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作者有话说：以前梁独秋总跟萧川对着干，后面他对萧川毫无原则。

最开始梁独秋跟萧川关系是真不好，已经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那时萧川甚至直接拦住过梁独秋，问他是不是对他有意见，要不然怎么全校那么多人，梁独秋只逮着他抓？

这直接问乐了梁独秋，他觉得萧川是真不要脸，才好意思来问这种问题，毕竟梁独秋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孽缘，才能让他次次遇到萧川。

也正因如此，很多人知道梁独秋和萧川不对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暗自押注他们俩什么打起来。

梁独秋：“……”

对此，梁独秋很是无语，他才没这个时间和萧川胡闹。

但如同学所想，在梁独秋的认知里，他跟萧川是水火不容，更是既生瑜何生亮，所以梁独秋一致认为，萧川是不乐于见他的，更别说帮他了。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让梁独秋大吃一惊。

那次梁独秋身体不舒服，强撑着去了学校，结果越来越难受，到后面都走不稳路，摇摇晃晃像要倒了。

不是没人关心他，只不过这些关心大多停留口头，梁独秋又不爱麻烦别人，更何况是陌生人。所以虽然很多人问，但梁独秋都摇头拒绝了。

只有在校墙边遇见的萧川不一样。

彼时已经过了早读点，梁独秋要想进校，要么走大门去登记名字，要么去翻墙。梁独秋思来想去，难得想做一回坏学生，转到学校最好翻的那块墙边，打算翻进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萧川，正在墙上的萧川。

梁独秋：“……”

萧川：“……”

若是以往，梁独秋撞见正在翻墙的萧川，就算不记名字他也要逗萧川一番，只是他现在身体不舒服，没那么多精力管萧川，便当看不见了。

谁知道萧川一直盯着他看，梁独秋想不在意都难，黑着脸问，“看什么看？”

萧川是早就到校了的，不过他没吃早餐，早读一上完就饿得不行，没忍住逃了课翻墙去买吃的，又哪想到会撞见梁独秋。

蛮晦气的。

可萧川看着站在墙下的梁独秋，很想跟他说实话，告诉他说他脸色很白。但等萧川迎上梁独秋的眼神，看清梁独秋眼底熟悉的情绪，萧川又没了那个心思，心道他是吃多了才管梁独秋。

于是萧川跳下墙，没理梁独秋一下，略过梁独秋往前走。

但萧川到底心软，看梁独秋这样，没忍心真不管他。因而萧川往前走了几步，还是停了下来，回头颇不自然地问梁独秋说，“吃早餐吗？”

梁独秋愣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川，不敢相信他会问他这个问题。而萧川见此，瞬间猜透梁独秋心里的想法，一下就炸毛了。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萧川气急，张牙舞爪道，“不去就算了，我又没让你去。”

萧川这样说话，梁独秋可觉得亲切多了，以至于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点头应了，回了萧川一句好。

然后梁独秋转身，放弃回学校上课，跟萧川吃东西去了。

在这之前，哪怕每次考试萧川考得不错，梁独秋都觉得萧川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要不然怎么做什么事都那么惹人乐。

直到这次和萧川出去吃早餐，梁独秋才发现萧川真是真搞笑，尤其是他左右为难时，就更有意思了。

最主要的是萧川还特容易炸毛，而梁独秋不知道怎么了，就想逗萧川。

彼时梁独秋还想不明白，直到确认自己喜欢萧川后，梁独秋才知道，他会觉得萧川可乐而想逗他，从头到尾都是因为萧川之于他是不同的。

梁独秋可以不承认，甚至可以否认，但事实摆在那儿，全校那么多人里，真正让梁独秋记住的，并且能在人群里一眼看出来的，只有萧川。

不过此时还在等早餐上桌的梁独秋想不了这么多，他还是难受，撑着下巴看摆弄手机的萧川，有些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天都这么快乐的。

梁独秋觉得他很难快乐。

只是梁独秋这句为什么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萧川抢了机会，用他说过的话呛他，“看什么看？”

“……” 梁独秋没忍住，回呛了句，“我看你了？”

“你！” 萧川吵不过梁独秋，闻言脸黑得能滴墨，撇过头不看梁独秋了。

梁独秋控制不住，轻声笑了。

“笑屁笑。” 萧川没看梁独秋，抽了双筷子给梁独秋，碎碎念道，“我真是吃多了才叫你来，平白给自己找罪受。”

“我听得见。” 梁独秋提醒萧川，“你最好别说。”

萧川想像平时那样怼回去，只是他看着梁独秋惨白的脸色，他又不忍心了。

没必要和病人吵，做人要大度。

所以萧川静了几秒，掏出袋子里早些时候朋友给的糖，假装冷静地递到梁独秋跟前，颇不自然道，“吃颗糖你会舒服点。”

梁独秋原本都做好战争到底的准备了，无论如何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整个人僵愣住，傻不愣登地看着萧川。

梁独秋是个很奇怪的人，你越是强硬，他可以比你更强硬，但只要你一软和，他能比你更软和。

“哦。” 梁独秋很不自在，摸摸鼻子拿走了萧川手心的糖，整个人都快热飞了，没好意思看萧川，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温柔是攻略世界的法宝，梁独秋是它的信徒，萧川无心展现出来的温柔，叫梁独秋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