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小安感觉右侧脸颊有点冰凉,把他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拉出来。

眼睫毛颤了颤,下一刻整个人猛地坐起。在他身上快要搭出个窝的松鼠吓了一跳,一溜烟蹿到树上去。

林小安爬起来,脸色阴沉的环视四周。

奇珍异草遍布,他却不敢轻易触碰。

越是珍贵的东西,越危险。他不确定这些奇珍异草旁边有没有藏着蛇虫鼠蚁,会不会咬了他一口,就让他送命。

他提气,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

这才想起来,掉下深崖的时候,武功被废了。

点青行!!

如果让他出去,第一个要杀的人是林少安,其次就是点青行。

林小安抿唇,抬头看天色。

天色将暗,再不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起来,不知道会有什么猛兽出现。只是没有武功傍身,体力变差,行走间脚步都有些绵软无力。

他没有在深崖底下生活过的经验,不过想来跟在山野林间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没想到,这一走,直到夜幕降临,月光洒下林间,仍旧找不到可栖身之处。

洞穴倒是找到两三个,想也知道那是猛兽的巢穴。林小安躲都来不及,哪还会再靠近?

耳边听到猛兽若远若近的嚎叫声,还有不知名的生物在草丛间穿梭的可怖声音。令林小安额头渗出汗珠,眼底阴霾更重。

心里焦急,危险的感觉盘旋在心口。

林小安加快的脚步,拨开面前垂下来的藤蔓,看到前面那栋虽有些老旧但此刻无疑堪比天宫的木屋。他向前走了两三步,忽然顿住。

有木屋,就有人住。

深崖底下会住着什么人?

绝不会是好人,更不是普通人。

林小安抿唇,喉结微动,额头汗滴落下。咬咬牙上前,不进去是死,进去也许还能活命。当然要搏一搏!

幸运的是,木屋里没人。

食物和干净的水充足,角落很干净,显然有人住。

林小安拿走了一点食物和干净的水,看了眼干净完整的衣服和被窝,不舍的将目光挪回来,快速离开。远离木屋,找了棵树,在上面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在深崖到处找出去的路,没找到。第三天饿得受不了,偷偷溜进木屋,还是没到主人。这回他倒是胆大,还偷了套衣服,不过留下随身玉佩当是买了。

虽说成王败寇,可也有当君子的坚持。

林小安骄傲得不愿当个偷人东西的宵小,哪怕无人知道。

四五天没洗澡,浑身都是血腥味和汗臭味,甚至还有泥土腥味,闻一下都想吐。

林小安到河边洗澡,脱掉衣服浸泡在冰凉的水中,舒服的叹气。

他的背部有一大块红痕青紫,那是睡在树上的时候被硌出来的。

红痕是新硌出来的,青紫是前天硌出来的红痕褪下去后产生的。足见,他的皮肤多娇嫩。

一个大男人,不过是在树上睡了两天,就娇贵得受不住。

藏在暗处的萧晋阳摇头,眼睛却一眨不眨,如同盯准了猎物的兽瞳,死死盯着林小安那身浸泡在清澈溪水中的白皙身体。

火热的欲|望被勾起来,汹涌波涛,如置身烈火。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却因为看到一个男人赤|裸的身体而几乎无法自控。

然而萧晋阳到底是在深崖底下,和猛兽共存了二十几年。对于看中的猎物而能够几近于残酷的自控,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动也不动。

完美的藏匿了自己的气息。

林小安洗完后,穿上‘强买’来的衣服。

袖扣和裤腿都需要挽上三圈,这说明衣服的主人至少比他高一个头。

这让他感到不悦。

穿好衣服后,他就扬长而去。

留下一堆又破又脏的衣服,他是打算不要了。

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少爷,绝不会想到要是衣服扔了,在这深崖底下可就再没替换的衣服了。

他也没有钱能买了。

林小安一走,萧晋阳从暗处走出来,原地还有一条手臂粗的环状毒蛇,被削成了几段。

如果没有他在,林小安早就被深崖底下的蛇虫猛兽啃噬而死。

从林小安第一次进他的木屋,拿走屋里的食物和水,他就发现了。甚至可以说,他看到门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于是他当晚就去找到这个人,本来想杀了。

但在看到林小安因为炎热而不自觉扯开衣襟,那片赤|裸白嫩的胸膛时,萧晋阳就有了欲|望。

后来的几天里,他一直跟在后面,看他无数次走过同一个地方却不自知。替他杀了不少猛兽毒虫,对方仍旧一无所知。

在他眼里,林小安太弱了。

只要他一天不盯着,林小安绝对会死。

萧晋阳捡起林小安扔掉的衣服,带了回去,清洗干净藏了起来。然后摩挲着林小安留下的那块玉佩,眸色黝黑深邃。

他想,该收网了。

林小安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出入小屋,到最后居然在那里睡了一晚。

吃的、穿的、喝的,甚至是住的,都沾染上萧晋阳的气味。然而他还毫无所觉,继续大摇大摆的出入木屋,就差据为己有了。

洞房的时间,是在林小安搬进木屋,住了三个晚上后的第二天。

他在河边洗澡,萧晋阳突然出现在河岸边。

林小安猛然回头,看到陌生高大的男人站在岸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虽然分辨不出对方是否具有敌意,但他就是莫名觉得危险。

极度的危险。

这种危险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哪怕是面对他那个武林第一的父亲,都没有过的危险。

林小安衣服就放在萧晋阳脚边,他瞄了眼那衣服,而后警惕的瞪着萧晋阳。慢慢后退,所幸他会泅水。

他已经猜到,这人应该就是木屋主人。

萧晋阳神色淡漠的盯着,好似无论林小安怎么挣扎,都逃不了。

林小安咬咬牙,决定弃了衣服。也没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重。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可惜,被盯上的猎物,暗中放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逃得掉?

他仰躺在一块大石上,盯着头顶上的月。月光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幽美清静。他想若还在以前,此时应该是拿了盅酒,对月舞剑,快哉乐哉。

绝不是现在这样,被压制着躺在水边的大石上,上半身动弹不得,双腿被qiáng行打开,被入侵到私密的、未曾到达的地方。

“呜!”

林小安挺了挺白皙的胸膛,凌乱的头发湿漉漉的,散落在大石上,还有那么几缕贴在脸颊上。重要的部位被抓住,既痛又有无法克制的快感直达脑海。

“啊哈、别——唔!”

林小安无力的喘息,眼角泛出泪花:“不要,求你哈、唔……我错了,你别罚我。别用这种方式罚我,你别——”

他抬起手盖住眼睛,像个小孩似的呜咽。

半是快感,半是不能接受的崩溃。

萧晋阳一一不理会,只专注的看着他,品尝着他的身体。慢慢挖掘、打开,带着新奇和爱欲。他的身体已经濒临欲望的边缘,居然还能克制住,冷静的开发林小安的身体。

拉开林小安盖住眼睛的手,附身亲吻那眼睛、眼角,最后落在唇瓣上,啃咬、吮吻。然后猛然激烈,勾住他的舌头狠狠的吸住,水声啧啧,吸得林小安舌头发麻,几乎要闯不过气。

狂风bào雨后,就是温柔轻舔。离开的时候,林小安留下银白色涎水,嘴巴没合拢,露出里面红艳的舌头,像是在勾人。

萧晋阳却冷漠的无视那红艳的舌头,顺着脖颈啃咬,落下一个个吻痕。然后覆盖上胸前两点,不一会儿,白皙的胸膛上都布满了可怖的吻痕。

“啊呃!”

林小安尖叫一声,泄了出来。失神的喘息,还没能从刚才的极乐中恢复过来。因此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自己的双腿被打开,湿透的衣服被轻轻的拨开,身后那个从未造访过的地方被入侵了。

萧晋阳先是用两根手指,在水里试探了几下便进去探索。逐渐深入,还不断张开两指,拉开、扩张。

随后,他又加了一只手指。

林小安眼睛湿润,可怜兮兮的望着萧晋阳:“胀。我难受,你不要弄了好不好?你别弄了好不好?”他边说边哽咽,傻傻的祈求猎人。

“你呃、你换个方式罚、罚我好不好?我给你钱。”

萧晋阳抽出手指,把自己灼热的欲望抵在那xué口,附身一边把他两腿勾住挂在腰间,一边说道:“我不缺钱。”

“那、那我给你……”

什么好呢?

权势?女人?还是……男人?

“好。”

林小安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贯穿,被塞得慢慢的,又胀又痛,然后男人就开始大肆挞伐,凶狠又野蛮。

林小安直接就哭了出来,大哭大喊,先前装出来的坚qiáng冷漠全被身体里的撞击撞散、撞飞。

萧晋阳不知撞到了哪个点,林小安尖叫出声,却让人知道这并非是痛苦的尖叫,而是充满快感的猝不及防的尖叫。

之后,那个点就被不停的撞击,撞得林小安不停抽泣,眼神涣散。整个身体都在晃dàng,下半身悬空,腿挂在萧晋阳腰上,滑落的时候被抓住,gān脆被抗在了萧晋阳的肩膀上。

这姿势让重心全都落在了萧晋阳身上,也让身体内部被打得更开。

林小安哭得惨兮兮的,被欺负惨了。

水波晃dàng不休,仿佛满山谷都是水声、哭泣求饶声,还有喘息声在不停回响。

林小安,怕是还要哭上一宿。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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