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番外上

正文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明天还有一章番外下,要感谢小编,因为她说在榜上不能没内容XD。

我差不多每本书写完了,大家都会说突然结束了,嫁入十六万字大家嚷着说怎么突然就结束了,现在三十万字了大家也说怎么就结束了。

其实再写十万字,就需要再拉剧情,然后结尾还是那么短,大家还是会觉得怎么又结束了XDD。

我说过,我不太喜欢把一个故事说尽了,因为故事只是人物的一段,故事结束了他们的人生还会继续。

其实里面所有的人物我都做过安排了,谁说渣子我没收拾,每个我都收拾了。

原俊楠错过了本来属于他的美好情人,那必然会成为他的心尖痣,可他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拍照,跟踪,收获得都是傅听夏跟别人深爱的讯息。我通过很多的场景来告诉大家,傅听夏与季景天的永不寂寞对应的正是原俊楠的永远寂寞。

宋建民永远挣扎在出人头地这条路上,刚冒出点头就又被人踩下去了,娶了个虚荣的傅君瑶,他们以后的日子肯定水深火热。势利的大伯大婶最大梦想就是儿子出人头地,可是他们儿子只是别人脚边一条最卑微的狗。

傅清石最爱权,傅清仪最爱钱,所以他们一个失去了权,一个失去了钱。

原雅楠那封求救信救得人正是她自己,她从此不再是个娇纵的,以为有权有钱可以获得一切的小姐。

每个人人生都运行在他们自己行为逻辑的轨道上,他们的结局就在文章结尾的余白里,留给大家自己想像。

其实我刚开始写这篇文的时候,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开篇爽文,让大家爽一爽,随便我自个儿也爽爽,所以我就想像了一下自己回到过去该怎么爽法,忽然很震惊地发现,原来想要爽也蛮困难的xdddd。

首先我虽然知道历史,却不知道细节,我上哪里去找个对我言听计从的大人呢,再说一个会对小孩子言听计从的大人,智商这么操蛋,他相信我,我还不敢相信他。其次本钱从哪里来?

再者当什么学霸,反正以作者的智商,如果我穿回去刚巧是在中考,或者高考前夕,我大概第一反应是吓尿了吧。

我想来想去,如果重生的话,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比这一世更努力一点吧,所以我就写了一个努力不想要辜负自己人生的主角君,希望大家有看到作者君也有想到做到,与自己的主角君同行XD。

从后天开始,每一天的更新都是作者在修旧文,大家就不用再来了。

一般我不太喜欢把这种文拉得很长,大家想看的X点文,回头我再找找有没有感兴趣的题材吧,不过可能要等到了秋天凉快的时候,我们再看看要不要挖个新坑吧。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请收藏一下作者,即使看得很不满意,但觉得还能允许作者将功赎罪的话也请收藏一下吧。

大家如果闲着无事可以去隔壁朝花夕争那边洒洒土,虽然有可能你已经买书看过了XD。丑医的其它信息就请去微薄上看吧,微薄在文案中有直接链接地址。

感谢您的陪伴与到来。

彻夜流香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遗憾 上

“嘟……”

阿笨看了一眼心监仪那条直直的线,又看了一眼还低着头的季景天道:“你去休息吧,下面让助手来就可以了。”

他掉过头对旁边的实习生道:“你去通知外面家属病人死亡,注意自己语调,首先要说我们尽力了。”

实习生有些惊慌地道:“我,我去说。”

阿笨道:“通知家属死亡,是每个医师的必修课。”

实习生只好哎哎的答应了下来,一脸吃了砒霜的苦样子。

阿笨跟着季景天出了手术室,小声道:“这个病人心内给他装了三个支架,为了这个他们把房子都卖了,结果最后还是要动大刀,现在钱没了,人还是死了,这实在是太过份了!”

走廊的后面突然爆发出了凄厉的哭声,季景天停住了脚步站了一会儿突然一脚将楼道边的不锈钢垃圾筒给踹翻了。

“你这是干什么?!”阿笨连忙把垃圾筒扶好,看了一眼四周,又追上了季景天道,“阿轻主刀之后,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助手吗?我有个合适的人选给你,你知道那个经常替原俊楠主刀的人吗?”

“那个脸上带疤的男的,叫傅听夏。”

“对,对,就是他。”阿笨两眼发亮地道,“我跟他同过台,你看过他的手术就知道,他天生就是个外科大夫。手术做得特别漂亮。”

“是嘛。”

阿笨凑过去道:“他今天在一号手术室就有一台,要不要去看看?”

季景天无所谓地道:“那就去看看好了。”

两人径直推开了1号手术室的外门,这台手术已经做到了尾声,站在主刀位置的傅听夏正在做着最后的缝合。

那双灵巧的手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季景天全部的注意力。

“他从来不让助手做收尾的工作,我做麻醉的时候他就进来了,每一台手术他都是从头站到尾。我觉得他做手术的时候好像眼睛会发光似的。”

“他戴着高显镜,你还能看见他眼睛发光也不容易啊。”季景天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室,嘴里悠悠地道。

“你跟他同台就知道了,你真得好像看见了他眼睛会发光,我总感到他好像特别特别喜欢做手术。”阿笨道,“听说他是受原俊楠的资助才读得医科大学,可是这么多年该还的都该还清了吧,你说是不是。”

“他跟原俊楠的关系可没那么简单。”手术结束了,季景天就转身走了。

阿笨连忙跟上去道:“你想一想,就他刚才做缝合的手势以后用在心脏缝合上,那该多捧啊。”

“我再考虑一下吧。”季景天说着走进更衣室将衣服换好,出了门,刚好遇上心内科的人簇拥着方连云原俊楠一起说说笑笑走了出来。

“景天。”

季景天顿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那群人笑着道:“刚好想跟你们说件事,谁想要我手里的香山医疗股,我便宜出了。”

方连云脸上的笑容一滞,笑道:“景天,你怎么突然开起这个玩笑来了。”

“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想要的给我电话。”说着他就头也不回地向着就停在大楼前的车子走去了。

方连云回头道:“你们先走吧,我跟景天说会儿话。”

他跟上了季景天道:“景天,你怎么突然想退出香山,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把香山发展成一个一流的医疗生产商吗?”

季景天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车顶笑道:“可能我们的理想不尽相同。”

他说完就戴上了护目镜,拉开车门,开车扬长而去。

方连云走回了那群人的身边,原俊楠问道:“景天怎么了。”

“可能是手术的问题让他不愉快了。”他转过头对胡主任道,“以后心内手术失败的病人多往阿轻台上送上,少安排给景天。”

“知道了。”

“那景天……”原俊楠问道。

方连云笑道:“他的脾气就是这样,没事的,回头他还要跟我做复合手术项目研究,到那个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他消气的。”

关于傅听夏的事情,阿笨又嘀咕了几次但见季景天始终不给回话,也只好叹了口气。

季景天有事去找原俊楠,走过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道:“这个病人不是开放性骨折,不需要放钢板,只要手术复位就可以了。”

“用这个钢板也是为了增加病患的安全系数,这也是得到病人家属同意了的。”骨科的主任不耐烦地道。

“可这不是普通钢板,这是昂贵的进口锁定钢板。”

“你非纠缠这个干什么?医疗方法决定了,你照做就是了。”

“这是过度医疗。”

“傅听夏,别忘了挂名的主治大夫可不是你。”

隔了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了一个声音,声音很清:“但他是我的病人。”

季景天的嘴角微微翘起,走到边上的护士台道:“今天早上是不是有原俊楠的手术。”

“是的。”

“几号手术室。”

“3号。”

季景天“哦”了一声,看了一下腕表,很随意地拿过旁边的书报架上的报纸翻了翻,看见白衣黑裤的傅听夏低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等到了时间,他就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整台手术结束的时候,那副昂贵的钢板还原样放在器械车上,季景天轻笑了一声,他好像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

“景天,你找我。”走廊上原俊楠看见了季景天笑道。

“嗯,办公室谈吧。”

季景天走进了原俊楠的单人办公室,坐到他办公桌的对面,转动着桌面上的小地球仪道:“听说你想买我手里的香山医疗股份。”

原俊楠给他泡了杯茶笑道:“当然,前提是你真想出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价钱。尝尝,这是新到的雨前茶。”

“好价钱也不必了……我想跟你换一个人。”季景天抬头道,“你知道现在阿轻主刀了,我缺一个助手,你看让傅听夏过来做我的助手怎么样。”

“听夏……”原俊楠盖茶叶筒的手顿了顿,笑道:“他可是骨科大夫啊。”

“我觉得他能行。”

原俊楠笑道:“你肯收留他那就太好了,他这样一直跟着我也不是个事,我其实一直想让他学会自立的生活,可他实在是性格上面……我试着去说服他一下,给季景天当助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机会。”

“那等你的消息。”季景天笑道。

等他出了门,原俊楠脸上的笑容才完完全全地敛去。

原俊楠回到家中,傅听夏就迎了上来伸出手将他身上的西服脱掉:“你回来了,茶泡好了。”

原俊楠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傅听夏微微低了一下头,然后走了过去道:“对不起,我今天……没有遵照医嘱,那户人家家庭条件实在太差了,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按自己的性子办事,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吗?”原俊楠道,“你知道我顶了多少风言风语,才能让你顶替我去做手术,你以为我真喜欢当个医生吗?我当医生是为了你有机会可以动手术!”

“对不起……”

原俊楠深吸了一口气:“听夏,外面的世界不是像你躲在原宅里那么安静,是很复杂,很凶险的,很有恶意的,你知道的,对吧?”

“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收留我,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原俊楠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坐过来,别离我那么远。”

傅听夏走过去坐到了原俊楠的左边,这样原俊楠看见的就是他右半边脸,原俊楠虽然从不说,但他知道他很不喜欢看见他带疤的左脸,有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还会脸色一沉。

是啊,谁会喜欢丑陋的东西呢。

原俊楠拉着他躺倒在他的怀里,手轻抚着他的身体温言道:“你先在家里呆一阵吧,怎么也要等这些风波过去了,我再给你找机会吧。”

傅听夏轻轻地点了点头,原俊楠低下了头咬住了他的脖子,他了解他的身体每一寸,知道怎样能够轻易地令他兴奋,他看着温顺横躺在自己腿间的这具身体,他觉得他喜欢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

所以,他绝不容许这里面有一点点失控。

“很抱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好像觉得我让他去你那里当助手就是把他赶出去了似的,你知道他不是很有安全感,这几天连医院都不肯来了。”原俊楠苦笑着回复季景天道。

季景天微有些黯然也就算了,只是在梦里他有时就会梦见那双手,如同飞起的一对白色的蝴蝶,像似从他的梦里直直地飞到了他的心里。

也许是因为季景天曾经向原俊楠表示过对傅听夏的看重,原俊楠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留意起他们两个人的互动。

他就突然发现傅听夏也不是一点对季景天没兴趣,相反比起其他人,他明显对季景天有些兴趣,他会佯装无意般凑过去看一眼季景天玩什么游戏。

季景天脾气不太好,但其实他并不是经常骂人的,但他经常骂傅听夏,好像他们有多少交情似的,可以在语调里透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他们两个人就像在人群里两个孤独的泡泡,都游离在热闹的大泡泡外面,因此不可避免会注意到对方。

“你过来替我把这个游戏打完。”季景天突然吩咐给他倒茶的傅听夏道。

傅听夏“哦”了一声,接过了手机就替季景天玩起了游戏,季景天指挥着他左边右边,弄得傅听夏手忙脚乱,然后原俊楠就看见傅听夏笑了,这让原俊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傅听夏很温顺,可他其实极少笑的,他有一双拥有着漂亮眸子的眼睛,像满溢的湖水,稍稍风一吹,就泛着水光,润而亮。

现在傅听夏的眸子就是那样闪着亮光。

“你是白痴吗,都跟你说了追着尾巴呀!”季景天嚷道。

“你刚才明明没说,真是想起来一出是一出。”傅听夏嘟囔着埋怨了一句。

傅听夏也从来不埋怨他,他现在埋怨着季景天,眼里闪烁着孩子气,那是不加考虑自然流露的天性。

“不要跟季景天走得太近了,连我们都会经常被他刻薄,何况你?”原俊楠边系着领带好像很随意地道,“回头我不想看见你难受。”

傅听夏低了一下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傅听夏是敏感而细腻的,他受过太多的伤害,所以实在太害怕受到伤害,因此有些东西害怕得到后又失去,就不敢要了。

原俊楠很了解他这一点,他也不想改变这一点,甚至有些刻意地让傅听夏保留着这一点,所以傅听夏也从没有获得过超过十六岁以上的人际交往经验。

他的策略好像的确也挺成功的,傅听夏不会再没事往季景天那儿凑了,这样他们的关系就是季景天偶尔的骂他两句,也许不是偶尔,事实季景天好像见着了傅听夏就有些火大一般。

傅听夏被骂多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被挨骂,就越躲季景天越远了。

原俊楠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他没想到他的婚讯传出来之后,季景天又为了傅听夏的事情来找他。

他跟傅君浩查看新娘室的时候,季景天给他打了电话,问清楚了地方就直接跟他说,他有事想要跟他说。

然后季景天就来了,他说得很直截了当:“俊楠,即然你要结婚了,那是不是傅听夏也可以离开了,他当你的替身也当够了吧,别说今世,就算一个人前世欠了你的,我都觉得他还够了。”

傅君浩道:“景天,你怎么这样说俊楠?”

原俊楠制止了傅君浩往下说,而是笑道:“景天,事实你真是冤枉我了,我跟你说过了,不是我不想让他走,事实是我想让他离开,为了当初的一时善念,他都已经开始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了。你觉得我原俊楠需要这样一个替身吗?你不妨试试看,看他愿不愿承认那些手术是他自己做的,看看是我不愿意让他做自己,还是他自己不想做自己。”

“我会问的,如果我问清楚了,我希望你能放他离开。”季景天说完扬长而去。

原俊楠看着季景天的背影,傅君浩道:“季景天这是什么意思啊,他要给那个丑八怪撑腰吗?他怎么了,为了一个丑八怪来找我们的麻烦。”

“放心,要是傅听夏什么也不会,就不会再有这些麻烦事了。”原俊楠冷然道。

季景天看着下面的男子拿着满天星从台阶下上来,他戴着个大墨镜,在一大捧的满天星照耀下显得有些滑稽跟拘谨。

原俊楠要结婚了,他居然还想到送来配花,季景天看着台阶下的傅听夏道:“听说你昨天做的脊椎动脉瘤手术很成功?”

傅听夏平静地道:“我昨天没有做什么手术,应该是原先生做的。”

季景天突然觉得心里悲凉,就像他每次看见手术台上本该活着的病人死去了,他头微仰然后半转,露了个很带讽刺意味的失笑,将他形状很好的唇线拉得很薄,看上去像是一把随时能射出利箭的弓。

他用怜悯的眼神讥笑道:“你真是个白痴。”,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景天一路踩着油门,越开越快,绕了半个城却突然踩住了刹车。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要再问他一次,再问一次梦里的白色蝴蝶:“愿不愿意来当我的助手?”

可是这句话他再也没有机会问了,当他走进原家别墅的时候,里面乱成了一团。

“那个管家在水里被电死了!”工友们惊慌地道。

季景天连忙跑到了泳池边上,电闸已经被关掉了,但是天空却并不黑,因为下起了暴雨,闪电把游池边打得乍明乍暗。

工人们站在岸上吓呆了,虽然电闸关了,但是一时也没人敢下水。

季景天脱去了外套,跃入水中将傅听夏拉上了岸,心脏已经完全停跳了,但是季景天不想放弃,他拼命地做着心肺复苏。

泳池边的傅听夏心脏停止了跳动,但好像没有死去,他的眼睛还半闭半开地看着季景天。

雨水将季景天打得湿透,雨水一滴滴沿着他的发角滴落,可是从眼角滴落的却是他的泪水,那是他今生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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