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不管萧川和梁独秋在校外玩的多疯，只要踏进三中，那他们就要立马换上伪装，变成不对付的死对头。
好在学习里的梁独秋很忙，不是在教室学习，就是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偶尔还要处理学生会的事，以至于萧川作为他男朋友，反而分不到多少时间。
不过萧川并不会觉得不满，相反他挺喜欢这样的，因为从知道梁独秋名字开始，萧川就知道梁独秋和他们不同：他天生亮眼。
所以萧川喜欢听别人表扬梁独秋，喜欢看梁独秋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要不是三中不允许带电子产品，萧川甚至想拿相机把闪闪发光的梁独秋拍下来，然后当做传家宝传下去。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梁独秋发言时萧川听得过于认真，以至于吴步华以为他对梁独秋有意见，正在谋划怎么对付他呢。
“萧哥，咱是文明人，可不兴蛮力的。” 吴步华很是着急，生怕萧川动手，“梁独秋是三中领导的宝贝疙瘩，他要出了事，我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萧川很无语，对着吴步华翻了个大白眼，想不明白吴步华是从哪看出他要揍梁独秋的。再说了，梁独秋是三中领导的宝贝疙瘩，那还是他的亲亲男友呢，萧川怎么可能跟他动手！
“我数三下，你最好圆润地离开我的视线，要不然……” 萧川狠瞪吴步华，咬着牙说，“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我不走。” 吴步华死犟，“万一我走了你动手了可怎么办？我不能让萧哥吃亏。”
“……” 萧川无语，指着还在发言的梁独秋，语重心长道，“我就听听，懂？”
吴步华不信任地看了萧川一会，见他真的没有要动手的样子，才放下心来，认真听梁独秋分享学习经验。
“有一说一，梁独秋真的挺厉害。” 看着侃侃而谈的梁独秋，吴步华眼含羡慕，感慨道，“我听说他初中三年都是年级第一。”
见吴步华提到初中，萧川眼珠子转了转，“听谁说的？”
“私底下讨论啊。” 吴步华跟萧川科普，“其实三中很多学霸想考过梁独秋，一直闷着劲学呢，就想一鸣惊人，把梁独秋拉下第一的宝座。”
闻言萧川没忍住嗤笑，语气有些没控制好，轻视道，“有哪些？”
“可多了。” 吴步华小声分享，“最那什么的，就是经常被梁独秋压一头的万年老二，听说他以前也常是年级第一，现在来了三中却一次第一都没考过，怎么可能服气？”
“技不如人，怪谁？” 萧川听不得别人对梁独秋有敌意，当即皱着眉输出，“梁独秋考一次第一，或许有运气成分，可一直考第一，那就是他厉害。”
吴步华瞪大眼，看着萧川没说话，像被吓傻了。
“你不信？” 萧川蹙眉，见此还要跟吴步华列事实讲道理，而愣着的吴步华总算回神，按住萧川手颤声叫了句萧哥。
“干吗？” 萧川还没回味过不对劲，只知道梁独秋被针对了他很不爽。
“你…… 你不是跟梁独秋不对付吗？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呢？” 吴步华满脸惊恐，“这种情况你不应该放鞭炮庆祝有人看不顺眼梁独秋了么？”
萧川表情一僵，心道大意了。
吴步华没察觉萧川的反常，还眨巴眼等着萧川给他回复，萧川看他这样，不自然地咳嗽了下，找补道，“难道他不厉害？”
吴步华傻傻的，“厉害啊。”
“那不就成了？” 萧川混淆是非，“虽然我看不惯他，但成绩这方面他确实没话说，而且小华你跟我说实话，那觉得那些人能考过梁独秋吗？”
吴步华呆愣愣的，下意识道，“考不过。”
“所以我说的有错吗？” 萧川趁胜追击。
“没错。” 吴步华跟着萧川思路答，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而萧川说完这句话就不说了，转而拿出手机，点开和梁独秋的聊天框，偷偷摸摸打字。
萧川川：嘤嘤嘤，已方差点阵亡。
萧川川：不过还好我机智，及时转危为安，梁哥你快安慰我。
萧川川：一个抱抱两个亲亲，拒绝讲价。
梁独秋没有发言稿，说的话都是临时想的，此时发言已到结尾，梁独秋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这让梁独秋顿了顿，知道是萧川给他发消息了。
不是说除了萧川没人找他，是梁独秋知道在这种环境里，只有萧川是最爱给他发消息的。
虽然不知道萧川给他发了什么，可一想到发言完就可以看到萧川给他的消息，梁独秋心情便止不住地好。
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萧川发完消息就在等回复，可直到大会结束，萧川都没等来回复。不过萧川并没有因此不开心，因为在解散回教室时，萧川莫名落单，又莫名和梁独秋同行，最终被梁独秋拉到主席台后。
萧川被困在梁独秋和墙壁间，进退两难，但他也没想要挣脱，却也不主动，只是含着笑看梁独秋，以一己之力让气氛火热几分。
梁独秋被看得一愣，喉结上下滚动，抚摸着萧川的耳垂问，“笑什么？”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萧川不答反问，“梁部长是要赖账？”
萧川说的是亲亲抱抱的事，可事实上梁独秋根本没答应这不平等的条约，自然算不上赖账。
但萧川这样说，梁独秋就觉得他说的对，更何况梁独秋早有打算，“没想赖账。”
“那是？” 梁独秋今天穿的衣服领口较大，露出他漂亮的锁骨，萧川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同时跟他告状说，“吴步华说学校有很多人想考过你，让你当不了第一。”
梁独秋对第一没有执念，在他看来考试就是考试，名次说明不了什么，哪怕他次次第一，也不代表他能上北大。
不过他听萧川这么说，莫名品味出点不一样的意思，撩起眼皮反问，“你想我考第一？”
“我觉得你应该考第一。” 大概是玩够了，萧川一改先前模样，伸手搂住梁独秋腰，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你比他们优秀。”
梁独秋长这么大，成绩一直拔尖，没少因此得奖或被表扬，然而那些表扬与肯定加起来，都比不上萧川这句优秀让他来的开心。
“嗯，那就不让我们考过。” 梁独秋抿嘴笑了，跟萧川保证，“期末考个第一给你看。”
三中期末考得好是有奖励的，梁独秋以前也拿过，不过那时候他没把这放在心上，奖杯拿回家就丢柜子上了。
但现在梁独秋想把奖杯送给萧川。
梁独秋越想越激动，说完又补充道，“以后出去比赛拿的奖也给你，” 梁独秋贴着萧川耳朵道，“小川，你帮我保管奖牌，好不好啊？”
虽然梁独秋一直自诩他不会撒娇，可萧川觉得他对撒娇无师自通，就像现在，梁独秋或许以为他只是随便说了一句话，却不知道他这句话说的有多娇。
“行啊。” 萧川应了声好，身体后仰和梁独秋拉开距离，又开始跟他算旧账，“所以梁部长打算什么时候践行承诺？”
梁独秋还陷在要努力给萧川拿奖的欣喜里，闻言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萧川恨铁不成钢，装可怜道，“刚才拥抱都是我主动的。”
萧川光说还不够，后面还低下头，做出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
梁独秋这下想起来了，知道萧川说的是刚才他在微信上说的事，顿时觉得好笑又好气，“没不理你，也不是故意不回你。”
萧川还在演戏，闻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也不抬头。
梁独秋被萧川弄得没脾气，笑着捧住萧川脸让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在亲上去前，不忘替自己辩驳，“我只是觉得隔着手机的亲亲抱抱没多少温度，比不上实打实的接触叫人来的开心。”
“所以小川别生我气了，行不行啊？” 梁独秋咬住萧川下嘴唇，眼里含着笑，语气带着讨好，软声哄人，“下次我绝对不这样了。”
明明让事情变成这样的是萧川，但先不好意思的也是他。
萧川耳廓绯红，视线都不敢往梁独秋身上落，却还嘴硬地来了句，“哦，那我原谅你了。”
梁独秋被萧川可爱得心软软，终于不再端腔作势，捏着萧川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梁独秋在意的人或事很少，大多数人事都被他排除在心外，哪怕事关自己，他都是以一种绝对旁观的身份站在旁边，不会因此情绪波动。
萧川是例外，或许准确一点说，应该是萧川用他自己的方式，打破原本固定的结局，强硬走进梁独秋那一亩三分地，成为他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