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小记者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从兴奋中缓过来,摩拳擦掌地准备大拍特拍。

然而抬头之后呆住了,人呢?!

他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没想到到嘴的鸭子飞了,简直快要哭出来。

傅思衡被严荀扔进出租车后座,那动作谈不上温柔。

严荀还在问他的话感到不爽,随手松了松领带,对司机粗声说:“往前直走,第五个路口右转。”

他将车窗拉下来,表情臭的可以,惹得司机悄悄从后视镜打量了他几眼。

傅思衡竟然难得地觉得有点发憷,用眼角偷看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然而严荀却丝毫没有主动和他说话的意思,径直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

两人一路无言,车开到公寓门口停了下来。

傅思衡忽然就怯懦了,他下车后退后了一步,僵硬道:“要不……我今晚还是回家吧,你妈不是还在禁你足吗,你也……”

他话未说完,就再度被拦腰扛了起来。

傅思衡完全没料到他还敢再故技重施第二次,还是当着司机的面。

他的血液一下子冲到脸上,用手撑着严荀的后背想下来:“你疯了吗?还来?!”

司机目瞪口呆:“哇靠,现在年轻人都玩得这么刺激了。”

严荀单手扛着人进门,按下电梯,冷笑道:“接着动,一会儿有你动不了的时候。”

傅思衡停下了挣扎,手脚冰凉,声音带上了一丝不稳。

“严荀,你要干嘛?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

“干嘛,当然是干.你。”严荀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手感意外地富有弹性。

原本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一下对方,他却也忍不住感到燥热起来,嘟囔道:“看着没几两肉,抱着也挺轻,屁股倒是很翘嘛,傅教官。”

傅思衡羞恼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从表白以来这家伙一直都是走得温情路线,何曾这么无礼又粗鲁地对待过他。

他面红耳赤地开始扑腾,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本能反应。

“你住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奈何傅思衡平时尖酸刻薄起来大煞旁人,此时遇到严荀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竟然也觉得骂人的话词穷了,语气苍白无力。

严荀扛着他走进电梯,按下顶层,流里流气地说:“我这样怎么了,我是你男朋友,还可以那样。”

说着,相当下.流地往他裆.部揉了一把。

傅思衡整个人都要炸了,不知是因为倒着的关系还是什么,眼眶里充斥着被刺激出来的泪水。

“哦不对,你十分钟前还想着和我分手来着,看来我需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严荀提起这个声音就沉了下来。

狭小的电梯里充斥着浓郁的琥珀麝香味,让傅思衡感到愈发头晕目眩。

尽管他努力反抗,但还是被迫勾起了自己体内信息素的反应——他和严荀的信息素匹配度实在太高了,这就相当于直接面对他什么都不穿的时候,压根儿顶不住。

严荀上楼后直接来到傅思衡的门前,还扯了一下他的手指按下解锁,然后堂而皇之地进门了。

一进去就直接扛着人走进卧室,傅思衡已经吓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严荀把他丢在床上,才发现他已经满眼泪水,脸部和脖子红得不像话,死死地咬住嘴唇。银白的发丝蹭得乱糟糟,零散地贴在脸颊上,显得楚楚可怜。

严荀当场兽性大发,想也没想就把他推倒了。

“呜……你个混蛋!”傅思衡被扣住脉搏,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他简直怀疑严荀是不是属狗的,每次动不动就给他来一口。

严荀气他跟自己说分手,但此时已经记不起来这件事了,完全沉溺于醉人的晚香蜜桃。

傅思衡的房间是简约的绅士灰色调,床单棉麻材质,他躺在上面,雪白的肤色被衬得意外煽情。

严荀瞬间就被迷住了,一手扯开自己的领带,动作用力到领口的扣子都崩了几颗。

他的手从衣摆伸进去,沿着薄薄的肌肉线条往上移动,像一条捕猎的蛇类,一点一点蚕食、感受着猎物的紧绷与绝望。

傅思衡眼角湿润,睫毛都粘在了一起,发抖地说:“严荀,你……你别欺负我。”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弱,像一株被拔掉所有尖刺的玫瑰花,眉头微微锁在一起。

严荀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感觉快化成一滩水了。

他撑起自己,俯身啄了啄傅思衡软烫的唇瓣,沙哑着说:“不欺负你,哪里舍得欺负你,我疼你。”

傅思衡望着他,剔透的蓝灰色眼眸倒映出他的脸,眼中盛满了温柔和宠溺,以及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可是现在还不能永久标记,真的会让你被处分的。”傅思衡吸了吸鼻子,努力保持清醒道。

他是不在乎别人的说法,但如果严荀因为这件事受处分,可能会直接影响他毕业。

严荀暗暗地骂了句“操”,一拳砸在了他旁边的床单上。

傅思衡和他贴得极其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忍耐。

严荀叹了一声,想从他身上起来。

傅思衡突然一下觉得不忍心,顺手拽了拽他的衣领,让他又贴了上来。

“如果你拿到优秀毕业生,我、我可以考虑,让你标记。”他死死地揪住严荀的衣领,仿佛在寻求说这句话的勇气,指尖微微泛着白色。

严荀一低头就看见他双眼朦胧,嘴唇被咬得通红,身体一震,倒吸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他看着傅思衡,缓缓地说,“想要我的命,小衡。”

傅思衡将脸埋了下去,有点不敢看他。

严荀轻笑了起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你说的,拿到优秀毕业生就给睡,哎,不过有没有次数限制啊?我怕我忍不住,把你弄坏了怎么办。”

他说话又直白又露骨,傅思衡的脸又变得血红血红。

“你……你好好讲话,不准这样。”他硬撑着道,“……没有,没有次数限制吧。”

傅思衡心想他怎么着也不可能做三次以上吧,又不是金木仓不倒。

严荀眼眸一暗:“是吗,你可别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傅思衡有点慌,为了掩饰,便把他推开了。

严荀一伸手又将他按倒了,傅思衡着急道:“不是说好了吗!”

“睡觉,我陪你。”严荀没有再做什么,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经历刚才一场混乱,傅思衡哪里睡得着。

智能灯光以及熄灭了,他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心脏咚咚咚乱跳。

一想到刚才抱着他的双臂传来结实的肌肉触感,和alpha骨血里对omega的致命吸引,都让他开始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

严荀比他更睡不着,不一会儿,就摸索着将手伸到了他的腰间。

“不给我标记,摸一摸总行吧。”他凑上来,热乎乎的气体喷在傅思衡耳边,顺嘴叼住了他的耳垂。

傅思衡哪哪儿都瘦,唯独臀部和耳垂有点肉,软嘟嘟热乎乎,特别适合含在嘴里。

“不行。”他微弱地反抗了一下。

然而严荀的力气太大,直接将手伸了下去。

傅思衡命中要害,立马不动了。

“你、你……”他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差点就哭出来了。

“你什么你,叫老公。”严荀比他更激动,牙齿稍稍用力,上下一合,碰了碰他的耳垂。

傅思衡敏感地缩了缩肩膀,哆哆嗦嗦地伸手想抓住他的手。

严荀比他反应快得多,抬起手就按住了他。

“摸一下都不行,这不准那不准,你还拿不拿我当男朋友?”他故意装作不高兴地问道。

果然,傅思衡怕他多想,即刻便不动了。

严荀不断吻他,一边问着什么感觉。

傅思衡被他逼问得神志不清,断断续续回答了他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这一晚上过得太过于荒唐,以至于他到第二天脑子还是懵懵的。

一大早,他趁着严荀还没醒,赶紧换了身衣服逃出门去了。

到学校后,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不时有学生和他打招呼,眼神都十分怪异。

傅思衡一路都面无表情,实际上他是根本无法思考,难怪都说恋爱使人降智,他感觉自己现在连一加一等于几都要反应半天。

到了办公室后,他才发现自己可能是真的脑子坏了——今天是周末!根本不用来上班。

傅思衡崩溃地趴在桌子上,颓废了半天,又爬起来打开文档,准备把毕业生的资料都统计一下。

正在这时,一班教官推门进来了。

“哎呀,傅教官你也在啊,我被临时叫来加班,屈院长真的是磨人……”一班教官笑嘻嘻地走过来,突然瞪着他。

傅思衡和他打了声招呼,疑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一班教官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片移动的瓜田,变得八卦又兴奋:“傅教官,昨晚够激烈啊。这是哪个alpha,好不生猛,这么白的脖子上去就是一口。”

傅思衡的脸色白了白,又涨得通红,他慌慌张张地遮住脖子。

“你看错了,我昨天去刮痧了。”他胡言乱语道,心里骂了声该死,忘记穿高领了。

一班教官狐疑地望着他:“真的吗,可我看着很像吻痕啊,真去刮痧了?”

傅思衡靴子里的脚趾缩成一团,表面却淡定得看不出一丝蛛丝马迹:“嗯,就在出门左转那条街,下次一起啊。”

“好吧,我还以为有什么八卦。”一班教官失望地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傅思衡低下头,心跳逐渐加速,眼前浮现出昨晚的一幕。

严荀笑着说:“人家女生谈个恋爱,都要在男朋友手上绑个皮筋,宣称这个人是我的。啧,我也不能给你绑皮筋,那就种个小草莓好了。”

说着,不等他有所反应,就低头轻轻地嘬了一口。

于是精致的锁骨旁,一枚粉嫩的小草莓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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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嘿,让我看看屏幕面前你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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