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周末。
俞知年真是一个奸商。无所不用其极地撩起你的兴趣,等你心痒难耐地入局后却给你各种打折扣。
肖意驰坐在饭桌一头,盯着那份“床伴规则”看,仿佛要给它烧出两个洞来。
饭桌那头的俞知年耐心等他看完。
规则有八条:
一、一周性爱次数不超过两次;
二、只在床的范围内进行性爱活动;
三、不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四、在性爱过程中,不违背对方意愿进行危险的尝试;
五、不把床伴一事告知第三者;
六、若有相亲见面打算,第一时间告知对方;
七、双方中任何一方可随时解除床伴关系,解除关系前需及时通知对方;
八、在床伴关系生效期间,双方中任何一方不可与第三者发生肉体关系。
肖意驰不满第一和第二条。这不是打折扣是什么?!
俞知年开口,“看完就在下方签名。我已经两份都签好了。”
肖意驰没好气地瞟他一眼,抓笔在“俞知年”的签名旁边写上大名。
“还有我这边这份。”
肖意驰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俞知年面前的纸,忽然一个面对面跨坐在俞知年身上,把纸压往他的胸口,刷刷签下名字。
俞知年失笑,正想说什么,肖意驰把纸和笔往后一扔,发泄似的吻上他的唇。
唇舌交缠,津液互换。
肖意驰搂上俞知年的颈项,身体贴紧他。
分开时,两人微微喘气。
“俞律师,这个吻,不算违规吧?”肖意驰歪头,挑衅地问。
俞知年搂紧他的腰,贴实彼此胯部,“不算。因为,你还得加把劲才行。”
肖意驰挑眉,唇几乎要碰到对方的唇,轻声,“俞律师,你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嗯?”
“心口不一。”
说实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肖意驰笑着,被抱进卧室进行教育。
白日宣淫,罪大恶极。
所以当肖意驰从卧室出来,他就变成了软脚虾一只。
他有点理解“一周两次”的道理了。
他穿着水色丝绸睡衣,循着屋里的中药味来到厨房。
俞知年正站在炉灶前,看着煎药的火。他面前的砂锅嘴里正冒出热气。
察觉有人走近,俞知年转头,看向来人,“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配合他说出的“累”字,肖意驰几乎整个人倒在俞知年身上。
俞知年扶他的腰,“那就好好躺床上。”
“你怎么煎起药来了?给谁的?”明知故问。
刚刚在床上折腾了肖意驰挺久的,俞知年现在任劳任怨,“给你的。崔老那儿留着你体质的医案,我打电话给他说明情况,他就让人送药来了。包括刚刚用的润滑液,也是他的秘方。”
难怪自己现在还能走路。肖意驰继续赖在俞知年身上,“这药又得喝一周吗?”
“不用。”俞律师表情有点不自然,“就是比较激烈的,之后喝。还有涂的药膏,新的配方,晚一点送来,得立即涂。”
肖意驰懒懒道,“好麻烦哦。”
俞知年把火调到最小,从善如流,“我给你涂。”
精力那么足,就该多干点活。
肖意驰满意了,放开俞知年,“我可以四处去看看吗?”
俞知年估量一下肖意驰的状态,“除了书房,其他你自便。”
肖意驰看看这,看看那,最后来到洗衣房他不仅看到自己的衣服,还看到了专门放在一个竹篮里的——史努比。
他走前几步。史努比看起来很旧,但保养得不错。
肖意驰记得俞知年喜欢史努比,还专门摆放,可见它的重要性。对这样的物品,肖意驰不会随意乱碰。
史努比面对他傻乎乎地笑,于是他也对它笑,“哈喽,你是俞律师的史努比吧?我是肖意驰,很高兴认识你。”
“咳咳。”
肖意驰吓一跳,转头,俞知年站在门口,好整以暇,“你在做什么呢?”
就像干傻事被抓包了一样,肖意驰赧然,但他不能露怯,“在聊天啊。”他看向史努比,“俞律师是个坏家伙,对不对?你说对?太好了!”
俞知年走过去,从竹篮里抱起史努比,轻轻抬起它的手臂,往肖意驰的方向伸出它四指的手,“既然你们想法一致,那就交个朋友吧。”
肖意驰笑了,手指握了握史努比的手,友谊建立。
“它要送洗吗?”
俞知年把史努比放好,“它很旧了,不能按日常方法打理,只能请专人护理。”他对肖意驰说,“这是潘阿姨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说话时,他脸上的神色很柔和。
忽然间,肖意驰就想撒娇,“俞律师,我肚子饿了。”
俞知年才记起他找肖意驰的目的,“药好了,粥也煮好了,保温中,你吃一点垫垫肚子再喝药。”
吃完粥,喝完药,肖意驰坐在沙发上,说现在腿不止软,还发酸、胀痛。
“怎么办呢?”他皱眉,很苦恼。
“……”俞知年洗完碗,过来,坐在他旁边,抬起他的腿,开始揉。
肖意驰笑眯眯,开心。一开心,就容易飘“俞律师,你把我的文章都看过了?找得不容易吧?既然都打印了出来,那就是觉得好咯?”
俞知年瞥他一眼,“实不相瞒,我的助理是你的粉丝,文章是他之前收集整理的,他推荐我看,发了资源给我。我看屏幕久了眼睛会疼,所以才打印出来。写得……就那样吧。”
肖意驰笑了,就爱在俞知年的雷区里蹦哒,“那你的阅读品味还不及你的助理好。”
俞知年停手,打算起身走人。
“别别别。哈哈哈,嗯,你说得对,写得就那样。”肖意驰想凑过去安抚俞知年,他一动,就夸张地扶腰,“哎呀,腰酸……”
俞知年被他闹得没脾气了,伸手给他的腰捏了捏,“演技这么浮夸。”
“俞律师人真好!”肖意驰厚脸皮地给对方竖拇指。
捏了一会儿,俞知年提议,“今晚在我这儿住一晚?也好给你涂药膏。”
“嗯……我得回去备课,第一章 明天就是截止日了,要发给教务办公室审核。”
又是备课。俞知年狐疑地看他。
“真的真的,不信你到我家去看看,都是相关资料!”
晚上,俞知年送肖意驰回家。
旧楼,楼梯高,过道窄,顶灯一层亮一层不亮。
“到了。”肖意驰停在老式推拉闸门前。
俞知年皱了皱眉。走上来,就肖意驰家还是这种门,显得特别不安全。
肖意驰解释,“我十多年没回来,一切如旧,现在我暂时不想换,毕竟这个家和我爸妈还在时一模一样。”
开了门,他领俞知年进去。
灯都不需要开,外面的光就照亮了半个客厅。
肖意驰开灯,客厅全是一堆一堆的书。
他给俞知年一双拖鞋,“你去沙发上坐,我去厨房给你倒杯茶。”
俞知年走过去,客厅有半面墙全是照片一一一家三口不同年份的全家福。
肖意驰父母长相温和,看上去都是敦厚之人。倒是肖意驰变化非常大,少年时代的气质与现今完全不一样,像换了一个人。
看完,俞知年从书堆的缝隙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他看了看地上的书。
确实如肖意驰所说,很多都是跨文化方面的书籍。除了书,还有些比较旧的笔记本和文件,似乎还有照片。
俞知年把一张夹在笔记本里露出大半截快掉下的照片拿起。是一张黑白照片,拍的是肖意驰的侧身。他似乎站在医院门口,半边脸都是血,身上也有血,头发乱糟糟的,垂头,表情严肃。
他翻到照片背后,三个英文单词——一tothe pain。
肖意驰从厨房出来了,端着热茶,“来,小心烫。”他在俞知年旁边坐下,后者递出照片,“夹在笔记本里,快掉了,我拿了出来。抱歉。”
“没事。”肖意驰接过照片,看了看。“……这张是我的同行拍的。当时遇上自杀式袭击,我幸运只受轻伤,但附近的一个小姑娘就没那么幸运了,我抱着她到医院去。……她在中途就不行了。”肖意驰停两秒,继续,“护士从我手里接过尸体,手里的负重突然消失,忽然就空荡荡的。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我之后怎么办,三大灵魂拷问。”肖意驰扯了扯嘴角,“一个德国摄影师拍下这个瞬间,后来照片洗出来之后让人转交给我,后面是他给我的留言:致痛。我们这群旁观者,以影像,以文字,记录每一次疼痛,让它不那么容易被遗忘。”
说完,肖意驰收好照片,换上轻松的表情,“好了,俞律师,听完故事,是不是该给我涂药膏了?”
药膏滋润,肖意驰很享受。
俞知年想,他这副躯体里装了好多东西一一刚刚还在谈伤痛,现在却呈现欢愉。
这转场偏偏一点儿都不违和。
离开时,俞知年想了想,对肖意驰说,“你的文章……有些写得确实不错。哪天结集出版,或许我可以买一本当捧场。”
闻言,肖意驰嘴角微微上扬。“俞律师,你看后面。”
俞知年下意识转头,什么都没有。
一回头,正正遇上肖意驰的吻。
就碰唇一吻,点水即离。
心里却有什么像湖面涟漪,一圈一圈漾开肖意驰退开,看着俞知年,笑道,“俞律师,再见。”
涟漪经过两天的荡漾,已然扩大为翻腾的浪。
本周第二次见面,两人都有些急不可耐。
堪堪到床边,彼此已衣物尽褪,赤裸相见俞知年往肖意驰腰下垫枕头,抬高他的臀位;肖意驰双腿往两边张,朝俞知年大开门户。那蜜穴从双臀缝隙的幽谷中完全裸露,承受着盯死猎物的目光。浅淡的颜色,紧密的褶皱,看起来如同无辜的花苞;
然而,早已知晓情事的它今晚又将汁水淋漓地盛开多少次。
俞知年将肖意驰双腿架在肩膀,埋头舔上这销魂窟。
柔软灵活的舌头裹挟湿和热探入洞内,肖意驰脚趾蜷紧,一手手指抓床单,另一手手指伸进嘴里濡湿含弄。
俞知年舌头苔面大喇喇地扫过穴口,手也不闲着,一边抚摸肖意驰的昂扬,另一边把玩他的囊袋。
肖意驰受不了,马眼流出黏液,拉丝地滴落在他的小腹上,小腹又因下身受到的刺激而一阵一阵收紧。他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拖着尾音,“知年……你的肉棒插进来好不好?”
闻言,俞知年的肉棒激动地抖了一下。他终于放开可怜的小穴,把在手上温过的润滑液涂在它周围。俞知年看着润滑液流入蜜穴,缓缓插入两根手指,旋转,张合,搔刮。
肖意驰只觉里面潮热难耐,阵阵发痒。
桃花沾水,一瓣儿一瓣儿落在研钵中,那粗大的铁杵进钵,用力捣弄它们,把它们捣碎捣烂,搅动、研磨出汁儿,花絮粘在铁杵上,是它使坏的证据。
“快点,你再快点”肖意驰双腿晃荡中,他想要更激烈的。
肉刃停在柔软的甬道中,俞知年居高临下地看他,强忍着,“求我。”
“求你,求你了……”被情欲折磨的声音既委屈可怜,又浪骚发嗲。
俞知年俯身,胸膛贴上他的胸膛,唇含上他的唇,用力压着他,床垫明显往下沉。
肖意驰胡抓床单的手终于有了归宿,摸上俞知年的背,一路往上,摸着他的后颈,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间或用点力,让对方的唇舌与他的交缠得再深一点。
忽然,俞知年扯开这胶着的亲密,下腰一个用力挺身狂风暴雨,地动山摇。
肖意驰在失神晃动中被人抱起,坐在怀里,“嗯!”好深,他仰头。
蜜水流个不停,噗嗤噗嗤声不绝于耳,淫荡又过瘾。
肖意驰舔舐俞知年的耳垂,颠簸中不忘吐出靡靡之音,“知年……想要……”
妖孽的诱惑让俞知年咬紧牙关,再深插个数十下才放开精门,精液悉数喷射进安全套里。
可惜第二天还要工作。
俞知年觉得这一次结束得太匆忙。甚至第
二天早上都是匆匆吃早餐、匆匆与肖意驰分别,匆匆交代他药会由药房煎好送去记得喝云云。
但往后这种情况不可避免,毕竟一周才两次。
晚上回到家,俞知年进卧室,步入衣帽间,脱下手表放回表盒中。他转身,顺便挑选明天的着装。
忽然,他注意到下方叠放的深色衣物中有一个白色的小小的角露出。
他疑惑地蹲下看,感觉是一张纸。他试着抽出,居然是一张史努比贴纸。半个巴掌大小的史努比难得有一双大眼睛,正帅气地给他竖起大拇指,周围是闪亮的星星。
俞知年翻到背面,“暂时让新的史努比来陪陪你。肖”
他立即拿出手机,给肖意驰打电话。
那头很快接起,“喂?”
“贴纸……你什么时候放的?”
肖意驰笑了,很愉快的笑声。“你发现啦?我今天早上放的。担心你随时进来叫我,我藏得不够仔细。你的衣帽间里一共藏了十张史努比贴纸,有空找找看?”
俞知年环顾衣帽间一周。
肖意驰接着说,“你的史努比送去打理了,我怕你寂寞,所以买了一堆贴纸回来,有空我再藏一点~”兴致勃勃的语气。
俞知年目光回到掌中史努比,不自觉弯起嘴角,“你是小孩子吗?”脚步却已迈开,准备去找别的贴纸。
“俞律师,开心吗?”
“……嗯。”
肖意驰又笑了。这回笑得轻轻的,像羽毛,软软的边缘不小心就撩到了肌肤,痒痒的。
两人有数秒没有说话。
“那……就这样?”肖意驰开口。
忽然心就酸胀起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俞知年最后道,“……肖意驰,谢谢。”
俞知年家很方便、很豪华,但除了挂着一幅大画的客厅,其余地方冷冷淡淡的。
肖意驰这看看那瞧瞧,最后被俞律师的史努比惊喜到。
被爱着,哪怕是物品,身上都有着难以言喻的蓬勃生气。
又及俞知年看它的目光里盛满似水的温柔肖意驰回家后,发现智能手机能读心,给他推送了不少史努比的产品。他选了贴纸,立即下单。
要是时间够,他想在俞知年家里的角角落落藏上史努比。可惜时间不够,他把十个史努比小天使藏在衣帽间里,哪天俞律师套上某件正经严肃的西装外套时,忽然小天使就从天而降。
不知道他会不会傻眼。
肖意驰躺在床上,被脑袋里想象的画面逗笑。
就在此时,俞知年的电话打来了。
他赶紧接起。
俞知年对他说了谢谢。
心忽然就酸酸胀胀的。
结束通话,肖意驰转念一想,这件事本来也有可能朝反面发展——一俞知年觉得他冒犯了,擅自进入私人空间,净做傻里傻气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缺,凭什么羽*西{整被几张贴纸逗乐。
万幸。
自己的心意被对方正面接受。
这么想来,他刚才也该向俞知年道谢的。
怎么就结束通话了呢?明明没说上几句。
肖意驰在床上转了个圈,反向再转一个圈,不安生。
当俞知年找到第五张贴纸时,他决定停下。一来时间不够,明天还要上班;二来,没有比怀着期待迎来明天更让人雀跃的了临睡前,他把五张贴纸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而后在床上躺好,静待入睡。
史努比好可爱。他抱着它软绵绵的身子,脸在他的长耳朵那儿蹭啊蹭,好满足。
忽然间,一把女声插进来,“哎呀,玩具很脏的!”他被拉开与史努比的距离,一张非常漂亮的脸突入视野,“细菌沾到脸上弄坏了脸怎么办?”带着浓浓香水味的手帕往他脸上轻擦,“儿子,脸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夫人,这只玩具刚刚清理过,应该没问题的,少爷喜欢,就让他抱一抱……”潘阿姨的声音。
“你懂什么?这是我孩子,难不成我会害了他?倒是你,少和他说些没用的大道理!”
他猛地挣脱女人,跑到潘阿姨身后躲起来女人说了一大堆,最后他只听见,“要不是你随我长得好,你能回俞家当少爷?不知感恩的东西!”
俞知年用力睁开眼,手机闹铃已经在响。
好好的一觉,被最后的梦搞坏。
俞知年双脚着地,坐在床边,双手捂脸搓了搓。
洗漱完毕,他套上西装外套,正要把笔往内袋插时,觉得有点违和。手往袋子里去,拿出来,是史努比。
它正坐在带彩条的星星上,两只长耳朵往后飞起,小眼睛,大微笑,开心地让星星带它飞。
这一个小小的惊喜,霎时让心情好转。
俞知年本打算把贴纸放好,想一想,还是把它放回内袋中。
今天,也让我坐上星星飞一飞吧。
今天上午,肖意驰根据教务那边的反馈在办公室里调整上课内容;下午去足球场和一群男生踢了半场球,很快就混熟,还从一个男生那里得来一套新球服;傍晚预约了去希琳那里治疗PTSD;晚饭是和阿达姆、主厨一起解决。
日程安排得挺充实,但他觉得自己有点恍神。
夜里,他提看袋子,来喂猫。
小猫现在要叫猫妈妈了,她生了三只小猫,四口猫饭量都挺大。
街灯的灯光笼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熟悉的场景。
肖意驰心一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俞律鱼西湍堆师?”
俞知年转身,看向他。
猫孩子亲俞知年,有一只黏在他脚边舔毛“好气啊,明明我喂得比较多,到现在都没混熟。”肖意驰放下手中食物,猫妈妈带领孩子过来这边闻了闻,埋头开吃,理都不理他。
俞知年恍若未闻,凑近他,“肖意驰。”
“嗯?”肖意驰转头,俞知年从内袋拿出史努比贴纸。
肖意驰见了,展露笑容,“这是你找到的第几张呀?”
“第六张。”俞知年目光移开一瞬又转回来,“……其他的我找不到了,你能来我家帮帮忙吗?”
这个时间点,小公园里没有来往的行人,很安静。
安静到肖意驰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大,不知道俞知年会不会也听见了。
“……让我大费周章去你家帮忙找贴纸,有回报吗?”
“你想要什么回报?”俞知年再凑近半步,他们的鼻尖几乎碰上。
“吃你的,穿你的,还有……用你的身子。”伴随越来越轻近乎耳语的话音,肖意驰的目光从俞知年的唇,扫到他的鼻子,再与他的视线交汇。
“好。”下一秒,俞知年吻上他。
猫猫们一定是闻到了人类发情的味道,喵喵地叫。
然而两人并未理会,在搂腰缠颈中索取对方。
等他们分开,肖意驰舔了舔水光饱满的唇,看俞知年,戏谑,“谁说一周做爱次数不超过两次?”
“我。”
“那我还去你家吗?”
“去。”
“那怎么办?违反规定了呢。”
“没事,改改就好。”说得稀松平常,毫无愧色。
肖意驰笑了,嚣张又得意,俞知年按捺不住,再次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