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从拍卖师开始倒计时之后,整整五分钟过去了，除了几块大多数人都比较看好的毛料的价格跳动了几下之外，其余编号下方的竞拍价宛如一潭死水，完全静止不动。
一时间拍卖厅内落针可闻,只有人们粗重的呼吸声彼此交织,却传递着一种紧张的氛围。
拍卖师看了大屏幕一眼，神色平静。
这是他参与的第三届翡翠公盘,每一次的竞标都是这样,直到最后的几十秒才是真正的生死时刻,毕竟谁都不想提前将自己的心理价位亮出,让竞争者知晓。
目前仅有的几次出价要么是不懂规矩的新手急于竞价，要么就是用来‘钓鱼’的,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亮出自己的‘底牌’。
所以每次的公盘竞标,不仅是在考察人们对于毛料的判断能力,更是在考察每个人心理素质！
这更像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白景白皙的手指放在投标器上,漂亮的茶色眼眸紧紧盯着屏幕上157号的位置。
157号的底价为50万，他已经在投标器上输入了200万的价格,只等着在最后5秒按下确认键。
在无比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剩最后30秒时,拍卖师开始提醒：“下面进行30秒的倒计时，30,29,28…….”
白景听到了后方有人紧张得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有汗水滴在地面的声音，分为清晰。
随着剩余的时间越来越少,整个大厅似乎都染上了一股难言的焦灼感。
“10，9，8……”
在还剩10秒钟的时候，1-300编号下方的竞标价全部疯狂动了起来！
所有的标价都在刷刷地跳动，像是闪烁的霓虹灯，每秒钟都在不停变换，快得几乎看不清楚当前的价格！
一直盯着屏幕的白景突然看到157号有人出价了，还不止一个！
竞拍价居然在短短几秒钟就上升到了160万！
‘200万不够。’白景头脑中清晰的闪过这个想法。
最后五秒钟，他眼疾手快的将200万的投标价格改成了310万，然后迅速按下了确认键——
随着倒计时结束，白景的投标价也在最后一秒生效，310万这个数字成为了编号为157号毛料的最高价。
同时，屏幕上所有跳动的数字全都停止了，定格在出价最高的数字上。
看着屏幕上的最终价格，白景轻轻松了口气，手心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这种在几秒内定‘生死’的感觉真的很刺激，甚至比赌石还要刺激。
毕竟赌石对于有异能的他来说基本已经确定了结果，而投标的不确定性却极大。
不到最后一秒钟，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能竞标成功。
“哈哈哈，我中啦——！”
“我靠，竟然只比我多投了1万星币，晦气！”
“五千万，疯了吧，这块毛料值这么多钱？”
“唉，投的几块都没中。”
“算了算了，下一组继续！”
大厅中，有人因为中标而兴奋不已，有人唉声叹气，有人不可置信，有人气愤自己为什么不多加几万。
总之，这些有钱人在这个时候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阿景。”
在一片嘈杂声中，顾元朝凑近少年，磁性的嗓音中带着笑意，听起来格外性感，“幸不辱命。”
白景看向他的投标器，上面显示106号和209号均以90万星币的价格竞标成功。
而184号的成交价格达到了160万，超出了他预设的心理价位，顾元朝便没有出手。
少将大人完美的完成了小男朋友交给他的任务。
白景漂亮的茶色眼眸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你好厉害。”
顾元朝勾起了唇，凭借3S的体质，他的反应能力自然非同一般，手速也快。
最重要的是，他从小就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场合，对于这种场面没有紧张感。
最终，在1-300编号的毛料中，只有2块因为无人出价而流拍，其他的毛料基本都在原来的底价上翻了三到五倍，更有甚者直接翻了几十倍！
即使是那些表现一般的毛料也被人以较低的价格而捡漏，足见人们对于这次翡翠公盘的热情。
这次索特公盘的成交价恐怕会比往届更高。
拍卖师看着底下嘈杂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各位宾客，明标区编号为1-300的毛料已竞拍完毕，各位的投标器上会同步显示投标结果。
下面将开始301-600号毛料的拍卖，时间同样为10分钟，请大家做好准备。”
话落，大屏幕下方的编号和底价全部转换成301-600号标的，两分钟后开始竞标。
白景在这一组中也有两块重点关注的毛料。
然而令他不解的是，这两块看起来表现不算出色、底价没有超过70万的毛料，最后的竞标价居然超过了600万！
相当于在底价的基础上翻了近十倍！
他对这两块毛料中翡翠的估价为900-1000万，如果再往上加价的话，利润率很低。
白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接下来又连续进行了几组，白景均已不超过300万的成交价拍到了3块价值千万以上的翡翠。
而顾元朝这边则没那么好运了。
小男朋友交给他的毛料编号，每一块的成交价都超过了白景要求的最高价，他只能放弃。
虽然顾少不在乎那几十万几百万星币，但他完全信任白景，不会插手对方的决定。
这种尊重让白景很开心，在间隙的时候，他在座椅下方轻轻勾住了顾元朝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很快，拍卖师开始拍卖倒数第二组——编号为2400-2700的毛料。
其中的2466号是今日拍卖的毛料中最受关注的一块，很有可能成为明标区的标王！
当10分钟的倒计时开始时，白景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
他在这个区间并没有看好的毛料，因此神色比较轻松。
而很多想要拍到2466号毛料的人，全都神情紧绷，将手放在投标器上，一刻也不敢放松。
2466号白盐沙皮的底价为3000万，几乎在拍卖一开始，便有人直接投了5000万的高价！
就像是一块巨石猛地丢入湖中，瞬间打破了湖面的平静。
即使知道有人‘钓鱼’，还是有几人忍不住出价，将价格抬到了7000万！
小胖子和金父按照白景的指示谨慎的没有出价，却也在关注这块毛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身旁贾凯见金父迟迟没有打开投标器，明白对方这是不打算按照他的建议、花大价钱将2466号拍下来。
而谁让金父改变想法，除了顾云还有谁？！
贾凯的脸色不太好看，心中还有几分不满和愤恨。
哼，到时候这块毛料解出天价翡翠，你们就等着后悔去吧！
顾云的名气确实很大，但也不可能每次都判断准确。
俗话说‘神仙难断寸玉’，顾云真以为自己被称为‘云神’，就是神仙了？
这块毛料被那么多人看好，其中不乏几位高级赌石师，他敢肯定2466号毛料一定能大涨！
“倒计时30秒！30，29，28……10，9，8……”
在最后10秒钟的时候，2466号毛料的最高价已经达到了一亿！
等到倒计时结束，蓝色的数字瞬间停止了跳动，最终成交价格为1.32亿！
“怎么会是1.32亿？！”
一位衣着华贵的富商猛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最终的成交价，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位大富商本想投1.3亿，想了想又觉得不保险，便多加了100万，变成了1.31亿。
眼看着最高价停在了他的投标价上，正洋洋得意呢，没想到最后一秒蹦出个1.32亿，不由得瞪大了眼，心中的愤恨和失落简直无法言喻！
“艹，就比我多了100万，我可去你妈的！”
又恨恨地骂了一句，在四周军士冷冽的目光下，他也只能不甘的坐下。
这可是索特公盘，不是小型拍卖会，在座的非富即贵，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发生冲突。
金父更是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如果真的让他竞标的话，拍下这块毛料后他手中就剩下不到一亿星币了，这些钱在索特公盘上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而更多的人则震惊于2466号的拍卖价格。
“天啊，直接破亿了！”
“唉，拍不过别人啊，”
“1.32亿！这么高！！”
这才是索特公盘的第一天，而且开的都是明标，还没到竞争激烈的暗标区开标呢。
人们纷纷在心中猜测，这恐怕就是这届翡翠公盘明标区的标王了。
而他们更好奇的是，究竟是谁拍到了这次的标王？
答案应该很快就能知晓。
因为拍卖结束后，相当于第一天的公盘落下帷幕，届时无论是明标区还是暗标区都会被整个封闭起来，再次开放的时间为第二天上午9点。
而拍到毛料的宾客，需要在2个小时内用光脑账户付清全款。
付款之后便能拿到相应的毛料，接下来一直到晚上24点，都是解石时间。
一般拍到标王的都会当场解石，这不仅是赌涨的问题，更是一个震慑众人的机会。
解石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标王归属者的名字，一旦赌涨，说明掌权人拥有极大的魄力和对翡翠的眼力。
之前闵老爷子就是以1.5亿星币的高价拍下了当时的标王，最终解出了价值3亿的冰种阳绿翡翠，震慑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很多世家佩服闵老爷子的眼力和决断，纷纷与其交好。
此举也让闵家成功往上前进了一步，跻身比邻星首屈一指的世家。
接下来是最后一组毛料的拍卖。
等到3000块毛料拍卖结束，人们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这种紧张刺激的氛围中缓过来，有不少人后背都出了冷汗。
拍卖师看着今日的成交价格，脸上挂满了笑容，单单今天一天的成交额就超过了60亿，比往届的都要高！
他笑着道：“今日明标区编号为1-3000的毛料已全部竞标结束，请竞标成功的宾客尽快缴纳星币，主办方会自动将毛料运送至指定地点。”
一半没有拍到的人很快离开了会场，有的去筹借资金，有的去了解石区，等待着接下来刺激的解石环节。
白景今天共拍到了8块毛料。
其中重点关注的7块毛料中拍到了4块，还有3块是让顾元朝帮忙拍下的次一等的毛料。最后一块则是找了一块没人拍的毛料，在底价上加了一万星币用来凑数的，整体收获颇丰。
由于他每块毛料都是用比较低的价格拍到，所以总价没有超过两千万星币。
用光脑扫描投标器上对应的编码付款后，白景坐在原地等了大约十分钟，搬运机器人便拉着购物车来到的他的旁边，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毛料。
一一核对好投标器上的编码之后，他将毛料全部放入了空间纽。
周围的人都对白景投去了羡慕嫉妒的目光，不愧是赌石界的新星，第一天就能拍到这么多毛料！
本次参加竞标的一共有4000多人，3000块毛料，除了流拍的十几块，每人平均不到一块。
他们这些人中能拍到两块都算是好的，没想到‘顾云’一下子拍到了这么多，看起来起码有六七块吧。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想到顾氏的财力，他们心中有些了然，想必这些毛料是花了大价钱买到的。
当然，这个想法在白景晚上解石的时候，便被毫不留情的推翻了。
因为他们发现，‘顾云’拍到的所有毛料加起来竟然还没有他们手中的一块贵！
最可怕的是，人家的利润率不知道翻了多少倍，比他们要强太多太多了！
***
白景离开拍卖厅，与顾元朝一起用过晚餐之后，来到了会场外单独的解石区。
解石区是一个和拍卖厅差不多大的厅室，里面摆放着五十台解石机，分成五排放置，前后左右的间隔大约在五米左右。
每一台解石机旁都围满了人，甚至比之前拍卖厅的人还要多。
这很正常，如果将拍卖毛料类似于在很多人手中抢到了礼物的话，那么更惊喜刺激的无外乎是将将礼物拆开的过程。
况且，有资格来参加翡翠公盘的都是首屈一指的富商、世家贵族等，资产丰厚，当场解出翡翠来拍卖，拍卖的价格不亚于大型拍卖会，还不需要手续费。
还有一些人手中没有那么多资金，打算用将明标区解出的翡翠卖掉，再去买暗标区更好的料子；也有像金家一样本来就是要拿翡翠换取大量资金的。
总之，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解石区。
空中飞舞着一个个直播球，会将索特公盘的解石过程投射到全网，让全帝国人民一同参与这十年一度的翡翠盛会。
多个直播平台购买了这场盛会的播放权，这也是主办方的一大赚钱手段。
五十台解石机都有人在解石，人数最多的无疑是1号解石机。
1号解石机上正在解的毛料正是2466号毛料，价值1.32亿的明标区标王！
白景见其他解石机暂时没有空闲，和顾元朝一起走了过去。
金家父子也在旁边，金茂见到白景，立刻给他让出了位置。
而站在金父旁的五级赌石师贾凯，则神色不明的看了白景一眼，在心中暗暗期望着2466号赶紧解出来，好证明自己的猜测没错，并狠狠地打顾云的脸。
目前正在解石的是一位六级赌石师，名为钱彦，而2466号毛料的主人是九华星的于氏的家主于烁。
于氏是做各种精密仪器发家的，现在想转型进入翡翠原石市场。
但是初入原石市场的于氏，一没有资源，二没有人脉，于氏家主于烁便将目光投入到这次的索特公盘中，这块价值1.32亿的标王就是他的投名状。
六级赌石师的解石经验何其丰富，很快便将白盐沙皮薄薄的皮壳沿着蟒带擦开，露出了婴儿拳头大小的窗口。
“擦涨了！”有人激动地叫道。
钱彦不慌不忙的洒了些水上去，能看到从窗口透出的清透如玻璃一般的干净质地，而颜色更是浓郁饱满，翠绿欲滴，无论种水还是颜色都是绝佳。
在看到翡翠的那一刻，围观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质地最上乘的玻璃种！嘶，还是满绿！”
“不愧是标王，名副其实！”
“单从皮壳中透出的绿色来看，恐怕里面都是翡翠。”
“唉，早知道我就咬咬牙多花点星币拍到手了！”
于氏家主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他之前很少参加赌石，没想到赌石是这么刺激的一件事，饶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也难免会觉得心情紧张。
不过，看到从窗口露出来的玻璃种满绿翡翠后，他的心情不可避免的好了起来。
钱彦的眼中也划过一抹激动，如果这块毛料能大涨的话，同样证明了他的赌石能力。
他握住手中的磨砂轮沿着皮壳继续擦石，动作很稳，没有伤及里面一丝一毫的玉肉。
随着皮壳的碎石落下，擦出的窗口越来越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平面。
“我敢肯定，绝对是大涨！”
“嗯，已经是半明料状态了，照这样看，不会低于两个亿。”
贾凯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这块毛料一定会大涨！
可惜金家人非要听顾云的，对他的提议不屑一顾，这下后悔也没用了！
他瞥了一眼旁边几人的脸色，发现无论是顾云还是金家父子神色都十分平静，在心中冷笑一声，只当他们是故作镇定罢了。
钱彦拿出强光灯照射了一番后，换了另外一个部位接着擦石。
他对于这块白盐沙皮的判断是除了皮壳都是玉肉，这种情况下就不能切石了，要整个擦出来。
幸好毛料的皮壳很薄，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不然一直擦石还是很累的。
大约二十分钟后，这块白盐沙皮已经解出了三分之二，几乎相当于明料了。
露出的翡翠仍旧是玻璃种满绿的质地，至少有二十五六公斤，单是这部分就能达到近两亿星币！
就在所有人都笃定标王大涨的时候，钱彦突然停下了动作，感觉砂轮下的触感不对。
果然，沿着最后三分之一的皮壳擦下去，后面部分就变成了粗糙的石头。
众人也没有觉得失望，毕竟整块毛料全都是翡翠的概率很小。
如果真的三十公斤都是玻璃种满绿翡翠，那价值要超过2.5亿了！
钱彦将手中的磨砂轮换成了激光刀，仔细观察着蟒带和松花的分布，沿着出绿的边缘划了两条切割线。
然而第一刀下去的时候，他的眉头便狠狠地皱了起来。
激光刀将毛料干脆利落的切成了两半，但两侧的切面全都是白花花的石头，只在最上方露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丁点绿色。
如果都是玉肉的话，有翡翠的那块切面应该大部分都有绿才对。
“天啊，怎么会这样？”
“看起来不太妙啊。”
“或许是切的角度不对。”
钱彦拿起强光灯沿着切面照射，发现光线照射的部分根本没有绿色透出，也就代表着，再往里起码两三公分都不会有翡翠出现！
无外乎赌石格外刺激，只这一刀就少了3000万！
钱彦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指望能大涨了，只要不赌垮就行。
他继续沿着切割线切下另一刀，这一刀下去后，他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了起来。
只见这次的切面与上一次如出一辙，只有最下方的边角有绿，其余的地方全都是白花花的石头。
靠皮绿这个词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唉，切垮了啊。”
“谁能想到会是靠皮绿呢？”
“不知道最后能剩下多少翡翠。”
于氏家主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就在两分钟之前，这块毛料还价值两亿，现在眨眼就垮了，这种’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滋味实在是难以言喻。
可是毛料已经拍下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继续解。
钱彦沿着切面往里移动了三公分左右，又落下一刀，仍旧是靠皮绿。
他没有停止，连续两刀过后，直到整块翡翠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切面终于出了绿。
将四周的碎石用磨砂轮清理干净，钱彦在人们的叹息声中，将翡翠放在解石机旁的称重仪上一称：9.4公斤。
连预料中的一半都没有达到。
备受瞩目的天价标王以解垮而告终。
“这块玻璃种满绿翡翠，我出6000万星币。”
“7000万星币！”
“7200万星币。”
于氏家主脸色惨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风度，将这块翡翠以7200万星币的价格售出。
1.32亿的明标区标王，最终只解出了7000多万翡翠，整整赔了6000万！
那可是六千万！
在场的不少富商七凑八凑，才勉强凑出这么多可动用的资产，仅仅一块毛料就全赔了进去！
而于氏想要凭借标王打响名气的愿望，显然也不可能实现了。
贾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结果，脸色涨红，像是被人连抽了好几个巴掌。
居然是靠皮绿！
不仅他没有看出来，就连经验丰富的六级赌石师也没有看出来。
可是顾云却看出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顾云比六级赌石师还要强？！
他想到自己信誓旦旦的告诉金父，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买下这块毛料，简直恨不得在原地消失。
真是太丢脸了！
而金父则是一脸庆幸，看向白景的眼神带了明显的感激。
多亏儿子认识赌石界的天才，不然损失六千万的就是他了！
与此同时，星网上#索特公盘天价标王竟然解垮#的消息也传了出去，让人们对于索特公盘的期待值下降了不少。
公盘开始的第一天就遭遇这样的滑铁卢事件，各大直播间的人气都在飞速下降，让主办方和直播平台都有些焦躁。
这种情况下，只有绝对的大涨才能刺激播放量，挽回消失的人气！
而这时候的白景在人数较少的解石机旁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了他。
其中两个直播球拍到了少年精致的面容和旁边放置的毛料，直播平台的人气稍微回升了一点。
【哇，是云神！！】
【啊啊啊，还是那么帅，那么美！】
【舔屏舔屏——】
【最喜欢看云神解石了。】
主办方的领导立刻安排下属：“快，将直播镜头多分给顾云几个！”
他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顾云可一定要赌涨啊。
希望凭借这位赌石街新星连续解出极品翡翠的能力，挽救直播平台摇摇欲坠的播放量。
不然他真的没办法向上级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