
阮糖试图当老好人打圆场:“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嘛。”
沈宛冰掐了一下阮糖的腰,然后沉下身体,往里埋了一些:“你也别说话,现在这种局面,还不是怪你到处招惹alpha?以后再敢这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阮糖被沈宛冰顶到了体内敏感的地方,面色顿时变得酡红,还轻轻叫了一声。
沈宛冰捂住他的嘴:“不许叫给别人听,等他们走了再叫。”
谢自安终于慢慢走了过来,阮糖看见他,又像只乌龟一样缩进了被子里。
沈宛冰:“你怕他干什么?有我在,他能把你怎么样?”
“我确实不能把糖糖怎么样,就算他背叛了我,我也舍不得伤害他。”谢自安把手枪上膛,然后微笑着顶在了沈宛冰的太阳穴上:“但是我会让碰他的人付出代价。”
“沈宛冰,你真的惹恼我了。”
江璟伸手想按下谢自安的枪管,面容冷肃:“你想闹出人命来吗?这可是在沈家。”
谢自安还是笑着:“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还有你,江璟,你在装什么呢,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如果你现在有一把枪,你也会顶在沈宛冰脑袋上的。”
沈宛冰毫无惧色,反而挑衅地抬了抬眼角。
“想开枪就开吧。”沈宛冰说:“反正杀了我的话,你们三个,谁也不能活着走出沈家。不信就试试看。”
他拍了拍阮糖的小屁股,低声说:“腰抬一点。”
阮糖又惊又怕,想扑上去夺枪,但沈宛冰的神色姿态全都那么自然,语气也一如既往。阮糖下意识就听从了沈宛冰的命令,慢慢抬起了柔软的腰,被子从他肩膀上滑下来,露出他被吮吸得红肿的乳尖。
沈宛冰从阮糖身体里退了出去,毫不尴尬地裸露着自己的身体,只用一根手指勾起地板上的衬衫丢给阮糖。
他声音还带着情事过后清淡的慵懒:“赶紧穿上。”
衬衫是沈宛冰的,沈宛冰看着身形清瘦,但毕竟骨架在那里摆着,阮糖穿他的衬衫,有点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衬衫下摆一直盖住了屁股。
他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眼神一直黏在谢自安扣着扳机的手上,只要谢自安手指一动,子弹就会洞穿沈宛冰的脑袋。
阮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而江璟的手正在下压枪管,试图控制场面。
但江璟也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胆大到在沈家老宅里杀了他们家唯一的继承人。可谢自安的眼神看起来不太像正常人,倒像是掩饰得很好的疯子,谁也不知道他温文儒雅的表象下藏的是何等凶恶的野兽。
阮糖见江璟不太能拦得住谢自安,干脆扑到沈宛冰身上,握住枪管往自己的脑袋上顶。
“你一枪打死我好了。”阮糖梗着脖子:“我不会让你伤害我老婆的!”
宋泽旭本来一直旁观,此刻见阮糖玩枪的动作那么危险,忍不住啧了一声,从后腰抽出匕首,挑在枪管下方。本来谢自安的手很稳,不该被他轻易撬动的,但他因为同样不想伤害阮糖,就顺势收回了枪。
江璟想卸了他的枪,谢自安又用枪顶着江璟的太阳穴:“别动,我不想干什么,先让我跟糖糖聊聊。”
阮糖抱着沈宛冰,像是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沈宛冰温柔地抚着他的背。
“我不想跟你聊!”阮糖很生气:“你为什么总要针对沈宛冰?他根本没有得罪你啊!”
“怎么没有得罪我?他在跟我抢你啊。”
“反正我本来也不是你的。”
“没有沈宛冰,你就会是我的。”
谢自安说:“糖糖,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现在我被军队限制行动,武器也受到管制,这把枪里,总共只有两枚子弹。刚才开锁用掉了一枚,还剩最后一枚。”
“你来选,这枚子弹,你是想打在沈宛冰身上,还是打在我身上呢?”
他握着阮糖的手,把他从沈宛冰怀里扯出来,然后强硬地把枪塞进他的手心,引他把枪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心脏蓬勃的跳动声顺着枪管传递到阮糖的指尖。
白炽的灯光似乎开始发热,阮糖的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握着枪,动都不敢动,怕走火伤到谢自安。
在紧张的同时,阮糖又觉得委屈:“谢自安,你又这样!为什么总逼我!”
江璟和宋泽旭对视一眼,宋泽旭暂时还没能理解这个剧情走向,更不明白为什么谢自安为什么忽然开始和沈宛冰争风吃醋,而且还是为了阮糖那个笨蛋。
他后退了一步,摆出了看戏的架势。
此时荷枪实弹的保镖已经包围了沈宛冰的房间,走廊上都有他们投下的影子,他们慢慢接近门口。沈宛冰一边披上睡袍系腰带,一边下了床,随意地把自己汗湿的头发拨到耳后,瞥了门口的保镖一眼:“都退下去。”
保镖先是没动,沈宛冰凌厉的眼白扫过去:“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人潮慢慢褪去,走廊上的影子也消失了,重新变得寂静。
沈爷爷本来也闻讯赶来,正好撞见沈宛冰喝退众人,知道他能应对,也就安心地回去继续处理公文。
“看你的选择了。糖糖。”
谢自安低头吻了吻阮糖的脸颊,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薄薄的衬衣下,阮糖被玩得殷红的乳珠。
他的笑声更冷,像是秋日的霜,凉浸浸的。
“你要是不喜欢哥哥,就让哥哥死在你的手里;要是喜欢我,就杀了沈宛冰。”
沈宛冰嗤笑:“谢自安,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
谢自安:“迟早要说清楚。糖糖太贪心了,睡了江璟,又跟我上床,现在还扯上一个你。我不该让他明白,即使是不会被标记的beta,也只能选择一个配偶吗?”
宋泽旭:“操。”
他看着面前四个人,忽然有一种很不爽的、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你们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江璟,你被阮糖睡了?还有你们两个?”他手指关节捏得作响,怒视着阮糖:“阮糖,原来是我小看你了。你他妈胃口还真好。”
沈宛冰也冷下脸,死死盯着阮糖。
阮糖不敢看沈宛冰,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怪不得你那么熟练。”沈宛冰瞪了他一会儿,一字一句道:“ 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alpha之间在争夺配偶的时候,总会变得好斗且偏激,连沈宛冰也不例外。
“我接受你的提议。”沈宛冰忽然对谢自安说:“让他选。我倒要看看,他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这些人真的好奇怪啊,为什么非要逼着他开枪伤人?
他才不想像谢自安一样被抓起来呢!
阮糖:“我,我不会开枪。”
谢自安依旧握着他的手,然后勾着他的食指,教他扣在扳机上。此刻冰冷的枪口依旧顶在他的心口,阮糖害怕走火伤到谢自安,忙把枪口挪开,对着地面。
挪开了枪口之后,阮糖忽然灵机一动,对着地面打了一枪。
木质的地板被洞穿,一股焦糊的味道传过来,还有刺鼻的硝烟味。
阮糖如释重负,把枪一扔,对着谢自安和沈宛冰耍赖:“好了,现在最后一颗子弹也没了。你们不要再吵架了嘛,我们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沈宛冰就转身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熟练地填上子弹,然后上膛。
阮糖:“……”
沈宛冰把枪塞进他的手心:“你今天必须对着谢自安打一枪,不然今天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救他,那就对我开枪。”
阮糖求救地看着江璟,沈宛冰发现了,冷笑一声:“别指望你的好大哥了,没用。这是在沈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璟的手指攥紧,微微蹙眉:“沈宛冰,你逼他有什么用,他未必懂这些。”
沈宛冰平静地说:“所以我在教他。”
“老婆,我有点头晕。”
阮糖偎进沈宛冰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好困好困,我们睡觉好不好?”
沈宛冰:“我数三秒钟,赶紧选。”
阮糖:“我选不出来。要不然你们剪刀石头布吧。”
沈宛冰有些动怒:“阮糖!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既然要跟我谈恋爱,我就不会允许你再和别人纠缠不清,别忘了,当初是你先缠着我的!现在把我勾得动了心,你又在外面找一大堆的好哥哥,跟他们上床,你真觉得我脾气有那么好吗?”
阮糖被沈宛冰吓到了,眼睛立刻湿润起来。
沈宛冰也后悔自己话说得重了,但他觉得是阮糖有错在先,于是不肯先道歉,只把脸侧到一边,语气生硬地说:“你喜欢谁就选谁,我不信做这个选择有那么难。”
阮糖没办法,悄悄拿眼瞥了一眼谢自安,谢自安也在看着他,眼神很深。
要命,选谢自安的话,老婆会很生气;选老婆的话,谢自安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
要不然他就说自己喜欢江璟?
那江璟岂不是会被老婆和谢自安同时针对?他不能害大哥。
阮糖犹豫了一会儿,慢慢朝宋泽旭走过去。
宋泽旭刚把匕首插入刀鞘,看见阮糖朝他走过来,刚想说话,阮糖就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你,你干什么!”
宋泽旭心脏剧烈跳动,犹如擂鼓,他结结巴巴地骂:“少,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我同意了吗你就亲我?”
阮糖抱着他的肩膀,又踮脚亲了他一口。
宋泽旭:“都说了,我没同意你亲我!滚开,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阮糖眼睛发亮地和他告白:“我心里的人是你,宋泽旭。”
被那样一双亮如繁星的眼睛看着,宋泽旭瞬间偃旗息鼓,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才把脸侧到一边,连耳根都红得滴血:“我早看出来了。”
阮糖根本没在意宋泽旭说的什么,他完成任务一样,松了口气:“我选的是宋泽旭,所以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嘛。”
他刚想把手枪收起来,不小心扣动了扳机,朝地板上打了一枪。
阮糖吓了个半死,宋泽旭立刻上前卸他的枪,阮糖手却抖了一下,又打了一枪,正好打在了宋泽旭的肩膀上。
宋泽旭:“……”
因为阮糖选择了宋泽旭,所以他被沈宛冰赶出了家门,拎着一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沈家门口,哭唧唧地叫老婆。
兔子趴在他的肩头,安慰地用脑袋蹭了蹭他。
江璟帮阮糖拉着行李箱,然后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去我家里住两天,下周一跟我一起回学校。”
阮糖乖乖被江璟牵着,走了两步,不死心地回头看。
江璟:“你是真的喜欢沈宛冰吗?”
阮糖再蠢都知道,沈宛冰身为alpha,根本不可能怀孕,之前都是他的误会罢了。但他真情实感地喊了沈宛冰那么久的老婆,就算没有孩子,沈宛冰也还是他的老婆,给出去的感情,他根本没办法收回来了。
阮糖吸了吸鼻子:“对呀,我喜欢他。”
他努力和江璟描述:“我可以把我的所有零食都给他,大概就是这么喜欢。”
阮糖到了江璟家,发现他家里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
问了才知道,因为父母常年不在家,江璟从小就一个人住。
这几天居然是他们的二人世界。
江璟要给兔子做个窝,阮糖一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了,兔子跟我睡就行啦。”
兔子窝在阮糖的怀里,屁股上光秃秃的一块,像是贴了张膏药。
二人世界挤进了一只兔子。
江璟:“客房都没收拾,你带着兔子和我睡一起,可以吗?”
阮糖:“好诶。”
江璟摸了摸阮糖的头发,他的瞳仁漆黑,眼睛里像下着清冷的雪。看了阮糖一会儿,他忽然说:“我可以亲你吗?”
他明明用的是征询的语气,可没有等阮糖回答,他就慢慢凑近了,然后含住阮糖的唇,像衔着一片花瓣,温柔地吻着。
“不要喜欢沈宛冰,喜欢我吧。”
江璟啄吻了一下他雪白的腮:“我可以不要你的零食。”
宋泽旭在自己家里处理枪伤,私人医生和他关系不错,给他包扎的时候就调侃他:“你是不是又对漂亮omega耍流氓了,所以人家才给了你一枪?”
宋泽旭:“第一,他长得确实有一点点漂亮,但脑子太笨,让人完全可以忽略掉他的美貌;第二,他是beta,不是omega;第三,妈的,是他对我耍流氓,我才懒得搭理他。”
医生深知宋泽旭的自信,故意问:“难道又是一个被你的魅力迷得昏了头的beta?”
宋泽旭翘着二郎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医生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宋泽旭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不满意道:“你给我包得厚一点,这样跟闹着玩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严重。”
“本来就不严重,又没伤到要害。”医生说:“而且你的恢复能力很强,很快就会好了。”
宋泽旭:“那我能自己洗澡吗?”
医生:“手没残废就行,当然,脑子不好也不能自己洗澡。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宋泽旭:“你懂个屁,我这伤完全影响到正常生活了。你赶紧去江璟家,把那个叫阮糖的beta找过来,让他伺候我。他打伤的我,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阮糖把兔子的脏辫拆掉了,然后蹲在浴室给它洗澡,又拿毛巾给它擦干身体。
然后他把毛巾挂回去,就抱着兔子出去,拿吹风机吹干它的粉红毛毛,震惊地发现兔子变成了卷毛兔子。
阮糖给兔子拍了好几张照,正要把照片发给妈妈,忽然接到了谢自安的视频。
谢自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通讯器投出的全息影像发出微弱的荧光。
“你怎么了呀?”阮糖忘了昨天被欺负的事,毫无芥蒂地和他打招呼:“是不是又被关起来了?谁让你招惹我老婆的,我老婆可是白富美,你惹他,绝对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谢自安在昨天被沈宛冰扣下了,理由是谢自安非法袭击他。
沈爷爷见两个人都没出什么事,就想息事宁人,结果两个人走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忽然打了起来。
别的alpha在刚分化的时候,全都信息素旺盛,到处找茬打架以发泄用不完的精力。
可沈宛冰不一样,他一直觉得打架粗鲁,不屑于和那些臭alpha一般见识。但这次他和谢自安打架打得很凶。
因为从小学习格斗技巧,绝大多数的alpha他都能在三十秒内迅速制服,但谢自安在部队里都算得上是精英,沈宛冰不仅奈何不了他,反而被谢自安锁喉,如果不是爷爷叫停,谢自安似乎会真的把他弄死。
“一般来说,我没什么在意的东西,钱、权、名声、地位,我全都不在乎。但只有一点,沈宛冰,你记住了,别跟我抢阮糖。”
沈宛冰咬牙切齿:“巧了,你说的,正好也是我想说的话。”
爷爷示意身后的下属把两人分开,沉声对谢自安说:“我救你出来,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但你也别太放肆。”
沈宛冰身上全是被谢自安打出来的暗伤,脸也被谢自安手上戴的戒指划出了一道血痕,往外渗着血珠。
他脸色变幻了几番,然后寒着脸对爷爷说:“技不如人,我认了。不需要你帮我讨公道。”
谢自安笑了一声,斯文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情。
“下一次没人拦着,你会死在我手上。还有江璟、宋泽旭,他们也逃不掉。”
沈宛冰走出去好远了,谢自安阴冷的声音都还在他脑海里徘徊。
“笨蛋阮糖,怎么尽招惹变态。”
沈宛冰坐在镜子前,面无表情地打开一瓶医用酒精,直接往脸上的伤口浇。
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沈宛冰恍若未觉,低声道:“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沈爷爷觉得自己管不住谢自安,几番周转,联系上谢自安的爸爸,想把谢自安移交给他。
谢爸爸是联邦的首相,因为一些很复杂的政治原因,连妻儿都不方便对外公开。他也很少回家,平日只住在首相府邸,深居简出。
听说儿子惹了这么大的祸,谢爸爸雷霆大怒,但因为公务繁忙,暂时抽不出时间管教儿子,就托付沈爷爷,希望沈爷爷把谢自安关一阵子。
沈爷爷:“你的宝贝儿子,我怎么知道关在哪里合适?”
谢爸爸忙着上飞艇,没时间寒暄,随口说:“随便关,最好找个条件差的地方,让他好好吃两天苦头。”
沈爷爷很疼沈宛冰,谢自安把沈爷爷很疼沈宛冰,谢自安把沈宛冰伤得那么重,他就有些不高兴,于是故意把谢自安关在了地下室。
谢自安对阮糖半真半假地说:“糖糖不来看看哥哥吗?哥哥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连口水都没喝。”
阮糖不太相信:“你胡说,爷爷人很好的,怎么可能不给你吃饭喝水。”
谢自安:“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阮糖:“你肯定是骗我的,以为我会上当吗?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笨蛋了!”
但是挂了视频之后,阮糖又很在意谢自安唇角的伤,心里琢磨:难道谢自安在爷爷那里真的被虐待了吗?
可是谢自安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这么安分地被人虐待?
他一直琢磨这件事,江璟游泳回来,见阮糖抱着兔子发呆,也没打扰他,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之后,他用毛巾擦头发,擦完之后,忽然抖落了很多粉红色的兔毛。
江璟:“……”
问都不用问,肯定是阮糖拿了他的毛巾给兔子擦毛。
他又洗了一遍澡,头发洗了三遍,然后把浴室地板上的毛清理干净,出来的时候,原本在发呆的阮糖已经抱着兔子睡着了。
兔子缩在阮糖的怀里,长长的耳朵被阮糖打了个结,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可怜。
江璟轻手轻脚地过去,本来想把兔子从阮糖怀里抱出来,阮糖却忽然一翻身,把兔子的耳朵压在了身下。
兔子努力挣了挣,没挣动,反而让阮糖把它抱得更紧了。
江璟低声对兔子说:“看来他很喜欢你。”
兔子不知道听没听懂,却不再挣扎了,乖乖地蹭了蹭阮糖的脸,蹭了他一脸兔毛。
阮糖砸吧了一下嘴,梦呓道:“谁都,谁都不许抢我的红烧兔头……嘿嘿,麻辣,麻辣兔头也好吃。”
江璟看见兔子吓得缩成一团,不由失笑,亲了亲阮糖的脸,也吃了一嘴兔毛。
但是没关系,以后就会慢慢习惯的。
无论是掉毛的兔子,还是笨笨的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