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场比赛

作者有话说:景哥,你还想对咱南哥做啥?想太早了 锁文是因为原标题是 “kiss me more”,系统判断我标题违规,发出去秒锁

陈召南睁开眼,两只眼睛都在发烫,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深度睡眠让他错乱,觉得他们第一天来新疆,刚从乌鲁木齐的机场出来,准备去游景订好的客栈里,他们通过高架,看到现代化又有民族气息的乌鲁木齐。

暴雨早就停了,但云似乎一直没散开,公路是笔直的,没有高楼和城市。陈召南清醒了,嘴唇很短暂痛了痛,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发现是唇部裂了口子。

他睡了一个多小时,像做了很长的梦,梦到送游景当兵,游景的纹身,游景说喜欢他。

陈召南人生中的许多事情,好像因为有了游景,所以变得完整。

车内没放音乐,有些压抑。游景见陈召南醒了,对他说:“我改了航班,先去和硕住一晚,明早直接回乌鲁木齐吧。”

陈召南不断用舌头舔舐裂口,把椅背升起来。

在游景接到电话之前,他们决定从库车一直向南走,毕竟出来旅游的机会不多,陈召南顶着被公司骂的压力,不想很快回去。但现在不太可能了,他们要回家,解决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游景明白陈召南的低落,两人没有对话。

刚才陈召南睡着的时候,他们到达库车,那时游景想过任性一回,一路向南。

可生活不给他任性的机会,做了这么多年成年人,任性是极不靠谱的做法。

临近中午,太阳挤掉了密集的云层,空气变得滚烫。

游景将车停在服务区,和陈召南吃过午饭。服务区的饭菜能简单果腹,游景吃饭的速度很快,先出去抽烟。

陈召南的餐盘里还剩了一些菜,一个人在座位上吃饭,期间接到了来自江吟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太愤怒,没有纠结之前陈召南的手机关机,只说让他快一点回来,她在游景家等他。

他没有说过他喜欢游景,江吟二话不说去了游景家,也是巧合了,让陈召南的头更痛了一些。

比起喜欢一个陌生男人,喜欢游景可能更让江吟无法接受。

陈召南吃完饭回到停车场,看见游景靠在汽车的机盖上,沉默地抽烟。他们的车停在背阴处,因此游景没有进到车内,他小臂的青筋突起,宽松的牛仔裤包住修长的腿,衣服随着他抬手腕的动作起了褶皱。

服务区的人很少,车也不多,游景身边没有人。

等陈召南走近了,游景抬头看着他,从牛仔裤的后面掏出烟盒,一只手撑在后面,他以为陈召南要向他讨烟。

谁知陈召南没有接过烟,也没有说话,他定定地盯了游景几秒,游景的指尖撞击着烟盒的底部,有点不明所以地望着陈召南。

忽然,陈召南用手掌扶住了游景耻骨的位置,右手碰游景的腰,让游景和他调换了姿势。

现在陈召南靠在机盖上了,一只腿轻轻弯曲,刚好放在游景两腿之间,差一点碰到,他的左手从耻骨摸到大腿,把游景往他的方向带了带。

游景还咬着烟,烟灰差点落下来,掉在陈召南衣服上,他迅速拿烟对着地面。

“游景。” 陈召南叫了一声。

他的右手接过游景手里的烟,放进唇间,左手在暗处,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敲着游景的腿。

他们的姿势看起来没那么亲密,至少在外人看来,像两个朋友隔着正常的距离谈事。

只有游景知道,陈召南的这些行为,暧昧得不像话,像雨天会漏雨的屋顶,雨水怎样都止不住,从每个碰碎的缝隙闯进来,而游景站在屋顶下,淋湿了全身。

“怎么抢我的烟呢。” 游景说,但没有打算抢回来,很纵容的样子。

陈召南抽了一口,问:“订好房间了吗?”

“当然。”

“双人间?”

游景等了片刻,爽朗地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陈召南忍住了摸他嘴唇的冲动。

“你想我对你做什么?” 游景脸上还有欢笑的痕迹,“只有双人间了。”

休息过后他们的精神都很好,陈召南上车后不再睡觉,打开了车载放歌,偶尔和游景说些闲话。

下午到达和硕还不太晚,有时间在县里逛一逛,吃一顿像样的晚餐,从昨晚下雨到现在,他们待在潮湿后又干了的车里,把身体蜷缩起来睡觉,不能伸展开。

虽然宾馆的环境没有太好,但游景终于能洗热水澡,躺在干燥的床上睡觉。

游景昏昏沉沉的,把脑袋埋在枕头上,快要睡着时,他的肩膀被陈召南拍了拍。游景小声骂了一句,睁开眼睛,陈召南的手臂绕到他的肩下,揽着他,他半躺在陈召南怀里,被他扭转了身体。

而陈召南单膝跪在床上,带着水汽、很白很透亮的脸庞离游景特别近。

“让你在枕头上垫层东西。”

“麻烦。”

陈召南皱了眉:“小宾馆里卫生都不过关,” 他看了看床单和枕套,“谁知道上面有些什么。”

游景大概知道陈召南觉得床上会有些什么,低低咳嗽了一声,坐起来给陈召南让位:“那你垫吧。”

游景吊着还剩三分之一的睡意,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竭力不让仅剩的睡意消散。

但陈召南的动作实在很慢,游景放弃了要立刻睡着的想法,想和陈召南说说话。

陈召南理好边角,面对游景招招手,游景过去了,但没有坐下来,他说:“陈召南,有没有想好昨晚吻我的理由?”

陈召南的嘴唇抖动了一下,游景看见上面鲜红的口子。

“没有想过,只是想这么做,就做了。”

“这样啊。”

也不知道游景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他没做出什么丰富的表情,只是耸了耸肩,之后就不再看陈召南,想躺回他的床上。陈召南的衣服垫在枕头上,所以游景睡下去时,闻到陈召南的气味。

陈召南还跪在床上,游景睡的地方偏了一点,他的手放在脑后,其实三分之一的睡意也消除了,但他看着陈召南,说晚安。

等待了一会儿,应该没有过多久,陈召南俯下身来,按住了游景的耳朵,吻他的嘴唇。

陈召南贴着游景的嘴唇说:“像现在一样没理由。”

最开始游景没有让陈召南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他的手臂有点发麻,身体僵硬了。

游景接过很多没意义的吻,通常他都是主动的一方,教别人学会接吻,舌头该怎样贴在一起,牙齿不会碰到的技巧。

那些吻是为了进入正题的前戏,让游景在之后的几个小时内兴奋起来,舌头机械地交缠,嘴唇碰撞得很激烈,但内心没有反应。

接吻对游景来说,是工具、必要的流程,生命中不重要的事情,反正不是爱意的体现。

那样交换唾液,对游景来说都不是爱。

但陈召南的吻似乎有点神圣,不温柔也不规矩,粗暴又激烈,游景没有接过这样的吻,或者说接吻时没心动过。

昨晚陈召南第一次吻他,时间不长,却让游景觉得他不是在接吻,而是经历了一场很艰辛的比赛。他要跑过许多地方,看陈召南换了许多个女朋友,才能得到他的吻。

和陈召南接吻是游景爱意的体现,不论陈召南第几次吻他,他都会觉得紧张和束手无策,可能是太爱了吧。

陈召南的舌头很软,游景终于松了牙齿,让他进来,且用了非常多的力气去回应。

室内有吮吸的声音,游景撑起半边身体,舌头又酸又麻,但他没舍得放开陈召南。

陈召南把游景的耳垂揉得很红了,离开他的嘴唇,看见游景的嘴边有他吻出来的涎水,他舔掉了,又蹭游景的鼻尖。

游景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有了反应,还好腿上盖着被子,他拉了一下,没让陈召南看见。接吻够让游景的心快炸开,他还没做好准备对陈召南做些什么,而且这里什么都没有。

“清醒一点,游景。”

接吻让游景失去了力气,他说不出话,靠着陈召南的额头,看了他一眼。

“我吻你是没有理由的,就像喜欢一样。”

陈召南看着游景有点肿的嘴唇,计算要接吻多少次,游景才会相信他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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