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叫了个又软又甜的名字,但他并不是omega,而是一只beta。

这都是性别的刻板印象,没人规定omega就必须是又软又甜的,也没人规定beta就不能又软又甜。但阮糖的父母是很古板的家长,不喜欢阮糖撒娇,只要求他脚踏实地,努力学习,以后成为社会的一颗螺丝钉。

在这样的环境下,阮糖终于被培养成了平平无奇的beta,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其他各方面能力都不出众,但所幸还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了,还上了联邦最好的大学。

说起来上大学,要感谢他父母。

本来阮糖只能上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但父母一咬牙,觉得儿子只有学历好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于是把祖宅的拆迁款拿出了一半,给阮糖捐了个D大的名额。阮糖去上学之前,父母千叮咛万嘱咐:“糖糖,你要好好学习,千万不能分心谈恋爱。你王阿姨的女儿从小就喜欢你,对你好得不得了哦,咱们两家又知根知底的,以后你就跟她结婚,不要在大学里乱搞。那里都是有钱有势的学生,你千万别得罪他们。”

王阿姨的女儿也是beta,但阮糖觉得她太凶,不想跟她结婚。

妈妈看出阮糖不乐意:“你是不是不喜欢王阿姨的女儿啊,那妈妈也不逼你,你看王阿姨的儿子怎么样?我听说王阿姨的儿子好像也挺喜欢你的。”

阮糖留着冷汗说:“再议吧。妈妈,我先去学校报道了哦。”

“等一等。”妈妈端详了他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副丑不拉几的黑框眼镜给他戴上,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挺难看的。糖糖记住,以后都要戴着眼镜,不然老是有人追你,你就没办法专心学习了。”

阮糖觉得妈妈可能对自己儿子的长相盲目自信了,但他也没拆穿,乖乖去报道了。

到了学校之后,阮糖发现一间宿舍居然只住两个人。

他满心欢喜地幻想着新室友的样子:他是beta,那他的室友也一定是个温柔的beta,以后他们就能一起打饭一起上课了,不像高中的时候,阮糖天天被王阿姨的儿子欺负,没人敢跟他玩。

结果隔壁室友来打招呼的时候,闲聊道:“听说你和校花一间宿舍?”

阮糖:“!”

alpha和omega天生就有基因优势,长相自然也不例外,一般来说,校草都是alpha,校花都是omega。

“但是我是beta呀,omega不是应该和omega一间宿舍吗?”

“宿舍不够了呀,beta里正好多出你,omega里正好多出他,校花说不介意和beta一个宿舍,反正beta又闻不到他高贵的信息素。既然校花都不介意,你们可不就一间宿舍了。”

在热心同学的科普下,阮糖很快就了解了自己这个校花室友的来历,纯正的贵族血脉,世袭公爵,家族里出过无数个议会要员和将军,校花本人更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比寻常的omega更是娇气上几分。

阮糖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隔壁室友还跟他挤眉弄眼道:“怎么着,要不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你要是能勾搭上校花,这辈子都飞黄腾达了。”

“不了不了。”阮糖知道自己不配:“omega肯定是要找alpha结婚的,我就不凑那个热闹啦。”

接下里几天,阮糖一直等着自己的校花室友来,可校花室友始终犹抱琵琶半遮面,开学都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出现。

阮糖虽然知道校花室友没来,但有的人消息并不那么灵通,短短几天内,阮糖在路上被高大帅气的alpha拦下了无数次,命令他当邮差,给校花递情书。阮糖一说校花没来,那些alpha就会沉下脸:“你把我当傻子吗?开学不来报道是违反校规的,他怎么可能没来?”

“他违反校规我也很担心啊,但是他是真的没有来,不信你打听一下,究竟有没有人见过他。”

他这样一说,alpha们谅他一个小小的beta也不敢骗人,就沮丧地带着情书离开了,本来打算要送给校花的零食奶茶,全都友情赠送给了阮糖。

阮糖每天抱着一大堆的好吃的回宿舍,隔壁室友疑惑地打量着他:“你这些都是别人送的吗?”

如果承认自己是从校花追求者那里捡的便宜,那别人肯定会嫉妒他的,为了低调,阮糖撒谎道:“是送给校花的啦,我帮忙搬回去的。”

搬回去的零食奶茶全进了阮糖的肚子里,一个星期,阮糖就胖了三斤。

这天,胖了三斤的阮糖背着书包去图书馆看书,一边走路一边吃校花追求者送的巧克力豆。

就在这时候,校草拦住了他。

阮糖被拦多了,已经宠辱不惊,他瞥了一眼校草的手,看见校草什么都不带,心里就想,这个校草长得美,想得也挺美,追校花居然不写情书不送零食,那他靠什么追,就靠那张让人合不拢腿的脸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校草十分高冷:“你是阮糖吗?”

阮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抽,居然回了个冷笑话:“不,我是硬糖。”

气氛尴尬起来,校草面无表情地看着阮糖,阮糖被alpha的气场彻底压制,立刻缩起脑袋,哈哈干笑了两声:“开个玩笑罢了。是哦,我是阮糖,你有什么事吗?”

不等校草开口,阮糖就说:“沈宛冰还没来报道哦,你要是想跟他表白,就再等些日子吧。”

“你在说什么?”校草微微蹙起了眉:“你的学籍有问题,我来找你解决的。”

啊?校草居然不是来找校花表白的?

阮糖这才想起来,校草不仅是校草,还是学生会主席,在一定范围内,有权代校董会执行校规,那他刚才说校花没来报道,岂不是出卖了校花?

果然,校草下一句就问:“你刚才说沈宛冰还没来报道?公然违反校规,你作为室友,应该早点跟学校报告。”

阮糖心怀着对校花的愧疚,跟着校草来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

“学生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但系统里却没输入你的学籍信息,所以让你来核对一下。”校草打开了一份文件,淡淡问:“联邦统一升学考试,你的成绩是多少?”

阮糖声音小了起来:“C。”

校草的手指顿了顿,他手下的名单,学生成绩的最低分数都是A,看来在这份名单上是查不到阮糖了。他换了一本文件夹打开:“是通过特殊选拔进来的吗?哪项才能比较突出?甲胄驾驶,还是机械制造。”

阮糖的声音更小了,有些羞涩地说:“不是啦,我很普通的。”

校草终于反应过来,原来阮糖是父母花钱买名额才进的大学,他又换了一本文件夹,果然在第一页就看到了阮糖的名字。

他在系统里手动输入了阮糖的信息,查明之后,告诉他:“你父母没有交款。”

阮糖:“!”

他连忙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爸爸说:“糖糖,在学校过得还好吧?”

不等阮糖说话,他就说:“哦哦,还好就行,爸爸在上班,有点忙,你给你妈妈打电话吧。”

阮糖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声,有些尴尬地对校草说:“哈哈哈,我爸爸就是这样,忙,你放心,我这就给我妈妈打电话,今天绝对能把款给交上。”

谁知道妈妈比爸爸还不靠谱,一接起电话就骂:“知不知道妈妈在开会,刚才电话一响,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着我!你爸天天上班摸鱼,你不能给他打电话吗?或者晚一点,等我下了班再打也行啊!”

阮糖都快哭了:“妈,你是不是没给我学校交钱?他们不让我上学啦。”

校草道:“没有不让你上学……”

妈妈的骂声打断了校草:“狗日的谁敢不让我儿子上学,那么多钱我都交了,银行流水记录我还留着呢,他们不信就拿给他们看,你看,单子都在我手里……等一下,啊,儿子,对不起,妈妈好像确实忘记交钱了,你别急,我这就给你们学校打钱,你刚才说谁不让你上学来着,你跟他好好说说,别哭!哭有什么用!”

阮糖抽抽搭搭地看着校草:“校草,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我们学校,我妈妈肯定会把钱交上的,她有钱的,我们家祖宅拆迁的钱全都在她那里。”

校草:“……”

校草给他递了张纸巾,让他擦眼泪:“我没有说过不让你上学,问题解决了就行。”

阮糖诚惶诚恐地接过了校草递的纸巾,把黑框眼镜摘下来,低头擦着眼泪,擦完了又赶紧把眼镜戴上:“校草,你人真好。”

校草道:“叫我名字就行。”

“好的。”但阮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校草的本名是什么,现在问他又似乎有点尴尬,他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叫名字多生分啊,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好了。”

校草没作声,低头操作系统,阮糖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眼巴巴地问:“大哥,我妈妈应该已经在打钱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等一下,补一张照片。”

他按了一下手腕上的通讯器,打开摄像模式,见阮糖傻傻地看着他,只好提醒:“眼镜摘下来。”

阮糖忙把眼镜取下,又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露出一整张脸。

校草看着阮糖的脸,居然怔了一下,半晌没按下摄影键,阮糖等急了,小声催促道:“大哥,还没拍好吗?”

校草轻轻咳了一声,随便拍了一张,耳根可疑地红了起来:“好了,你可以走了。”

“谢谢大哥,大哥再见。”

阮糖戴好眼睛,背起书包就走,走了两步,总觉得后脑勺被人盯着。

他敏锐地回头,发现校草还在看着他,被他发现了也丝毫不慌,镇定地倒打一耙,问他:“怎么了?还有事吗?”

“没事。”阮糖想了想,把兜里的巧克力豆抓了一大捧出来,递给校草:“喏,请你吃。”

校草说:“你自己留着吃吧。”

“没事,别跟我客气,我还有好多呢。”

阮糖想起宿舍里满满一柜子的零食,幸福地傻笑了起来。

送完巧克力豆之后,阮糖走到门口,又回了一下头,校草的视线还在追随着他,阮糖终于忍不住了:“大哥,我是不是裤子穿反了?”

校草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无厘头的话,但还是认真回答:“没有。”

“那你盯着我干什么?”

校草终于收回视线,低头做自己的工作了。

阮糖一溜小跑,离开了学生会的办公室,跑到图书馆认真学习了一上午,还抽空替校花收了一书包的零食,满载而归。

回到宿舍,他发现门口堆了好多个箱子,他在箱子的空隙里旋转跳跃,好不容易才进到房间里。

刚进门,就看见一个大美人坐在他的椅子上,不耐烦地发着脾气:“宿舍这么小,是人住的地方吗?学校是在养鸽子吧。”

旁边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alpha安慰他:“别生气了,校规就是这样,无论是谁都要住宿舍,你也没办法搬出去。”

“我听说还有人跟我一起住?”

“你的室友是个beta,我帮你打听过了,那个beta戴个黑框眼镜,长得普普通通,平时除了吃,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对了,听说他挺爱学习的,天天学,但成绩也不怎么样。”

大美人喝了一口水:“哦,听起来挺蠢的。”

“除了蠢了点,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别的毛病,应该不会给你添麻烦。”

阮糖:“……”

为什么他们要背后议论别人?这样真的很没有礼貌!

虽然他们没有礼貌,但阮糖不想室友刚来就把关系弄得一团糟,进去的时候,还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是阮糖。”

大美人乜了他一眼,没搭理,继续喝水,阮糖尴尬地看向他旁边的alpha,那个alpha也没理他,自顾自和大美人说:“你室友是不是就叫阮糖?”

“不知道,好像是。”

阮糖的声音细若蚊呐:“我就是你室友。”

沉默片刻后,大美人放下手里的杯子,对阮糖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沈宛冰。”

阮糖本来蔫蔫的,觉得贵族的omega少爷果然高不可攀,现在沈宛冰主动要和他握手,他又有些受宠若惊,忙用两只手握住,还用力摇了摇。

贵族omega少爷的手果然又细又嫩,摸起来像凝脂一样,手感不要太好。

沈宛冰还没说什么,那个alpha就凶他:“干什么呢,占便宜是不是?把手松开!”

阮糖就明白了,原来这个人是校花的舔狗,看他又高又帅,一表人才,显然也是个有权有势的alpha,阮糖得罪不起,连忙松开手以表清白。

但他从来没见过像沈宛冰长得那么好看的,又忍不住要和沈宛冰说话:“你怎么现在才来报道呀,都开学一个多星期了。”

提到这件事,沈宛冰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虽然美人生气也很漂亮,但那张精致的脸上透出冷色,也着实让人后背发凉。

“本来我还可以再晚点来的,但今天上午不知道是谁跟学生会主席打了小报告,说我一直没来学校,他们就给我下了通知,说今天再不来就要开除学籍。真是不可理喻,都上大学了,居然还有这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

阮糖脸上的笑僵住了。

校花的舔狗还在一边附和:“碰上这事确实挺恶心的。你放心,我肯定会把那个打小报告的人揪出来,到时候好好收拾他一顿给你解气。”

阮糖说:“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个东西忘在隔壁宿舍了,我去拿一下,你们继续聊。”

隔壁室友看见阮糖面色惨白地飘进来,吓了一跳:“你怎么了?零食吃太多把肚子吃坏了?”

阮糖说:“不是,有人要杀我。”

隔壁室友:“?”

阮糖叹了口气:“唉,我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肯定不懂的。”

他在隔壁躲了一会儿,估摸着校花的舔狗应该走了,就走出了门,谁知正好撞进舔狗的怀里,差点把眼镜都撞歪了。

他还没来得及生气,舔狗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皱眉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你是瞎了吗?走廊那么宽你都能撞到我?”

阮糖怒道:“你怎么不讲理呢?是你自己站在门口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撞上你?”

舔狗懒得跟他计较,正要走开,忽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提着阮糖的衣领把他带到了楼梯拐角处,阮糖像个小鸡仔一样在他手里扑腾,壮着胆子反抗:“你放开我!我要告诉学校,你一个alpha公然欺负beta,你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的!”

舔狗不耐烦地吼他:“闭嘴!我就跟你说句话,说完就放你走。”

他放下阮糖,把他逼在角落里,威胁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沈宛冰是我的,他以后也只能跟我结婚,你一个beta就别妄想勾搭他了,如果被我发现你心怀不轨,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听到没有?”

舔狗太凶了,阮糖那么一点小小的胆子,都快要被他吓破了。

他回想起高中被王阿姨的儿子欺负时,那段噩梦一样的日子,含泪点头:“我知道了。”

舔狗看见阮糖哭得镜片上都是水汽,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倒也没想欺负阮糖,只是例行威胁一下潜在情敌,没想到这个beta内心居然这么脆弱,他只是稍微骂了两句,就把他骂哭了。

如果待会儿阮糖哭着回宿舍,那沈宛冰肯定会看不起他欺凌弱小的。

舔狗想到这里,只好放软了语气,把哭唧唧的阮糖哄好。

“行了,别哭了,现在我又不会打断你的腿。只要你不动歪念头,把沈宛冰给我照顾好了,我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阮糖从alpha的气场压制中缓过来了一点,但还是继续哭唧唧。

舔狗只好继续哄:“听说你喜欢吃零食对不对,这样,我现在给你转十万,你自己去买点好吃的,别哭了。”

他问了阮糖的账号,当着阮糖的面给他把钱打了过去,阮糖还愣愣的,直到银行的短信发到他手机上,他才反应过来,震惊地问:“你给了我十万?”

舔狗挑了下眉:“怎么,不够?”

他还要继续转钱,阮糖连忙拦住他:“不是,你这钱我不能收,我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不能乱拿别人的钱,做人要自食其力……”

舔狗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就当我钱多花不完,你帮我花一点,还算是帮我忙了。别转回来啊,转回来我也不要。”

他见阮糖不哭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行了,回去吧。”

谁知道他刚转过身,阮糖就又开始哭:“凭什么你零花钱那么多,而我却那么穷?”

正在舔狗对阮糖一筹莫展的时候,沈宛冰抱着一个小箱子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不咸不淡地开口:“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舔狗连忙离阮糖远了点,以证清白:“我不知道啊,刚才就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谁知道他那么娇气,一直哭到现在。”

阮糖含泪道:“你终于承认是你故意撞的我了!”

沈宛冰瞥了舔狗一眼,冷笑道:“你就这么点出息,小时候天天欺负omega,长大了又欺负beta,宋泽旭,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幼稚?”

阮糖被沈宛冰的气势震住了,他没想到柔弱的omega居然也能这么凶,眼巴巴地看着他,沈宛冰却冷淡地对他说:“让开,我要下去。”

宋泽旭立刻开始舔:“下去干什么?我陪你去。”

“刚才有人提醒我,宿舍不准养宠物,我把小小送下去。”

阮糖听见宠物两个字,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大美人养的宠物肯定也很可爱,他忙凑上去,往沈宛冰抱着的箱子里看:“什么宠物呀?我很喜欢小动物的,不介意你在宿舍养,只要每次查寝的时候都把它藏好,根本不会被发现的,它是叫小小对吗……啊!蛇!”

阮糖吓得跳到了宋泽旭身上,不停哭叫。

沈宛冰被逗笑了,本来他一直作出不耐烦的姿态,这一笑犹如寒冰初绽、艳若桃李,但宋泽旭难得地没心思欣赏,他只顾着把阮糖丢开,嫌弃地说:“你干什么?鼻涕都蹭我身上了!”

阮糖可怜巴巴地拽着宋泽旭的衣服:“他养蛇!”

“养蛇怎么了?”宋泽旭看阮糖这么害怕,也起了坏心思想要捉弄他,直接伸手进去,把沈宛冰的蛇抓了出来,那是通体洁白如玉的一条小蛇,大概有手腕粗细,嘶嘶地对阮糖吐着信子:“你不会怕蛇吧?”

阮糖吓得跑开,直接跑回宿舍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等沈宛冰回来的时候,阮糖把他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紧张地问:“你把蛇送走了吧?”

“送走了。”

“那就好。”

阮糖松了口气,坐下来咕噜咕噜地吸着一瓶牛奶,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沈宛冰把他带到零食柜前:“这些都是你的追求者送的零食,因为你前几天没来,他们就都丢给我了……”

沈宛冰没在意,随口说:“他们给你你就收着吧,反正我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

阮糖闻言,也不在意沈宛冰说这些是垃圾食品,幸福地把自己的零食柜给重新锁上。

下午他背着书包去图书馆学习,在路上被人拦住了,他已经被拦出了条件反射,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直接一伸手:“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情书拿来吧。”

正好他晚上可以给沈宛冰带回去,不过沈宛冰看不看就不一定了,他那么辣,说不定会直接把情书撕了呢。

那人笑了笑:“你想要情书?哥哥来得太着急了,没写,要不要现场给你写一封啊。”

这个声音太耳熟了,阮糖整个高中都被这个恐怖的声音支配着,度过了噩梦般的三年。

“我,我,呜,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啊,我不是听说你去第七星参军了吗?”

王阿姨的儿子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要逃跑的脚步:“我确实去了,但军队放假三天,我当然要回来看看你。”

阮糖绝望地被王阿姨的儿子拖进了一间空教室,门被锁上,监控器也被他用衣服挡住了。

做完这一切,王阿姨的儿子转过身,把阮糖堵在角落里。

他的手在阮糖不停颤抖的腰上慢慢摸着:“乖糖糖,把裤子脱下来,哥哥看看你的小鸡鸡有没有长大。”

“不要!谢自安,你不许弹我小鸡鸡!”

阮糖坐在桌子上,腿被一双有力的手分开了,谢自安轻轻揉弄着他的那里,笑着问:“我走了之后,就没人帮你打飞机了,所以糖糖应该很想哥哥吧,对不对?”

“才不想,你混蛋!”

阮糖脸慢慢红起来,努力咬牙忍住那些羞耻的呻吟,但谢自安故意加快手上的速度,逼得阮糖眼泪都掉了下来。镜片上又蒙上了水汽,遮住了他的眼睛,不然那双眼睛里,现在肯定软软地窝着一汪春水。

谢自安腾出一只手,摘下他的眼镜:“让你看书的时候不要离书那么近,好了吧,我才走几天,你就成小近视了。戴上眼镜,哥哥都看不到你哭了。”

大概阮糖真的很久没玩过自己了,没弄几下,就流了很多清液。

谢自安手上沾了一些,继续玩阮糖的小鸡鸡时,动作间就不免带出了一些水声,阮糖虽然不太明白这些事,但也觉得害羞,连头都不敢抬了。

“不许低头。”阮糖刚低下头,谢自安就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白嫩的小脸上咬了一口:“糖糖就是因为害羞,小鸡鸡才一直长不大的,什么时候你给哥哥看小鸡鸡的时候不害羞了,就能慢慢长大了,长得像哥哥的一样大。”

“胡说,我的哪里长不大了。”阮糖小声反驳:“我觉得我的就是正常的尺寸啊。”

“那你要不要看看哥哥的?”

谢自安抓住阮糖的手,引着他解自己的皮带,阮糖死命挣扎着,把手缩了回去:“不可以!你是alpha,要是给我看了你的小鸡鸡,以后就没有omega肯要你了!”

“这是谁告诉你的?”谢自安笑着捏了捏阮糖的脸,上面还有刚刚被他咬出的一个浅浅的牙印,可爱极了:“而且哥哥的不是小鸡鸡,是大鸡鸡,你的才是小鸡鸡。”

一边说着,他又在阮糖的小鸡鸡上弹了一下。

“呜,你别这样了,再弹就要坏了!谢自安你真是臭流氓!”

阮糖生气的时候,唇也轻轻嘟着,看起来像果冻一样,谢自安低头要亲他,阮糖连忙躲过去了:“不行!不能亲!这是初吻,要留给我喜欢的人才行。”

“糖糖不喜欢哥哥吗?”

“不喜欢!谁要喜欢你啊,臭流氓!”

谢自安的眼神带了些冷意,他盯着阮糖看了一会儿,忽然收回了帮阮糖打飞机的手:“既然这样,那你自己玩吧,哥哥不帮你了。”

一直带给他快感的手收走了,阮糖无所适从地坐在桌子上,愣愣地看着谢自安,谢自安衣衫整齐,坐在椅子上,只冷眼看着他,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阮糖可怜地抽泣着,难受地揪住谢自安的衣服,在他身上蹭了蹭:“你不能这样,要么你就别脱我裤子,要么你就帮我弄出来,这样弄到一半就停,真的好难受。”

“那你喜不喜欢哥哥?”

阮糖还是不肯说喜欢,只摇了摇头,缠着谢自安,把小鸡鸡往他手里送,谢自安这次却铁了心,就是不肯帮他。

阮糖自己试着摸了几下,觉得还是没谢自安弄的舒服,心里着急,哭得满脸都是泪水:“谢自安,你烦死了!我最讨厌你了!”

他哭哭啼啼地要穿上裤子,谢自安见他这么可怜,才笑着把他搂回怀里:“好了,讨厌哥哥也没关系,哥哥还疼你,好不好?”

阮糖没作声,又乖乖把裤子脱了下来,谢自安这次没再欺负他,帮他用手弄了出来,阮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浑身软成了春泥,搂着谢自安的脖子才能勉强坐好。

谢自安说:“每次都是我帮你弄,什么时候你帮哥哥弄一次呢?”

“不要。”阮糖理直气壮:“都说了alpha的鸡鸡不能给别人看,不然会结不了婚的!”

“那你跟哥哥结婚。”

阮糖想了想结婚后会怎么被谢自安欺负,不由打了个寒颤:“才不要。而且我是beta啊,你应该找omega结婚的。”

歇了一会儿,阮糖就开始任劳任怨地收拾桌子,把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液体擦掉。

边收拾边抱怨:“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啊,同学都还要上课的,你真变态。”

谢自安看着他翘起来的小屁股,眼神暗了暗,坐在那里没动,默认了自己是变态的事实。

等阮糖收拾完后,谢自安就拎着他的小书包,强迫阮糖跟他出去玩。

“我不能随便离校的!要是抓到了就会被记过,而且明天还有一门考试,我必须要赶紧复习,考试过不了我就不能去其他星系参加实战演习了。”

“这么忙啊。”

“是啊,所以你快走吧。”

“本来还想带你去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牛排的,既然你这么忙,那我就自己去了。”

“等一下。”阮糖想了想:“你回来一次也不容易,看在王阿姨的面子上,我就陪你去吃个牛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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