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福特对亚瑟喊道,“我的确胆子小,但重要的是我还活着。”他们已经回到了“小酒馆数学号”上,还有银辟法斯特,还有翠莉安。却没有和谐和友好。

“是啊,但我也活得好好的,对吧?”亚瑟反唇相讥,冒险和怒火弄得他野性发作,两条眉毛上下跃动,像是很想互相饱以老拳。

“你险些就丢了小命,”福特爆发了。

亚瑟猛地扭头去看银辟法斯特,老人坐在驾驶舱的舵手位置上,此刻正满腹心事地盯着瓶底看,那上面显示出的东西显然让他难以理解。亚瑟向银辟法斯特请教。

“你觉得他明白我说的哪怕一个字吗?”激动让亚瑟浑身直哆嗦。

“我不清楚,”银辟法斯特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很难说,”他抬头飞快地扫了亚瑟一眼,“我是不是明白了。”他把注意力放回仪器上,新来了些精神,但困惑也亦步亦趋。“你得跟我们再解释一遍,”他说。

“好……”

“以后吧。有可怕的事情马上要发生了。”

他敲敲瓶底的假玻璃。

“很抱歉,但我们在派对上的表现确实非常差劲,”他说,“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阻止机器人使用钥匙开锁了。老天在上,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喃喃道。“反正先去了再说吧。我可不能说我很喜欢这个点子。多半要以送命收场。”

“翠莉安在哪儿?”亚瑟忽然假装满不在乎地说。他生气的是福特在唠唠叨叨地指责他浪费了太多时间和雷神争执,否则早就可以溜之大吉了。亚瑟自己的看法则是他简直英明神武、足智多谋到了极点,而且只要你肯听他就愿意说一遍。

普遍的观点似乎是他的观点还不如一副澳洲野狗的臭腰子值钱,但真正伤人的却是翠莉安全然不做评述,这会儿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

“我的薯片呢?”福特问。

“他们都在,”银辟法斯特头也不抬地说,“信息幻象室。我猜你那位年轻女性友人正在努力理解银河历史上的几个难题。我猜薯片多半正在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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