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这次片玉社版的《铁冠图》成功演出,为片玉社彻底打响了名头,也让更多疁剧优秀人才看到了民营曲社的实力。以前传习院毕业出科的人里,十个有九个都是想加入国营曲社的,现在却也会考虑下像片玉社这样的民营曲社了。毕竟能出成绩,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天沈放下午见了个客户,谈完要事后,因为会谈地点离片玉社不远,他就让下属回公司,自己直接去找凌君则了。
院子里的阿黄已经长大了一圈,沈放跟他玩了会儿,随后进了小洋房。一进门,他就觉得今天气氛有点不对,众人对着凌君则办公室方向指指点点的,眼神颇为诡异。
他抓住谷裳询问:“大家干嘛呢?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不成?”
谷裳小小声对他说:“不是,是李姐姐来了,和师兄办公室里聊着呢,大家都在猜她是不是要回来了。”
“哦,她啊。”沈放顿时兴致缺缺。
不是他小心眼,就李涵云这种落井下石的人他还真看不惯,什么玩样儿啊还有脸回来!
“过年那会儿师兄不是说他有对象了吗?我在想是不是李姐姐,她一直挺喜欢师兄的,会不会这次她走了,师兄幡然醒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然后就把李姐姐追回来了啊?”
沈放顿时有些刮目相看,小丫头还挺会编啊。
“不是她。”沈放不要脸地自夸道,“你师兄喜欢的人别的不说,人品肯定没问题。”
谷裳皱眉:“不是吗?也是哦,李姐姐这次做得是蛮过分的,害得我们差点出大篓子……”她对沈放道,“而且我听人说,白柳天芳最近可乱了,他们书记被人举报了,说他利用职责之便乱搞男女关系,处处提携自己的情人,打压不听话的社员,还说……他们排的《铁冠图》和我们之前丢弃掉的那版旧版特别像,陈教授气得要死,说对方肯定就是抄袭了他的剧本!”
怎么又是抄袭?
沈放不像谷裳那么涉世未深,一听这事想的就比较多。
首先这剧本会泄露肯定不是偶然,必定是片玉社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漏出去的,而现在怎么看那个环节都只能是早就和白柳天芳暗通款曲的李涵云;其次这白柳天芳处处针对片玉社,实在非常奇怪,一个国营曲社和一个民营曲社互别苗头,这为了什么啊;最后,凌君则一定跟白柳天芳结下过什么梁子,他当时会从白柳天芳出走绝对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说不定也是白柳天芳针对片玉社的主因之一。
谷裳和沈放聊了没两句,那边紧闭的办公室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李涵云红着眼睛走了出来,见到他俩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有些尴尬地朝沈放点了点头。沈放不好落她的面子,便回以敷衍的微笑。
凌君则跟在李涵云后面也出来了,但只送到门口就不动了,指挥谷裳道:“小裳,你替我送送你李姐姐。”
李涵云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送了。”边说边往大门口走。
“李姐姐你别走这么快啊,我送送你!”谷裳追着她一路出去了。
沈放抱着手臂不远不近地看着凌君则,表情玩味,凌君则也看到他了,与他对视须臾,接着表情淡淡地伸出两指往他方向一勾,随后便转身进了办公室,干净又利落。沈放顿时有种刚毕业那会儿被BOSS大喊一声“Sing”叫进办公室的即视感。
沈放跟他进了办公室,顺手关上门:“李小姐来找你叙旧啊?”
凌君则坐椅子上看向他:“吃醋了?”
“你太好,认真吃的话我大概吃不过来。但生活总需要调剂,所以我偶尔还是要吃一下的。”他半坐在书桌上,看到凌君则背后多了一副油画,画得竟是对方的刺旦造型,问,“这画谁送的?”
凌君则转头看过去:“赵老送的,他说他早就想送我一幅画了,一直没机会,这次听了我们曲社的《铁冠图》回去之后灵感迸发,几天就画完了这幅画。”
沈放起身走过去近距离观摩了下那幅画,赞叹道:“画得真好!”
西式的画法,中式的人物,将《刺虎》最经典的一幕通过画像永远的定格了下来。画面中一支虎被一剑穿胸,满脸不敢置信,而费氏脸上那种悲壮中混杂着愤怒、解脱与不甘的情绪,同样也被赵老捕捉地淋漓尽致。
舞台上的凌君则,耀眼地犹如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那样的迷人,那样的受人瞩目。而随着他的成功,必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爱慕他,这点让沈放既感到不安,又万分骄傲,有时候甚至还会生出几分与有荣焉来。
凌君则道:“李涵云今天是跟我告别来的,她打算离开舞台以后不唱疁剧了,改做别的营生。还说那时候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投奔白柳天芳,她很后悔,希望我能原谅她。”
“你怎么说?”
“我祝她以后一帆风顺,至于别的就不要提了。”
沈放冷哼:“我看她来告别是假,想要你主动提出让她回片玉社才是真吧!”
“那就不知道了。”左右也不可能让她回来的。
这天晚上凌君则没有演出,两人便抽空享受了下普通情侣的约会,去看了场电影。
看好电影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回到家沈放先洗了澡,洗好后就开始看电视。
他俩都不是很喜欢看现在流行的选秀节目或者真人秀,除了电影也就看看新闻,凌君则偶尔会看下戏曲频道。
沈放申请了个有回放功能的机顶盒,这样就算他俩工作再忙也不怕错过任何想看的节目了。
凌君则在洗澡,沈放浏览着电视里的一条条新闻,忽然众多的新闻中有一条新闻标题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条疁城当地的社会新闻,标题十分吸睛,叫“国营曲社书记男女关系混乱,爱好嫖宿幼童,禽兽不如”。
沈放心中猜测十有八九这就是谷裳今天跟他说的白柳天芳那被人举报的书记了,迫不及待点开了那条新闻。
主持人条理清晰地诉说了事情的经过,白柳天芳的书记“何某某”玩火自焚,被联名举报,说他不仅和曲社内的“杨某某”关系暧昧,还经常组织人员嫖宿幼童,这个幼童有男有女,年龄都是在十岁到十五岁之间学戏的孩子……
“操`他妈禽兽啊!”沈放咬牙切齿看完了这则新闻,又上网搜了下详细情况,发现某论坛的疁剧小组早炸开了锅,关于此事的帖子已经盖起了高楼。
沈放快速翻了那帖子,惊叹这个叫何国明的还真是个畜生,色就算了,还变态,喜欢玩年轻漂亮的小孩子!
xxxxx:YXX跟他的时候年纪大了点,不然现在更受宠。刚从传习院出来的漂亮孩子,只要能留在他们曲社的哪个没遭过毒手啊,这人就是个色中饿鬼。
Xxxx:我听说过一个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现在很有名的某人,以前一直被HGM打压,不让他唱,后来这人的妈妈跑去求H,被H一阵羞辱,这人就忍无可忍把H打了一顿,为此差点闹到警局留下案底,后来还是多方打招呼,这人现在的师父发声才没有断送前途……
XXX:回LS,是真的。以前听说的时候还觉得这人气性大,自己唱得不好还怨别人,然后自从听了他唱的旦角后,我脸都肿了,HGM当年是有多瞎才会选YXX不选他?!
XXXXX:你们说的是LJZ吗?我擦,那老变态连我男神也敢染指???!!我怒了!想想男神小时候那脸,老变态这也敢下手!都让开,我要阉了他!
XXX:就是他。我也报个料,老变态和他那个姘头当年都不爽LJZ,后来看他火了,不知道他们两个里哪个脑残想出来的,买通了网络营销号去黑L,结果被人家的合作伙伴打脸了,尴尬的我都没脸看了。
XXXX:哈哈哈LS你说的我知道,目睹全过程,合作伙伴神队友,打脸啪啪的!
……
“看什么呢?”凌君则从浴室内走出来,身上带着水气,整个人嫩得跟出水芙蓉一般,“瞧你一脸严肃的。”
但此时的沈放却无暇欣赏,他啪地合上笔记本,黑着脸道:“凌君则,我生气了。”
凌君则一愣:“生什么气?”
“你当年在白柳天芳到底怎么回事?”见对方要说什么,沈放先提醒他,“这次你别想骗我,我都调查清楚了。说、实、话!”
这样的沈放对凌君则来说是陌生的,一本正经地生气,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怒火,仿佛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对方就再也不理他了,让他心里直打鼓。
最后权衡了下利弊,凌君则只好将与何国明的恩怨全部说与了沈放听,包括这一切的源头,那场无疾而终的“山梅杯”比赛。
没想到听完他的叙述,沈放不仅没消气,反而更加怒不可遏。
“你当时怎么能没告诉我?!”他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要充血了,“那个老变态,我`操`他妈!怪不得你莫名其妙连个名次都没有,你那时候可跪得膝盖都青了,原来都是因为那个老畜生!我`操,你……”
沈放越想越气,像头暴躁的野兽一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要是何国明在他面前他绝对能把人生嚼了。
“都过去了。”凌君则安抚他。
“所以你怎么能没告诉我呢?你被那老混蛋潜规则的时候,还有被他排挤的时候,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啊?!”那时候明明他俩那么好,凌君则怎么能把他瞒得死死的什么都不说呢?就是因为事过境迁知道有这么回事才让他如此受打击啊!
“你知道了能干吗?”凌君则问他。
凌君则性格其实就这样,很少有东西能真正入他眼得他重视,何国明、杨茜茜之流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虽然讨厌,但他并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
他的心,永远只装最重要的东西。
沈放恶狠狠道:“帮你踢爆那孙子的卵蛋!”
凌君则闻言笑了起来,沈放还是觉得不爽,一把扑过去,将正笑着的他压在身下。
“你笑个屁,老子都要气死了!”沈放皱着眉头,用手指一点点描摹凌君则的五官,“我受不了这个。你那时候那么委屈,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能为你做,还整天傻乐,我……”那种极端的懊悔和心痛,让他无所适从。
“沈放,没事了,都过去了了……”凌君则伸手搂住对方,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背脊,“他不是没潜成吗?都给你潜去了。”
沈放趴了会儿,猛地直起身:“他那时候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凌君则缓慢地眨了下眼,最终喉咙里发了一个音:“……嗯。”
“我`操,他碰你哪里了?!”沈放一下急眼了。
老变态竟然敢碰他的人!他要炸了,要睡不着了!
凌君则想了想:“好像碰过胳膊……”
沈放将他衣服一扯,露出胳膊,一口咬了上去,又吸又舔,弄了个红艳艳的草莓印。
“还有呢?”
“腰也……胸口……大腿好像……”
沈放将他全身上下吻了个遍后,这回是彻底炸了,抓着凌君则头发咬上他的唇,差点把对方的嘴都给咬破。
“你在耍我吧!”这会儿他也发现问题了,以凌君则的性格哪能让他吃这么多豆腐。
“对不起。”凌君则道歉地也十分干脆,完了凑过去吻他,“你刚刚的样子太逗了,不知不觉就……”触一下又马上分开,“让人想欺负你。”再吻上去。
“唔擦……”沈放含糊间发出一声粗鲁地咒骂,随后便完全沉浸于对方带给他的热吻中了。
凌君则扒掉沈放的睡裤,露出他光裸饱满的臀`部,不住揉`捏着,直揉得沈放腰软腿软在他身上化成了一滩水。
沈放感觉到他在按压自己的穴`口,不自觉地收缩了下,引得身下的人一阵轻笑,胸膛发颤。
“今天你不准动,我来动。”沈放一手按在凌君则胸口,另一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套子和一瓶润滑剂,不容置喙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凌君则松开手,四肢摊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哦。”便当真不动了。
沈放咬着牙替自己做润滑,做得身心俱疲,最后要为凌君则戴套子的时候,怎么也戴不好,火一起就把套子扔了直接坐了上去。
他把住凌君则的阴`茎,坐得缓慢而艰难,等到全部吞进去了,两人具是松了一口气。
做被进入的那方,刚开始总是会很难受的,因此沈放的小老弟不可避免又委顿了下来。凌君则怜惜地摸了摸它,刚要安慰一番,就被沈放拍开了手。
“谁让你动了?”眉尾一挑,他开始上下起伏吞咽起来。
后`穴将粗大的肉柱不断吞进又吐出,往上抬的时候偶尔会露出一截艳红的肠肉,淫靡异常。
沈放双手撑在凌君则身上,不时抚摸他的腰线后腹肌甚至是两乳,把性`爱的节奏控制的很好,让人心痒难耐,又不会过于温吞。
“啊……唔嗯……”他让肉柱每次深入的时候都若有似无地摩擦过体内的前列腺,让快感一点点累积。
但随着快感越来越激烈,沈放的腰也有些软了,两股颤颤,速度竟有些慢了下来。
凌君则此时却是食髓知味,忍不住用腰力往上顶了顶:“哎,这就不行了?”
“啊!”沈放被他顶得惊叫一声,用着湿润的双眸瞪视他,“你乱动什么?”
“我难受,”凌君则满脸无辜,“官人,你动一动罢,求你了……”
沈放被他叫得体内欲`火更炙,浑身要烧起来了般,下`身直挺挺翘在那里,滴下几滴透明的粘液来。
“叫唔……”他再次颠簸起来,如同骑在一匹烈马上。
凌君则没听清他说什么,喘着气问:“……什么?”
“再叫我……哈啊……”他越坐越快,肠壁不断收缩,明显就要到达顶峰,“快叫!”
凌君则到底爱他十多年,顷刻明白过来他话里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还是顺从地叫了。
“官人,你动得再快点……我马上……就要射了……”
沈放随着他的叫`床声果然动得更快了,最后几下他知道自己要高`潮了,便握着下`身的阴`茎边坐边撸,几乎前后同时到达了顶点。
满手白浊,大腿一阵阵痉挛,高`潮来得又快又猛,沈放头脑一片空白,仿佛即可就要魂飞魄散。
而就在此时,一直乖乖不动的凌君则忽地扣住他腰,又是几下重重地顶入,插得沈放只能颤抖地发出几声如同呜咽般地呻吟。下一刻,他便感到体内的硬物射出数股激流,那温凉的液体瞬间填满他的后`穴,竟让人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嗯……”沈放抬起身体,让逐渐软下来的性`器滑出体外,然后往旁边一倒,躺到了凌君则身边。
他的心脏仍剧烈跳动着,似乎马上要撑破胸膛跃然而出般。
“好累。”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股沟流下来,沈放伸手一摸,摸到满手精`液,嚷道,“小则则,你内射了!”
凌君则平复了呼吸,缓缓坐起身:“谁让你连戴个套的时间都等不及的?”说着拉起牛皮糖一般的沈放,连拉带拽带抱地将人拖进了浴室。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近午夜,两人感到有些累,又都是要早起的人,便选择了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