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缕光
看见成绩后，最不吃惊的反而是顾匪。
她清楚顾卿卿底子有多好，也清楚顾卿卿这一个月里，有多么拼命努力地学习。
这是顾卿卿应得的成绩。
系统也在顾匪脑海里喜极而泣：“呜呜呜宿主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根本就是在阳奉阴违，利用系统bug刷恶毒女配值，没想到女主的事业线一点也没有走偏，真是太好了……”
“看来还是我不够了解人类，总之宿主你干得漂亮呜呜呜！”
顾匪：“……”
咳咳……不好意思，她的确是阳奉阴违了。
这个系统脑子不大好的亚子。
现在顾匪更加确定了，系统的确完全不懂人类的感情，不管怎样完成任务，只要能让那个什么恶毒女配值保持在60分以上，这个世界就是安全的。
但是之前顾匪只花一周时间，就让恶毒女配值达到60，这一个月过去，系统颁布的大大小小任务也不少了，恶毒女配值却才勉强到75。
顾匪趁着这个机会问：“系统，为什么最近颁布的任务里，恶毒女配值的奖励这么少？”
“因为每次任务都是根据女主心情波动打分的，你欺负她的次数多了，她的心情波动当然会降低。”系统解释道，“那什么……欺负着欺负着，就习惯了嘛。而且如果你长时间不欺负女主，恶毒女配值也是会降低的。”
“不过宿主你大可放心，我会不断给你颁布更难的任务，让你更狠地欺负顾卿卿！你的恶毒女配值也会在这一年内达到八十！甚至一百！”
顾匪问：“之前你说恶毒女配值到八十以后，就可以选择拒绝你颁布的任务，那达到一百呢？”
“如果能达到一百，你的点数就永远不会下降！”系统欢快道，“也就是说，只要能将分数达到一百，你就再也不用做任务了。”
顾匪眼睛一亮，随着她和顾卿卿关系越来越好，就连阳奉阴违，按照自己的方式诓骗系统完成任务，对她来说都有些困难了。
就算
顾匪可以把系统规定的任务变得毫无攻击性，就算顾卿卿也并不介意，但每次对顾卿卿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她都会觉得内疚难受。
系统看见顾匪激动的表情，哼哼两声，打击道：“不过一百分也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再怎么也要花个一年半载，到时候你也差不多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顾匪敷衍点头：“嗯嗯嗯，好好好。”
她才不会死呢！她们一家都不会再像原文里一样了。
顾匪心里的算盘打得美滋滋，只要她把恶毒女配值提到一百，就可以完美规避BADENDING，一直幸福快乐地和妈妈们……还有顾卿卿，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由于普通班放学时间晚，顾匪照例等了顾卿卿一会儿，两人走出校门时，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校门口那辆黑色的SUV也就异常显眼。
“妈，妈妈！你们怎么回来了？”顾匪拉着顾卿卿，迅速跑了过去。
车窗摇下，顾湖泊朝两人挑挑眉：“上车，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鞠言也温柔道：“听说卿卿这回考得很好，所以我们当然要赶回来，一起庆祝庆祝。”
“谢谢……阿姨。”顾卿卿说到后面两字时，声音很细，几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顾匪自然地揽住顾卿卿的肩膀，和她贴在一块儿，笑嘻嘻道：“谢什么嘛。”
前排，鞠言通过后视镜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个少女，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又很快消失。
……
顾家热热闹闹地吃饭的同时，陈家也吵得翻天覆地。
陈小娴妈妈终于从国外度假回来，陈爸也正好出差回家。
陈小娴哭着从自己房间里冲出去，扑进陈妈怀里：“妈妈我知道错了，呜呜呜……你劝劝爸爸，让他放我去学校好不好？”
陈小娴被关禁闭的这些天，本来就把自己折腾得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是白惨惨的，简直不像个人样。她这么一哭，就显得更惨了。
陈妈和陈爸是家族联姻，又是续弦，两人没什么感情，也都不怎么重视陈小娴这个女儿。但陈小娴好歹是陈妈唯
一的孩子，她再怎么不喜欢她，在陈爸面前，还是要站在自己女儿身边的。
陈妈耐下性子，温柔道：“怎么了？你爸不许你去学校？”
陈爸脸色倏地黑了，猛地一拍茶几：“她还好意思说！你自己问问，她都做了些什么？罚她两个月禁闭都算少的了！”
陈小娴被吓得一个哆嗦。
“哦？我倒是想知道，女儿都做什么了。”陈妈直起腰，拍拍陈小娴的肩膀，“别怕，妈妈给你撑腰。”
陈小娴哭得梨花带雨，断断续续地说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就这？”陈妈听完后，不屑地挑眉看向陈爸，“陈达桦，你也太窝囊了吧？不就是小孩子之间吵吵闹闹，你就要向顾家低头，还让我们女儿关两个月禁闭？”
“陈小娴她在论坛上，还有群里污蔑顾家闺女，这是犯法了！哪儿是小事？”陈爸暴怒。
陈妈也不甘示弱：“顾家和我们家交情也不浅，总不可能真因为这事儿，就把小娴送牢里去。你已经让她道歉了，还在家里关了一个月，怎么都够了。”
见陈爸还想发火，陈妈直接往后一躺，硬生生挤出几滴泪：“合着她们顾家女儿是女儿了，我们小娴就不是？你要是不肯让小娴回去上学，我明天就带着她回娘家！”
“你——！”陈爸一时无语。
陈妈趁热打铁道：“而且顾家和你的合作不还好好的吗？大家都是商人，都看重利益，总不会因为小辈间打打闹闹，就影响到生意，你说是不是？”
陈爸沉默一瞬，终是点了头。
……
又是周一的音乐课。
顾匪照例懒散地趴在窗边，往操场上看过去。
今天却没有看见顾卿卿的身影。
“没来上课吗？”顾匪埋怨地咕哝一声。
之前顾匪就发现了，顾卿卿时不时就会逃掉周一的体育课在教室学习，反倒是周三和她一起的那一节课，从来没有缺席过。
又看了会儿，顾匪确定顾卿卿不在后，就拉上窗帘准备睡觉，没想到一转头，就恍到一张熟悉的脸。
陈小娴坐在斜对面的最后一排，直直盯着顾匪，见她转头，还自以为甜甜地朝她一笑。
顾匪眉头一皱：“……”
恶心！
陈小娴以前就经常逃课蹭她们班的音乐课，在最后一排痴汉般地看着她，每次都弄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陈小娴已经回学校两周了，比以前收敛了不少，顾匪本以为她已经受到教训，不会再纠缠自己了，没想到居然又凑上来。
顾匪简直觉得头疼，她戴上兜帽遮住脑袋，准备睡过这一节课。
然而一想到陈小娴正在后面，用那种黏腻的眼神盯着自己，顾匪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得厉害，怎么都睡不着了。
“系统，在原文里，陈小娴也是恶毒女配吗？”顾匪睡不着，干脆把系统叫出来。
系统很快回答：“不，陈小娴顶多算个恶毒炮灰。原文里你和陈小娴臭味相投，两个人从小就玩得很好，顾家和陈家还因此订了婚约呢。后来顾卿卿回了顾家，你们更是一起合作欺负她。”
听到原文中自己居然和陈小娴有婚约，顾匪不由得一阵恶寒。
“不过现实里，在我来之前，因为你的穿越，你和陈小娴的故事线已经完完全全偏移了。但她本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炮灰，所以我也没要求你修复和陈小娴的关系。”系统继续道。
顾匪心里松口气，又问：“我能看看原文里有关陈小娴的部分吗？我、我参考一下，学习一下！”
“我马上去给你调。”系统同意了。
很快，一排排关于陈小娴的内容出现在顾匪眼前。
顾匪看得很仔细，她之前就怀疑，原主之所以会将顾卿卿绑到小仓库里去，会不会是受到陈小娴撺掇。然而才看没多久，顾匪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原因无他，原主是真的又蠢又坏。
只要原主和陈小娴同框，无一不是在商量怎么欺负顾卿卿。甚至有一次，原主还和陈小娴一起雇了街上的小混混，让他们溜进学校，趁着顾卿卿上体育课的时候，把她骗到曲棍球场上打了一顿。
原主逃了一节音乐课，和陈小娴
一起在不远处围观，在顾卿卿最狼狈的时候，过去踩上一脚。
顾匪厌恶地皱紧眉头，正准备翻页，却突然想到什么，又往前面翻了翻。
原主和陈小娴雇人欺负顾卿卿的日期是在十月中旬，周一的音乐课，也就是说……就是今天！顾匪又回头看了陈小娴一眼，再看一眼没有顾卿卿的操场，目光倏地凝重起来。
她给顾卿卿发了个微信消息，等了几秒，没有收到回复后立刻问：“系统，现在顾卿卿在哪儿？”
系统回答得很干脆：“滴滴，非任务时间，宿主无权查看女主坐标。”
顾匪：“……”
既然不能靠系统，那她就自己去曲棍球场那边看看。
顾匪最后回头深深看了陈小娴一眼，毫不犹豫地站起身，不顾周围同学异样的眼神，快步奔向教室门的方向！
“被发现了？怎、怎么可能……！”陈小娴呆愕地看着顾匪的背影，愣了几秒后，也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
“同学，你是顾卿卿吗？”
体育课上课前，顾卿卿才走出教学楼，就被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喊住了。
“我是五班的体育课代表，和你们班一块儿上体育课的。”男生挠挠头，“今天你们班该你值日吧？老师让我通知你一下，去曲棍球场上数器材。”
男生长相清秀，表情又有些呆愣，的确是五班那个课代表。
顾卿卿点了点头。
男生腼腆笑着走了，没几步又折返回来，好心地指向音乐楼背面的一条小路：“走那边去曲棍球场快一些，不用经过操场，你快些过去，数完回来正好自由活动。”
“嗯，谢谢。”顾卿卿轻笑点头，惹得那个男生耳根红个透彻，结结巴巴地走开了。
顾卿卿朝男生指的小路走去，她没有怀疑他说的话，第一是因为今天的确是她值班，每次体育课值班的那个学生，都会帮老师数下器材，或是干点别的什么活。二是因为她没从那个男生身上感觉到恶意。
然而沿着小路走到曲棍球场时，顾卿卿就明显感觉到不对了。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球场
边草长得很深，几乎有一人高。
氛围说不出的诡异。
身后突然有草木簌簌声，顾卿卿转身，看见四个高大的男alpha向她逼来，嘴角通通带着嘲弄不屑的笑。
果然，她被骗了。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明明经常遇见这种事，怎么才进城两个月，就连基本的警惕心都没了呢？而且偏偏是体育课，手机留在课桌里了。顾卿卿心底无声地懊恼叹气，表情仍是一副波澜不惊。
四个男alpha，应该是打不过的，但是或许能逃出去。
她往旁边的草面上瞟了瞟，看见草堆中竟然堆叠着几块砖后，不着痕迹地往那边退了退。
那几个alpha以为她怕了，笑得更加不怀好意：“哟，没想到小姑娘还长得挺漂亮的嘛。可惜是个普通人，只能打一顿了，如果是omega，啧啧……”
“普通人长这样我们也不亏，老大，待会儿记得录个视频，我们拿回去慢慢欣赏呗。反正隔着手机谁看得出是不是omega？”几人笑得越来越猥琐。
顾卿卿退到砖边，抬头看着他们，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谁让你们来的？”
“你叫顾卿卿是吧？”带头的那人看了眼手机，虚起眼睛，“雇我们来的呢，就是你家里那个顾……顾匪，所以你也别想报警什么的。我们都知道，你在你家就是个没人要的烂货，哈哈哈哈……”
他一说完，后面三人也嘲弄地捧腹大笑。
听到顾匪的名字，顾卿卿愣了一瞬，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她大概猜到是谁了。
叫人来打她，还栽赃在顾匪身上的，估计也只有陈小娴了吧。
几个alpha笑够了，缓缓从前面逼上来，由于太过看轻顾卿卿这个纤弱的普通人，他们连棍子都没拿。
为首的那人一拳就轰了上来。
“老大别打脸！待会儿还要录视频呢！”后面一人起哄道。
他话音一落，就是“啪”一声脆响。
不是拳头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是砖头打在骨头上的声音。
其他三人还没反应过来，
只看见他们老大被一块砖砸中侧颈和肩部，就那么晃晃悠悠地昏过去摔在地上。砖头也碎了，落在草地上几乎没声。
顾卿卿扔掉手中半块砖，又捡了一块，微微躬下身子舔了舔唇，淡淡地看着他们。
三个小混混呆愣愣地眨眨眼，他们看看晕倒的老大，再看看那个拿着砖头的瘦弱少女，忽然有一种她才是猎人的错觉。
顾卿卿全身肌肉紧绷，握紧了砖头，准备虚晃一下，然后就趁机逃跑。
她能靠偷袭打晕一个人，剩下三个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顾卿卿正要向前扑去，眼前三个alpha却突然流露出极其惊恐的表情，她还没动一下，他们三个就纷纷跪倒在地。
像是因为害怕，而向她求饶。
顾卿卿错愕一瞬，下意识抬眸望向不远处，瞳孔一下子怔住了。顾匪像一只小豹子一样，飞快地向她这边跑来。
顾卿卿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但从这三个小混混反应来看，她也猜得到，现在顾匪身上……应该满是信息素，风一吹，就到处都是。
包括她的身上，也应该沾满了顾匪的信息素。
今天明明是阴天，一丝阳光都没有，可此时顾卿卿却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看见顾匪的那一瞬开始，变得暖得不可思议。
顾匪体力不好，平时就算体育课都很少运动，上下学书包里背的东西一多，就要顾卿卿帮她背才好。可这时她却跑得那么快，没有片刻停歇。
顾卿卿放下砖块。
下一刻，顾匪一跃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然后回头看向草地上那三人，眸底闪烁的凶光，就像一只真正的野兽。
顾卿卿比顾匪高一点，所以她温驯地躬下身子，将头埋在顾匪心口前，抱紧了她的腰肢。
草地上一个小混混被打得昏迷，另外三个人瑟瑟发抖地跪着，顾卿卿则毫发无损。目前明显小混混要惨得多，可顾卿卿却柔弱地蹭着顾匪心口，声音很弱：
“顾匪，我怕。”
“不怕。”顾匪声音温柔，然而下一刻，她转头望向那三个小混混时，目光倏地变得狠戾起来。信息素恐怖
地外泄着，身体被alpha暴戾的本能占据。
草地上三人被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折磨得眼白通红，满是血丝，身体却被顾匪的威压压制得死死的，不敢有任何动作。
远处又传来一道脚步声。
陈小娴喘着粗气，艰难地从杂草堆中穿过，累得几乎快要瘫倒在地。然而一看见抱在一起的顾匪和顾卿卿，她眼里一下子冒出一团火，恨不得上去撕了顾卿卿似的。
之前陈小娴直认为，顾匪对顾卿卿的好一定是装出来的，顾匪心里一定是恨顾卿卿的。而顾卿卿作为真千金，也一定对顾匪这个假千金心存芥蒂。
只要在她们中间挑拨一下，她们伪装出来的脆弱感情自然就会破碎。
可是直到此刻，陈小娴才彻底相信……顾匪和顾卿卿关系，是真的很好。
从空气中高浓度的信息素就能察觉到，顾匪现在处于应激状态，几乎完全被属于alpha的本能操控，就算长得再娇弱可爱，此时的她比起人类，也更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
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激发alpha内心深处的这种本能，让他们进入应激。
被唤起兽|欲的alpha是很恐怖的，按理说，只有omega信息素能将她们安抚下来，让她们重拾理性。然而此时的顾卿卿不但没有丝毫对alpha的恐惧，反而温驯地紧紧抱着顾匪，几乎整个人都缩进她的怀中，就连姿势都透着安心。
顾卿卿和顾匪……
真假千金？姐妹？亲人？朋友？
不……分明更像是恋人啊！
陈小娴牙齿都在颤抖，缓步朝两人走过去。
明明现在缩在顾匪怀中的，安抚顾匪情绪的，像恋人一样和顾匪抱在一起的，应该是她这个omega才对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顾卿卿？
“顾卿卿……你不过是个普通人，凭什么和顾匪在一起？”陈小娴疯魔地看着顾卿卿。
顾卿卿怔了一下，从顾匪怀中抬起头，小鹿一般的澄澈双眸眨了眨。那张清冷漂亮的脸，此时满是无辜，甚至还夹杂着些许迷茫。
对
视间，陈小娴差点没气得扑上去。
顾匪警惕地转头，又护着顾卿卿往后面躲了躲，声音压抑着怒气：“你走。”
就算是被本能操控，顾匪也不会骂人，她说你走的意思，就是让陈小娴滚。
陈小娴呆愕地停下脚步，眼中满是难过，但下一秒，她又笑了：“顾卿卿，你凭什么获得顾匪的喜欢？”
陈小娴在信息素的压力下，强忍着腿软，没有看顾匪，而是看向顾卿卿。
“你上过生理课的吧，顾匪现在的状态，被称为alpha的应激，她现在就是个被本能操控的野兽。只有omega的信息素，才能安抚住她。”
陈小娴从包里拿出一管针剂，刺进自己的手臂中。
“而你不过是个普通人，就算顾匪她喜欢你，只要我给自己注入这剂催|情针，我就会进入发|情期，会有大量的信息素释放出来。到时候……你猜顾匪她是选你，还是遵从本能，接受我信息素的安抚？”
下一秒，陈小娴将空掉的针剂随手一扔。
顾卿卿感觉不到信息素变化，可她看见匍匐在地上的三人扭曲挣扎起来，可又因为顾匪的威压，不敢动得太过，像虫子一般扭身爬向陈小娴，喉咙中也发出嘶哑的吼声。
就连晕倒的那个混混老大，身体也本能地扭动起来。
刚才顾匪应激的时候，顾卿卿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此时她清晰地认识到，被本能控制的alpha，果然和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顾卿卿本能地抱紧顾匪的腰肢，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下一刻，顾匪放开了抱着她的手。
顾卿卿错愕抬头，恍惚间看见陈小娴因为发情软软地倒在地上，脸色却是得意的。
而顾匪……
顾匪只放开顾卿卿一瞬，又立刻握紧顾卿卿的手腕，拉着她往后退几步。
顾匪不但没有像另外几个alpha一样，朝陈小娴冲过去，反而整个人都靠在顾卿卿身上，埋下脑袋难受地干呕。
“呜……”顾匪抱紧了顾卿卿，几乎带着软糯的哭腔。
“好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