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两人走过去的时候,严荀不闪不避,直接迎面给最前面的人屈膝一顶。

守卫猝不及防,抱着腹部痛呼着弯下腰。

另一个人见同伴被揍了,立马骂了一句,挥着拳头招呼上去。

严荀堪堪避开了,一边后退引.诱他,一边嘲讽地对门口那几个比了个中指。

他吊儿郎当地回过头往巷子里跑去,那身影活脱脱像是个犯错被教导主任围堵的坏学生。

如果这都能忍,那就不是个男人了。

领头追了上去,一脚踹在那个倒下的守卫身上,骂了声“废物,这都能让他跑了”,然后带人追往巷子里。

傅思衡环顾四周,确认人都走了才从车子后面转出来。

他们留下了那名受伤的守卫,没等他爬起来朝这边走,傅思衡直接过去从背后敲晕了他,将他拖到门里。

他推开宾馆门时,门框上的铃铛发出一串清脆的叮咚声。

前台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人扔到一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傅思衡向她走去,她吓得赶紧道:“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看门的……”

“哑巴在哪间房?”傅思衡打断她道。

前台小姐结结巴巴地说:“3……302……”

傅思衡扭头走向电梯,却又折回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十分钟就走,不想添麻烦的话,不要通风报信。”

他的语气并没有威胁的意思,但只那一眼,就让前台小姐定格在了原地。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她才刚回过神来,打了个哆嗦。

那眼神简直太可怕了,就像是冰封已久的雪山,看她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物。

她的手抖了抖,还是没有按照吩咐拨通通讯器。

傅思衡刚一下电梯,就被一拳打了过来。

他反应极快地撤身后退,再度被逼回电梯里。

一个约莫一米九的壮汉堵住了电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傅思衡哂笑,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漫不经心地说:“劝你别挡路,这话我只说一次。”

守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面露不屑,大脚一跨迈进电梯里。

就在他想直接三下五除二把傅思衡解决之时,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傅思衡转身一个回旋踢,正踢在他胸膛,落地时电梯颤了两颤。

守卫被踹的后退了几步,堪堪扶住了墙壁。

胸前的锐痛逐渐蔓延开来,身经百战的他震惊之余,推断出自己的肋骨似乎断了一更。

傅思衡“啧”了一声道:“最近还真是疏于锻炼。”

他赶着去见哑奴,刚才那一脚用了八分的力道,居然没有将这个守卫踹得趴下。

守卫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怒吼着再度冲了过来。

傅思衡直接走出电梯,迎着他的拳头,一拳硬碰了上去。

他耽误不起,便索性用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

在二人的拳头戳碰的刹那,守卫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腿一软跪了下去。

雷霆一击相撞,将他的整条手臂都震麻了,随之呼啸而来的刀锋般的信息素,让他整个人都快要喷出血来。

傅思衡看也不看倒在一边的人,径直绕过他走到302面前。

另一个守卫已经完全看呆了,扑通瘫倒在地:“少、少校饶命……我不……”

他还没说完,就感到那股信息素立即消退下去,惊喜地抬起头。

傅思衡控制自己的气息不侵染到房门处,懒得多和他废话:“要么自己撞晕,要么我来。”

他不打女人,但对男人还是下得去手的,免得他通报唐硕。

守卫咽了口口水,哭丧着脸道:“我会很听话的,我绝对不告诉头儿!”

傅思衡揉了揉太阳穴,拎起他的衣领往墙上一撞。

守卫安静地昏了过去。

他跨过守卫,对自己的暴力行为感到很无可奈何,他向来不喜欢用这种手段对待别人,但出于没办法不得不如此。

这一刻,他居然觉得自己有点严荀附体。

一想到严荀,傅思衡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那家伙浪得没边,可还有伤在身,看来只能速战速决了。

傅思衡推门而入,随即睁大了眼睛。

——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迅速拉开旁边洗手间的门,包括衣柜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人。

“操!”傅思衡一拳砸在了门框上,额头青筋浮现出来。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唐硕难道早就知道他要找哑奴,故意设置了这个圈套?

不可能,放他逃出来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除非……

傅思衡瞳孔紧缩,飞快地拎起昏迷在一旁的守卫,将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这一接触,证实了他的猜想,这两名守卫居然是拜恩为数不多的alpha。

看来,绑走哑奴设下陷阱的,或许并非唐硕。

傅思衡将两人拖进房间绑住手脚,准备用冷水泼醒拷问。

他在用床单绑人时,发现床的缝隙里掉了一张照片。

傅思衡用拇指和食指夹起照片,翻了过来。

上面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但却让他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大使馆。

唐硕束手站立,手上戴着军用手套,脸色冷酷无情。

“怎么,傅思衡和你的右手,你还是决定选择保前者?”他冷笑着对脚下的人道。

副官被几个人按着起不来,闭上眼睛怒吼:“姓唐的,你别到头来被人利用了还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放开我!”

周围乱哄哄一片,船员们按捺不住和士兵动起手来。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被推开了。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顿时一阵哗然。

拜恩士兵一拥而上,将来人包围。船员们纷纷上前,要和他们拼命。

傅思衡站在人群中,抬了抬手。

唐硕转过身,狠狠地看着他道:“哟,这是谁,我还以为傅少校畏罪潜逃了呢。”

“有罪才会潜逃,无罪者为什么要逃。”傅思衡脸上并无异样,居然还有心情接他的话茬。

副官听见他的声音,拼命挣扎起来:“队长!您怎么回来了!”

唐硕讽刺道:“你知道回来是什么后果,我最讨厌背叛。”

傅思衡掀了掀眼皮,看着他道:“又错了,唐统领。有过忠诚才能称之为背叛,你我之间从来没有臣服。”

在唐硕彻底发火之前,他开口道:“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也不是想看你逞勇斗狠。唐统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农场’的那些人,你还想让他们回来吗?”

他最后一句压的很低,只有唐硕和他自己能听见。

唐硕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站在他身后的心腹皱着眉看着傅思衡,似乎想上前,却又停在了原地。

傅思衡抬了抬下巴,含着一丝笑意与唐硕对视,当看见对方眼中滔天的愤怒时,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唐硕此刻恨不得一把掐住他雪白的脖子,咬着牙逼近他,用一种想将他嚼碎的语气道:“谁告诉你的?”

他猛然靠近,傅思衡却连动都没动一下,说道:“除此之外,你真的甘心拜恩一直受控于人?那么多丈夫失去了妻子,父母失去了年幼的子女,只因为他们是可以任人宰割、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

唐硕的身子抖了几下,心腹急了,刚走过去便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了。

傅思衡眯了眯眼睛,冷声说:“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真是愚钝至极。我也是omega,你知道他们最恨什么吗,就是你们这些人,以保护的姿态,实则将他们推进了深渊里。”

“什么《星际法》,什么omega保护协会,实际上都是对你们这些上位者权力的展示,这是你们给弱势群体的‘恩赐’。”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你们自以为自己是英雄,甘愿用热血保卫拜恩的子民,做着那些然你们自我感动的妥协。但他们呢,‘农场’的奴隶是怎么想的,你有想过吗?”

唐硕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僵硬了。

傅思衡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是他们,我只会恨你,恨你的软弱无能。如果有一天我能回拜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愿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助纣为虐、一味退让。你以为你帮他,他就会把你的子民完完整整地还回来吗?哼,梦还没醒吧。”

唐硕眼底的防备逐步被击垮,傅思衡再次从他的神情中得到了确认——的确是有人子啊幕后指使他这么做,并且那人极有可能就在华纳。

两人僵持了许久,最终,唐硕泄气般地一挥手道:“放了他们,收兵。”

心腹大惊,正要说话,他便对傅思衡道:“你,一会儿跟我走,我有事要和你谈。”

他仿佛不堪重负一般,脸色铁青地大步出去了。

心腹不明所以,恼火地看了看傅思衡,也快步跟上了他。

大使馆的拜恩士兵撤了个干净,副官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说道:“我靠,傅队长牛逼啊,您是怎么三言两语就说服那家伙的?”

“就是就是,那群人感觉一副今晚要了结了我们的架势,队长您是怎么做到的?”

傅思衡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副官眼尖地发现是个女孩,一把抢过来道:“傅队长,您怎么还有空思.春啊!不对,那我们队长岂不是要伤心了……”

他最后一句话自然地降了下去,傅思衡没听清,说道:“这上面的女孩,应该是哑奴的女儿。”

众人面露惊讶,副官问道:“您找到哑奴了?”

“没有。”傅思衡摇了摇头,“但这个女孩,我在华纳见过。”

那一天,他从她手上买了一筐麝香玫瑰送给严荀,女孩的手上刻有奴隶纹身,她说自己在“农场”工作,神色却哀伤委屈。

想到这里,傅思衡突然想起来严荀还没回来。

“糟了。”他暗暗地说了一声,急忙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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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打着把老公忘了,苟苟委屈!-

我我我不是故意晚更的,昨天通宵赶作业,太困了没来及写。实在抱歉,我这就把严苟虐一顿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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