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听见了么？
大小姐的两手捧着穆晓晓的脸颊, 漆黑的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晓晓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嗯。”
那么的乖。
能不乖么？
晓晓的厉害也就是平时嘚瑟一下，要是大小姐真的起了气场，她立即就弱了下来。
其实这样的感觉对于晓晓来说也是很陌生的，从小到大, 她一直都是走在同龄人前面，早熟的那一个，她总是保护别人, 保护妈妈和奶奶, 保护弟弟妹妹们，现如今，她有一种被大佬护着的感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舒爽感？
穆晓晓感觉自己在大小姐面前真的化身为小狗子了，她缩在秦怡的怀里, 一手抓着她的衣襟，忍不住轻哼唱歌：“我不做大嫂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泪我会翻脸 ……”
秦怡听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要笑, 却只能忍着。
穆晓晓用那种娃娃音问：“人家唱的好不好听啊？”
大小姐点了点头, 她摸着晓晓的脸：“好难听。”
穆晓晓：……
呸。
就知道大小姐没有心！
带着花香的风一阵阵的吹着, 晓晓靠着秦怡在那撒娇，说话声音嗲的如果让张老师听见, 肯定毫不犹豫的打爆她的狗头。
“大小姐, 你说的只要是我想要的都会如我所愿是真的吗？”
“嗯。”
“我想要的你都会答应？”
“嗯。”
“那人家回头想要那领带绑上你的手行吗？”
“想死吗？”
……
爱人在怀，鼻翼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气, 这样的感觉于大小姐也是陌生的。
她感觉心里空着的那一片被晓晓一点点的填满。
温柔乡没有多久，大小姐收到了张巧的电话，当晓晓那性感的划破天际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俩人都吓了一跳。
晓晓自己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心瘾呀！是心瘾呀！
“你怎么不静音？”
晓晓一下子从大小姐怀里坐了起来，秦怡戳了戳她的额头：“恶人先告状。”
自从铃声换成晓晓的破锣嗓子之后，大小姐的手机从来不静音，她舍不得，不玩自己给自己打电话的游戏已经不错了，还静音？不可能的。
张巧那边着急忙慌的：“秦姐姐，晓晓怎么不接电话啊，她在哪儿呢？”
今天村长来找她，说联系不上晓晓，之前晓晓曾经拜托过村长帮忙打听小花她家的事儿，村长跟小花的奶奶打了招呼，介绍了几个人，说今晚一起过去。
穆老师可厉害了，手机居然谁的电话都不接。
这给张老师气的，她今天要是找到穆晓晓一听要捏着她的脸问问她，干什么呢？连电话都不接！她到底在哪儿？
大小姐听了张巧的话，一手搂着穆晓晓的腰，淡淡的：“在我怀里。”
张巧：………………
淦。
一句话，结结实实的给张老师堵死了。
沉默了好半天，好半天，张巧咳了一声：“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穆晓晓靠着大小姐笑的死去活来的，她都能想到张巧被大小姐秀了一脸的那种酸爽的表情，大小姐很大气的“嗯”了一声。
张巧：…………
卧槽卧槽。
她的鸡皮疙瘩都被冰起来了，大小姐的气场太强大了，隔着电话都能让人社死。
“那……十分钟后可以在我家门口集合么。”
张老师的声音已经从最初的气势汹汹变成了小心翼翼，大小姐看了看穆晓晓这一身被摔的脏兮兮的衣服，淡淡的：“她需要洗个澡。”
张巧：……
三杀完毕。
张老师躺平在小院的藤椅上，她张着嘴，任漫天的狗粮往嘴里洛。
之前，她是瞎了眼还怎么着？
怎么会对晓晓说秦姐姐非常有大将风范，一点都不乱秀的？
那真的是没有给她发挥的空间！
晓晓美滋滋的去洗澡了，想着大小姐怼张巧的话，一边洗一边忍不住偷笑。
等她出来的时候，大小姐已经拿了一套她的衣服递了过去，穆晓晓接了过去，感慨：“哎呀，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过上皇帝一般的生活。”
她居然有人伺候了。
还是大小姐。
秦怡盯着她看了看，挑眉：“皇帝？”
需要选妃么？
穆晓晓：……
哎呦喂。
这该死的占有欲啊。
不能让人等太久，晓晓以光速换好衣服，她简单的吹了吹头发，换上自己的鞋就要出门。
大小姐不同意，怕她晚上被风嗖了头，人又按着把头发吹干了。
穆晓晓舒服的眯着眼睛，大小姐的手法特别好，纤细的手指会轻轻的摩挲着发根，把她那点托尼老师的技巧都学过去了。
一切完毕，晓晓准备出发了，她看了看表，一刻钟了，赶紧往外走。
大小姐坐在轮椅上，定定的看着她。
风挂落了树叶，片片落下，就好像落在大小姐的眼里。
站在门口的晓晓看着大小姐的眼神，愣了一下：“你……也跟着去吗？”
大小姐不说话，抿唇看着她。
晓晓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仰头看着她，一手摸着她的脸：“你不是刚给我上完心理教育课么？有什么都要说，自己想什么呢？怎么反而不说了？”
沟通是一门学问。
穆老师一向是有耐心的，大小姐盯着她看，眼神逐渐变了，从冰冷到委屈再到薄怒不过是几秒钟。
“到底怎么了？”
晓晓轻声问，她体谅大小姐，今天跟她闹了一晚上肯定累了，以她的性格是不爱见外人的，这个时间也该是进屋休息或者忙工作的时候了。
而此时，大小姐看着她的眼睛，平静的抬了抬手，打手语了。
——你真以为自己是皇帝。
伺候完她洗漱更衣，挥挥小手去找别的爱妃了么？就把她这么扔下了？
穆晓晓：……
繁星点点，夜色如墨，月光娇娇。
穆晓晓拉着大小姐的小手手，跟着她的轮椅并排走着，有说有笑的。
当然是，说笑都是她一个人，大小姐一脸平静的听着，只是微微上扬的唇角代表她的心情还不错。
张老师和村长远远的看着两个人过来，张巧还好，这段时间被秀的接受能力强大了很多，但是村长则是有点紧张，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大小姐就本能的心脏收紧。
“不好意思啊，村长，我洗澡来着，没有听到手机。”
穆老师上来就撒谎，眼睛都不带眨的，张老师直接戳了一个中指给她，不要脸！
穆晓晓回敬的翻了个白眼过去，单身狗！
以伤害性互相问候了一番。
村长恭恭敬敬的走到了秦怡身边，弯腰：“秦总。”
穆晓晓：……
张巧：……
大小姐微微颔首：“您不用客气。”
去小花家里的路上，村长简单的说了一下：“小花奶奶八十多了，是年轻的时候去外面干活伤了眼睛，后来没有钱治，情况愈发的恶化，一直到小花的父母离开，至今没有消息，她的情况就更不好了，全盲了也有几年了，一老一小相依为命。小花这孩子很聪明，村里的大人都很喜欢她，也有跟我提出想要收养的，可她自己不同意，总是要陪着奶奶，眼看到上学年龄了，都给耽误了，奶奶也着急。”
这样的心情，晓晓是最了解的，她知道那种相依为命的感情。
如果是她，她也是小花一样的选择。
村长一路引着几个人往小花家走：“这孩子长得好看，去年差点让一个外村的人贩子给拐走，那时候就有了阴影，对谁都有警惕心，尤其是陌生人。”
这一点，张老师穆老师都见识过了。
晓晓去看大小姐，忍不住偷偷的想，为什么小花一见她就觉得是好人呢？
也是呢，像是她家大小姐这样的出挑的气质，这样貌美如花的长相，能是坏人么？
要真是坏人，换位思考，如果她想要绑走自己，穆老师感觉她也会点头同意的，绑回去干什么呢？绑住手，放在小黑屋里折磨吗？哎呦……
毕竟是年轻人。
两情相悦了之后，穆老师总会有一些非正经的想法，而且越来越狂野。
张老师是最了解的，看从她眼里溢出来的挡也挡不住的黄色，整个都无语了，但是村长在她又不知道怎么提醒。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她轱辘着轮椅，淡定的压过穆晓晓的脚。
晓晓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大小姐，大小姐一双眼眸嗔着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红，满是薄怒。
穆晓晓看的又有点呆，好漂亮好漂亮啊，好想亲一亲啊。
大小姐：……
张巧：……
没有救了。
还好目的地到了。
是一个破旧的红墙瓦片房，说是瓦片房，早就破旧不堪了，就像是一场暴雨就能将一切冲走一样。
村长在旁边用方言喊了一声，很快的，拐杖敲地的“咚咚”的声音响起，老人家的声音传了出来，“来了来了。”
门被打开了，还是那种旧式的门栓。
小花奶奶杵着拐站在一边，光是从穿着来看，那藏黑的衣服不知道洗了多少遍，都已经褪色了，雪白的头发盘了起来，脸上满是褶子，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可是却不耽误脸上慈和的微笑：“哦，孩子们，来了来了啊。”
小花站在柱子后面偷偷的躲着，眼睛里闪着不安与惶恐。
她很害怕村长带人过来。
她知道，每一次村长带来的都是好心人，都是想要帮助她的。
可她难受，每一次她们离开，奶奶都会跟她提以后，总是会说她日子不多了，想要给小花觅一个好人家，她就算闭上眼睛了也好放心。
这样的话，每一次小花听了都感觉年幼稚嫩的心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让她浑身难受，忍不住泪流。
她不要离开奶奶。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奶奶没有什么招待的，呼唤着小花让她去给几个人泡茶，小花跑进去了，穆晓晓推着大小姐的轮椅笑呵呵的：“奶奶，您不用忙，我们就是过来坐坐，看看您和小花。”
她是最擅长跟老人接触的，声音柔和，就好像是跟亲人聊家常一样。
这让奶奶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她们来之前，村长就曾交代过，告诉她这次来的都是发善心的大好人，现在帮着村里的孩子教书，还有资助村子的领导。
奶奶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在她眼里，读书人就是最厉害的。
一壶茶泡上。
家里一共就两个杯子。
小花反复用沸腾的水清洗，生怕被嫌弃，她的眼睛偷偷的去看秦怡。
大小姐自然是看见了，她看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小花的脸立即就红了，她低了下去。
昨天，她就把漂亮姐姐教给的字都练熟了。
可是她没有再敢拖着柴火过去。
奶奶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漂亮姐姐对她很好了，让阿姨给了她那么多好吃的，还教给她写字，她没有什么报答的，也不能报答，那就不能去受人家的恩惠。
小小年龄，她的自尊心非常的强，今天去外面砍柴，她没有换了什么吃的，要不然会拿出一些招待几个人的。
穆晓晓与张巧一起跟奶奶聊天，她们没有说此行来的目的，而是随便聊着家常。
大小姐在旁边听着，一言不发，她就好像是月下仙子一般，静谧美丽。
没过几分钟，门又被敲响了，小花去开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刘芳手里拎着很多东西，又是鸡蛋又是肉的，她的身子直挺挺的，把东西都拿了进来，放在了地上，对着大小姐一个立正：“大小姐，你交代的我都带来了。”
大小姐点了点头，在大家还愣着之际，她踢了一脚旁边的晓晓：“去做饭。”
哎呀！
一时间，小院瞬间热闹了起来，张巧也不好闲着，她拉着小花一起跟她扫院子做家务。
她发现这小孩儿是厉害，年龄不大，干起活比她还利落，那小手小脚很有力气，扫地墩地样样精通。
而穆老师则是一个人主厨，火红的烟火烧起来，满室飘香，她在做可乐鸡翅，小花闻着味道偷偷的咽口水，她很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不吃就饿得不行，肚子里一点油水没有，那一天吃了羊肉串之后，整个人都在拉肚子消化不良，可依旧是馋的不行。
村长那边还有事儿被叫走了，说一会儿过来蹭饭。
院子里就只剩下奶奶和秦怡。
奶奶年龄大了，她虽然看不见，却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村长说的什么领导，她有点紧张，两手抚着拐杖，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色弥漫，小院像是被扑了一层纱，房间里传来小花和张巧的笑声，到底是孩子，还是被张老师给攻陷了，她跟小花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扫房子，一面做着鬼脸去抓她，小花一惊一乍的往后跑，边跑边笑。
而穆晓晓那边则是唱着跑调的歌曲，炫技一样颠着炒勺。
哪儿有烟火气息，哪儿就是家。
自从小花的父母走后，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奶奶的心里既开心又难过，她知道，孙女这次是遇到贵人了，也许，她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看着奶奶满头的银发，大小姐开口了，“您放心，我们不会带走她。”
奶奶握着拐杖的手骤然一紧，她抬头望着秦怡的方向，她……她不是……
她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而耽误孙女的明天。
秦怡看着奶奶苍老的脸，她轻轻的说：“这孩子跟我有缘，以后只要她想要，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我都会资助她。”
奶奶的眼皮忍不住跳动，心跳加速，眼里有热乎乎的东西往上涌，她不敢相信，忍不住去问：“那我……我该怎么报答你？”
以前的好心人过来的时候，都会提出要求的。
她们大多多是没有子女的，或者是有了一个儿子还想要一个女孩的，提出的要求都是要求小花与她们一起去生活。
可是这位好心人，上来就说不会带走她，那她想要什么？
大小姐看着奶奶，又望了望远处奔跑着一头汗的小花：“您要好好活着，陪她长大。”
她和晓晓这一辈子，缺失的都是亲情。
晓晓能做的，她同样可以。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小花眼尖，她看着奶奶一脸的泪，吓了一跳，把张巧扔下，一溜烟的跑了过来，抓住奶奶的胳膊。
张巧一看这架势有点紧张，她不知道秦姐姐跟奶奶说了什么，赶紧跑到厨房去找穆老师。
晓晓听了她的话，往外看了一眼，乐呵呵的：“没事儿。”
张巧有点担心，“大小姐说话冲，不会是——”
“不会。”晓晓很放心，她晃着炒勺，“你要是闲着，就过来帮我把那个肉切了。”
张巧盯着晓晓看，瞅着穆老师那笃定自信的样子，她也就把心放了下来。
好吧好吧，人家枕边人都发话了，她不能操心。
小花紧张的扒着奶奶的胳膊，“奶奶，奶奶……”
这要是别人，她一定要发脾气了，用眼睛去瞪对方。
可是对面是漂亮姐姐……
奶奶老泪纵横，她抬起皲裂的大手，擦掉脸上的泪，摸着小花的头发：“好孩子，好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小花，到底是有福气的孩子。
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去报答这些好些人，报答这个社会。
小花不明白，她眨着眼看着奶奶：“你别哭……奶奶……”
奶奶擦掉眼泪笑了，她压低声音说：“快谢谢你的姐姐，她说要资助你。”
啊？
听了这话，小花第一反应是抱紧奶奶，脸死死的贴着她：“我不要离开你，不要！”
奶奶被她搂的心酸又欣慰的，她看不到秦怡的表情，怕小花这么闹她不开心，赶紧说：“你这孩子，这么小能做什么，人家不要你的。”
不是每个人都善良的。
以前，小花经常听的就是别人说的这句话——你这么小，能做什么？
甚至有更过分的对她说——就你们家这样，你奶奶死了，连棺材本都没有。
小花听了之后痛哭了很久，回到家之后，她就对奶奶说：“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她什么都没有，可是她有自己。
她不行的话就去把自己卖了给别人做童养媳。
奶奶听了这话难受极了，孙女一直是她心里最大的惦念，身边的人答应她了，她虽然看不见对方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语气对自己说的，可是老人一辈子积累的经验告诉她，这位将是孙女的贵人，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奶奶抱着小花在她耳边说了说，一手拍着她背让她放松。
小花听了奶奶的话，眼里的泪褪去了，从震惊到错愕再到不可思议。
她呆呆的看着秦怡，不知道这位漂亮姐姐为什么会帮自己。
秦怡不说，她也不敢去问，可是又想要问，小花从奶奶身上下来，她走到大小姐的轮椅旁，蹲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倒是颇有几分跟大小姐相似，秦怡抬头看了看她，“问什么？”
小花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姐姐，你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帮她？
是啊。
以前的大小姐可是从不会有这样的闲心的，她沉浸于自己的世界，认为这世上的人都有一副丑陋的嘴脸，早就对世间没有任何留恋了。
可如今是为了什么？
大小姐的目光不自觉的转向了晓晓的方向。
晓晓一手擦着头上的汗，另一手还在颠锅，满脸的笑。
她的笑容比火焰都要美，是这世间的纯真美好。
大小姐静静的看着晓晓，她手里的火在她的眼中跳跃。
旁边蹲着等答案的小花：……
在孩子腿都要蹲麻了之际，大小姐终于收回了目光，她看着小花淡淡的：“今天再教你四个字。”
小花被大小姐的跳跃思维弄得一愣，她呆呆的看着她，点了点头，赶紧去拿那一日，她给自己的钢笔和纸。
大小姐接过了纸，在上面行云流水的写下四个大字。
小花在旁边小声的说：“姐姐，你可以一天教我八个字的。”
对于她来说，四个字太过简单了。
秦怡看了她一眼，赞许的点了点头：“嗯。”
远处的张老师有点好奇秦姐姐怎么教孩子，她偷偷的挪着步子，往几个人身边走了走，扯着脖子看。
小花接了过去，她看着上面的字，断断续续的读着：“夫……心……金……”
秦老师一本正经：“夫妻合心，其利断金。”
张巧：……………………
这个比之前的难一点，小花看着纸上的字，有点不明白：“夫妻……夫妻……”
大小姐目光清澈，难得的耐心：“嗯，在描写我和你那位做饭的阿姨。”
小花：？？？
奶奶：……
张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