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终）
薄岁和席先生在一后。
有一天忽然想来, 自己还没有给席先生过过生日。
前殊管理局搜集资料不保真，薄岁只能偷偷『摸』『摸』在身边邪祟口中打听。
然而对他男朋友事情，邪祟也是一问三不知。
周丙有些为难。
“这件事您可能得去亲自问席先生。”
薄岁只好收了打听思。
不过，他是想要给男朋友一个惊喜来着, 直接问好像有点破坏气氛。
是在某天累瘫过后, 席先生给他梳头发时。薄岁眯着眼，状似随意问:“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啊？”
“我看结婚证上好像没写出生日期。”
那结婚证是殊管理局给发, 一点儿也不正规, 要是有出生日期才怪。
不过薄岁伪装很好，像只是单纯好奇一样，倒是第一次瞒过了席悬生。
听见小鲛人这么问。
席悬生目光顿了顿:“具有多长时记不清了。”
“不过按照现在一年十二个月来算话，应该在五月。”
五月份？
那不就只剩一个月了。
薄岁身微微僵了一下, 又不动声『色』放松, 将具日期记着, 想着看来他得尽早准备了。
薄岁问了两句就不问了, 席悬生以为他就是随口一好奇，就抛在了脑后, 便也没有在意，转而说了别事情。
“最近云城好像多了一批信徒。”
薄岁正喝着橙汁想着生日礼物事情。冷不防听见席先生这样说, 猛地呛了一下。
“什么信徒？”
“我怎么不知道？”他睁眼睛有些诧异。
席悬生了:“一直都有。”
“好像是上一次云城危机解除后出现。”
“鬼骷颅出去时候还曾经碰见过一次。”
薄岁完全无法想象他信徒会是什么样。
一想有人给他雕了个金身, 每天上香跪拜，薄岁就有些不自在, 微微打了个寒颤。
“不是殊管理局都辟谣了说人鱼影只是殊光影现象吗？这些人怎么还信。”
席悬生摇头:“殊管理局虽然辟谣了，但人鱼和龙又上了一次热搜。”
薄岁一想那天雪山上场景, 顿时就哑了。
“算了算了，让他随便拜吧。”
“反正我不应，他就知道是假了。”席悬生了没有说话。
然而晚上时候, 薄岁还是没有忍耐住好奇。
想要知道这些人一天都祈祷他什么，是在看着席先生闭上眼睛后，偷偷『摸』『摸』听了来。
然而一听薄岁脸『色』就有些古怪了。
“鲛神在上，保佑我今年考试不挂科。”
“至少一门不挂就行！”
薄岁:……
这么应该转锦鲤吧？
拜他有什么用？
还有什么保佑女朋友转意，薄岁一看简直头。
这些人怎么芝麻一点儿事情都拜神？他可算知道席先生为什么从来不看信徒了。
薄岁听了半天，看着那些信徒在墙上贴着歪歪扭扭奇怪人鱼，眼角抽搐收了目光。
前周丙拜席先生还有个金身呢。
他这儿怎么就只剩下一张素描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那些普通人把那天云城上空鲛人影当成好运神在拜。
而知道真相玄学界人士，却都不约而同在家多塑了一座金身。
虽然每天不许什么愿，但还是固定时焚香敬告。
薄岁目光巡视了一圈后，看那位殊管理局赵局长，下班前给他供了份水果，收了目光来。
从素描人鱼像中获得复杂感受终平息了。
还是有识货人，算了睡觉睡觉，薄岁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过了会儿席悬生睁眼，看了眼殊管理局供奉，倒是给了赵局长一句夸奖。
赵局长可算是发现了。
供奉邪神根本不管用，因为邪神完全不管事情，但是供奉鲛神就不一样了。
不说是鲛神救了整个云城，就说鲛神和那位邪神关系，供奉他比供奉邪神管用一百倍，谁让邪神有点妻管严呢。
在日常上完香后，赵局长神清气爽走出了殊管理局。
想那位邪神刚才话，情复杂。以后决定一定要好和鲛神搞好关系。
薄岁还不知道晚上发生一切，在醒来后。他想昨晚信徒情复杂了几秒就抛在了脑后。
还是决定鬼鬼祟祟去准备席先生生日。
不过……其他人还好。
薄岁和男朋友在一这么久，发现他真是无欲无求。
好像没有什么别喜欢物品，既不喜欢表，也不喜欢皮带什么。
薄岁这几天出去商场挑了好久都没有挑东西。他吃着蛋糕低头看着手戒指，微微顿了顿。
要不……他亲手给席先生做个？
席先生好像还挺喜欢他珍珠。
不对。
珍珠席先生已经收集了一玻璃瓶了。
这个排除。
他顿了顿，点微博，偷偷注册了一个小号后问。
“如果男朋友无欲无求，什么都有，想送他一个生日礼物，想要亲手做，很有纪念意义那种，会送什么？”
薄岁发完后，等了会儿就看底下有复了。
他立马点，却看见上面写:“还能送什么，把送给他呗。”
薄岁:……
底下一排给这个评论点赞。
“如果男朋友真什么都不缺话，还是送自己吧。”
“我也觉得。”
点赞迅速高达一百，薄岁仔细想了想……送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自恋，但是他男朋友好像只对他有兴趣。
所以……薄岁轻咳了声，收了手机。
为了让男朋友有个美好生日验，他牺牲一下自己算了。
薄岁转头在商场逛了会儿，挑中了一件情侣装。
他和席先生正式在一后好像还没有穿过情侣装呢。当然前合约情侣时误打误撞穿黑白配不算。
导购小姐在详细介绍着，薄岁看着旁边情侣西装，买了两套去。
当然，这东西要藏好，不能叫席先生知道。
薄岁买去后，又始构思当天生日现场布置。
周丙等人都知道薄先生要给席先生过生日，都默契没有说。
一直生日当天，席悬生才发现自己衣柜西装好像变了。
薄岁以为他放神不知鬼不觉。
席先生对每天穿衣服不怎么留意。却不知道他这几天反常席悬生都看在眼。
看新出现这套西装后，席悬生挑了挑眉。这套西装上充满了小鲛人气味，淡淡清冷香气萦绕在上面。
应该在薄岁衣柜放了不少时。
早就准备好了？
他底闪过这个念头，伸手摩挲着衣料，拿了出来，装作没有发现样穿上。
薄岁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在看男朋友穿着自己偷偷放进去衣服后松了口气。
应该没有发现吧？
薄岁轻咳了声，在夜晚时，示意周丙几个可以离了。
他去房将和席先生同款西装换上后，趁着夜晚，拉亮了灯，从花丛后将生日车推了出来。
席悬生乍然看见庭院亮来，就隐约猜了些什么。看被推出来蛋糕后，眼神还是顿了一下。
薄岁穿着同款衣服出现，手还拿着蜡烛。
“噔噔噔噔～”
“生日快乐！”
他从蛋糕后面走了出来，眼弯弯。
席悬生看向那个白『色』蛋糕。
“是做？”
薄岁点了点头:“前想给一个惊喜来着。”
“快过来许愿。”
他是神明，许愿自然是没有人听见。席悬生前从来没有过过生日。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出生日而已，没有其他任何含义。
不过现在……
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神明深邃目光微微顿了顿，脏也苏软了一块。薄岁将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后示意他始。
夜『色』中，薄岁面容漂亮惊人。
席悬生垂下眼，看着蛋糕，眸光轻阖了一下，又睁。
薄岁眨了眨眼:“许了什么愿望？”
席悬生很轻了一下:“不是说了就不灵了？”
薄岁早料他会这么说，轻咳了声，装模作样:“要说出来，说不定有人会帮实现。”
那个人当然是他了。
席悬生勾唇角。
“先吃蛋糕。”
“吃了再说。”
薄岁刚被吊胃口，刚好奇席先生会要什么愿望，就被止住，只能憋住好奇暂时吃蛋糕。
“这个蛋糕是我做了一天才做成，一定要吃完！”
席悬生又被小骗戳了一下。
“好。”
“阿岁是早就始准备我生日了吗？”他问。
薄岁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不是看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吗？”
“不许我！”
薄岁说完后看席先生，立马就炸『毛』了，耳朵都红了来。
他跳来想要捂住席先生嘴巴，却看了对方深沉温柔目光。此时没有爱欲和伪装，只是无尽温柔，静静地看着他。
薄岁头一跳，莫名觉得有些犯规。
这怎么又撩他啊？
席悬生摇了摇头:“我前没有觉得生日有意义。”
“不过今天好像有些意义了。”
“人类节日有时候也不错。”
薄岁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
“对了，还没告诉我许什么愿呢。”
薄岁晚上『迷』『迷』糊糊和席先生一吃了蛋糕，躺在床上后，才忽然想来。
席悬生嗅着蛋糕味儿青年，轻轻了，低声道:“我许愿”
“——阿岁永远都逃不我。”
晚安。
我小爱人。
看薄岁闭上眼睛，席悬生轻轻亲吻他长睫。像是捕捉了一只从他骨血长出来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