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华有小情绪了。
他堂堂一只猛禽, 这些人说他肥也就罢了，居然会把他误认成鸡？
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还不住口地称赞那深残志坚的飞天秃鸡, 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营销号积极贡献各种表情包和鸡汤软文，一碗碗灌下来，灌得人们对明天充满希望。
初华气得甚至想打架, 但在这种人尽皆知的情况下，他都不知道打谁比较合理，陷入了迷茫。
现在初华唯一庆幸的, 就是没人知道视频里的家伙是他！他一定要赶快把毛长出来, 然后彻底埋葬这段黑历史！
他赶紧拽着招宝上车，一路疾驰到机场，路上心情终于平静了一点, 并获得了少许勇气。
初华将车子送进停车场后，拿出了手机，翻出了热点。
然后颤抖着，点进了那个十几秒的视频。
天空中一只溜圆的肥鸟自由翱翔，没毛一身清凉, 雄赳赳，气昂昂，在激昂的配乐下，精神抖擞的果奔。
初华坚持了三秒，就把手机摔开, 想了想又怒气冲冲地捡回来，找了一会，才找到了这个视频的发布源头, id叫做“道士liang”的家伙。
“可恶，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初华发出了反派的台词，但这个id也提醒了他，他转头对招宝道，“你不是说有个道长想见我吗？那就明天安排上吧。”
如今的招宝已经会使用许多人类的科技产品，其熟练程度，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就在十天前，他还是个菜得抠脚的新手。
或许这就是财务口学霸的力量吧！
招宝十分利落地敲定了明天的见面，“那就别放过他，需要我出手吗？”
见初华因为自己的爱鸟掉光了毛，被别人认错了品种，就气成这个小样子，招宝心里只觉得他真可爱。
果然之前自己产生了初华虐鸟之类的想法，都是他的错觉吧？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个子小小的，眼睛又水汪汪圆溜溜，多乖巧啊。
初华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看到了上面“还欠三次”的来电提示。
已经脱毛脱出心理阴影的初华，不敢再拖延熊总的电话，他顿了一下，拉开车门到外面接通了电话。
在看到屏幕上那熟悉的来电显示人时，招宝就皱起了眉。
可接下来当他看到初华刻意躲开自己，还要避出去接电话时，萧升的不悦，就已经上升到无法继续忍耐的程度。
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备忘录的页面上，是房地产商某熊姓老板的家庭住址。
电话接起来，熊总在对面笑出猪叫：“我说初华啊，头条视频里的那个飞天肥鸡，是不是你啊？”
初华：“…………”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呀。”熊总的声音在笑着颤抖，“要不是我让你把毛拔光了，就你那长相和白毛，谁还看不出来你是一只在北极才有的雪鸮？到时候，你说不定会捉到实验室里去啊哈哈。”
“不过我之前都不知道，原来你喜欢果奔……嗷嗷嗷嗷！”
初华冷静地挂断了电话。
下一刻，温柔乖巧的初华，把手机猛地摔到了地上，怒吼道：“啊啊啊，都去死吧！”
招宝：“……”
招宝隔着车窗玻璃看着，一秒钟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不生气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可生气也是情有可原嘛。
他点点头，那件事初华没错，至于如何惩罚这个品行不端的熊总……不需初华来费心，他亲自出手，才是天经地义。
某无辜熊总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正躺在自己的梦幻羽毛枕头上，想着一会去掏了后山那几个野蜂窝，时候差不多了，里面的蜂蜜应该也应该甜了。
然后他也没料到，自己竟然再也没能吃到今年新下的蜂蜜。
……
十分钟后，初华拿着碎了一半屏幕的手机，和招宝一起去接机口接人了。
出入机场的旅客人数太多，初华就有点担心招宝了，招宝虽然已经克服了心理困难，在工作的时候做到毫不含糊，但他平常的日常生活，怕还是不能同时适应这么多的人。
回头一看，招宝果然已经把马赛克给结结实实的糊上了。
小青和敖丙的航班准时降落，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敖丙，清爽得像一个在校的高中生，惹了不少人回头驻足。
几天都没见了，初华高兴得向他连连招手，敖丙在人群中很快看到初华，也笑了起来，向着初华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
只是……小青人呢？
是去上厕所了？还是因为是飞机落地时客人太多，不小心被挤散了？
于是初华继续盯着出机口，想等着小青一出来，他们就可以回去啦。
敖丙甚至还被认了出来，一个路人拦住了他，“哎，你不是那个……不跳广场舞的雨神吗？那为啥《跳广场舞的姐姐们》还把你给官宣了？”
敖丙礼貌道：“我还是要听初先生的安排的，嗯，我这个时候该说……谢谢关注？请继续支持。”
这个回答很得体，初华向他赞赏地点了点头。
或许人们都愿意跟小帅哥聊天，路人并没有放他走，“对了雨神，最近你的表情包，怎么又开始有效果了？据说只要反着过来祈愿，就说不定有奇效，你最近是在反向生效吗？”
敖丙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
那路人直接被敖丙逗笑了：“哈哈哈，小哥你可真逗，综艺感很不错嘛！我现在开始期待你的广场舞综艺节目了，到时候会守着播放时间看的，加油啊！”
知道敖丙性格的初华，已经明白了有那里不对，他觉得自己还是要赶快问一句。
就在他走过去，正准备帮敖丙拿行李的时候，旁边的招宝就十分自觉地抢了过来，没让初华沾手。
敖丙受宠若惊：“多……多谢招宝兄。”
初华也感到了高兴，这自闭的孩子也有同事爱了，他表扬地拍了拍招宝，才转头和敖丙说话：“刚刚那个人怎么还在和你说祈雨的事？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不再理会这些请求吗？”
“是的，我之前一直都没管。”敖丙露出了困扰的神情，“可是还有很多人不愿意放弃尝试，白天晚上都在和我说话，睡不好觉，有点没精神。”
这也在初华的意料之中，毕竟敖丙的热度还没有完全过去，之前祈雨又那么灵验，等到人们完全淡忘他的神棍属性，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
没想到敖丙继续说：“于是小青哥教我了一个办法，他说只要遇到叫我给他下雨的人，我就给他放晴；想让我来大晴天的，我就刮风，不停的反向毒奶，总有一天会让人们彻底忘记我。”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开始反向操作。”小龙慢慢神色困惑，“但似乎也没有明显减少？尤其是最近，对我说话的人又多了许多。”
初华：“……小青没事干嘛坑你？这事听我的，不许听他的！以后听到什么都通通不许理了，天气该是啥样就让它啥样。”
敖丙乖觉点头：“好的，对不起了，以后只听你的。”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既然说到了小青，他人呢？”
敖丙睁着单纯的双眼：“你不是叫他去跳舞了吗？”
初华疑惑了，“……可那是前天晚上的电话呀，他总不可能跳了两天两夜吧？”
“他留在s市了呀，没回来。据说要跳两个多月呢，跳不完，可能就一直不能回来吧。”
“他跳舞……他去哪儿跳舞了？”初华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仔细想想，现在就跟我说。”
敖丙认真回忆道：“我们在s市逛街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看我和小青哥，有管我们要联络方式的，有请我们吃饭的，啥类型都有。直到那天小青哥给你打电话时，我们是到了当地的一个大广场，那晚上正好有民间舞蹈高手在街头……斗舞掰头。”
“于是小青哥一时技痒，就加入了进去，但小青哥是谁呀，他怎么能被人类把头掰下来呢？总之他上场，那些人都输了。”
初华：“…………”
孩子，掰头不是这么用的。
看来以后得找个时间，给敖丙开个课，讲讲一些现代用语的新意。
敖丙认真复述道：“掰完之后，就有个人冲过来给小青哥一张纸片，说那东西叫名片。那人说他是什么公司的星探，正在为选秀节目募集民间素人，问小青哥愿不愿意跳舞给所有人看，说他的舞蹈可以征服所有人。”
“小青哥被他这么一夸，当场就给你打了电话，你说行，他就高高兴兴的跟着星探走了。”
初华：“……”
所以这就是天道app结算的那个晚上，他突然超额完成任务的原因吗？
初华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一定要坚强：“所以，小青跟着哪家公司去参加选秀了？”
敖丙睁着迷茫的双眼：“我也不知道啊，名字忘了。”
看来这次机场之行，注定只能接回一个龙了。
初华尝试给小青打电话，但是小青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微信、小破站什么的也都不上，这真是像极了选秀练习生封闭式培训、录制节目时的情况。
明明知道小青这得道大妖鬼精鬼精的，绝对不会轻易吃亏，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但初华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直到把敖丙带上车，初华在开车前猛然一脚刹车，才想起来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丙啊！小青跟那人走之前，说没说他去的到底是男团选秀，还是女团选秀啊？”
敖丙：“……”
“算了，看你的样子，甚至都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初华郁闷极了，“我还是想办法自己查查吧。”
敖丙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不过小青哥跟那人签订合同离开之前，是看过小青哥身份证的。”
这句话可太关键了，初华顿时轻松了，只觉得所有压力一扫而空，当场喜笑颜开：“那没事了没事了，他那张身份证上白纸黑字写着的性别男，这就没事了，哎呀我瞎担心了。”
放下心的初华很快乐：“丙啊，想想晚上吃点啥？”
一行三人，晚上在市中心解锁了新食物——重庆红油锅。
初华在郊外公司基地里，一直很馋辣锅涮肉，这次终于有机会吃得饱饱的，才一本满足带着两人回到了公司基地。
他晚上变成鸟，去找招宝上药。
招宝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你主人爱吃辣，如果他给你吃辣的，记得不能吃。”
初华：“……咕？”
“若是吃了辣，你身上敷的这个药膏会奇痒无比。”招宝态度淡淡的解释道，“发物不能吃，辣的也不能吃，这段时间，稍微注意一点。”
初华：“…………”
半夜，一只鸟飞进上古树林，在粗糙的树皮上疯狂摩擦。
初华流下了心酸的眼泪：“不能吃辣，这鸟人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我为什么要忍受这种鸟生酷刑？”
就在大秃鸟和树干持续亲密接触时，他听到了一声不太确定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大哥？”
初华猛地回头，看到身后的来客，正是那天他和招宝去拍保护猫头鹰野生动物公益宣传广告时，被他从笼子里放走的猫头鹰兄弟。
……还带来了他老婆，和三只灰茸茸的子女。
如今这一家五口齐齐整整，目瞪口呆的看着初华。
初华：“…………”
刚刚在那棵树的树皮上，还留着初华蹭上去未干的药膏，证据确凿，无法狡辩。
一时连初华都想不出什么好借口，能强行解释一波刚才的不雅行为。
没有毛的初华自知很丑，心虚的四下看看，没见到招宝的影子，立刻就在一家五口全变成了人。
一家五口发出了整齐的惊叹。
“看吧，这才是我认的大哥。”这只城市里常见的长耳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骄傲的挺直了胸膛，“我大哥都能化形了，而且在人间很有地位，看看这一大片灵气浓郁的林子，都是大哥的地盘！”
长耳鸮带着老婆和孩子们，一起努力忘记刚才的画面，齐齐鼓掌，在空中伸出两只翅膀啪啪啪的拍着。
“倒也不用拍我马屁。”初华神色复杂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长耳鸮立正站好，昂首挺胸，“报告大哥，那天晚上我在确认我老婆孩子都活着后，就立刻返回去找你了，没来得及说话，但记住了大哥的车牌号。”
“然后我发动全城的鸟族兄弟，一起帮忙找找看，今天终于有一只在火锅店外看到了你的车，一路接力追踪到这里，我得了消息，便带着老婆孩子过来投奔你了。”
没想到这位同族小老弟还挺有鸟脉的，真是给他们猫头鹰一族长脸争气，瞬间就让初华对他好感大增。
这林子很广阔，之前初华就在想林子里食物充足，公司里的艺人全是一群不用吃东西的，这么大个林子空着也是空着，怪可惜的。
若如今能给同族远亲的兄弟姐妹们提供住处，这简直是太好啦。
尤其是林子里灌木上结了浆果，那天初华一看，都引来老鼠扎窝了，如今接受一批猫头鹰同族的移民，正好有助于消灭林地老鼠。
于是初华拍拍手：“你们都来，再找几个兄弟拖家带口的过来一起住都行，记得多吃点老鼠。”
初华这公司基地离市区远，所在地址又神秘，娱乐记者一般都打听不到，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登门上访。
所以初华也不会想到，在一天之内，居然会有两类不同种族的客人，前来登门拜访。
继长耳鸮过来投奔安家后，公司基地的会客厅，终于第一次派上了用场，接待了人类的客人。
会客室继承了树屋主题的风格，整个房间都生长植物，一派生机盎然，墙壁木具上都有藤蔓枝叶长出来，明明是活的，却不用自己浇水。
他问过招宝，招宝只说这个林子里，还有树屋建筑里的东西，都靠天道的灵气维持，别的地方都做不到这样的生态环境。
如此别开生面的建筑工艺，足以让人啧啧称奇。小梁的师父带着小梁来了，一进门就连连称赞：“灵气充裕，巧夺天工……这真是间入世的洞天宝地呀，初总……可了不得！”
初华本来以为他只是商业互吹，结果到发现会面结束后，这道长居然抱着他们大厅里的一根木质廊柱，喜欢得不愿意松手，这才知道他句句发自真心。
这位道长带来了初华很需要的东西。
道长：“初总公司旗下的……艺人，每位实力都深不可测，我已经将两日以前你们无私相助的功绩，上报给国家玄学监管部门，和上面已经通了气。”
初华连忙认真听。
“国家玄学监管总部已经将特殊放行令，递交给了g电总局的头，现在重要位置上的人都知道，初总您是真的高人，以后您的娱乐事业若是擦线真·封建迷信，他们全部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行。”
初华：“…………哇。”
突然间，他也是被官方认证的封建迷信团体了呢。
“当然只要别做的太过分就行，擦边球以后不会限制你。”道长叫来了自己的小徒弟，“我们道馆，与当地政府有些友好合作项目，以后初总若是有什么不方便办的事，尽管吩咐我的小徒弟。小梁，来。”
道士小梁端端正正的站直，笑容热情，“初总您吩咐我就行，从户籍包办资质证件资格申请，到吃喝玩乐地方陪游跑腿办事，我都能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您尽可放心。”
“终于熬出头啦，不用挨那只黑心熊的宰啦！”初华热泪盈眶，一转头看见小梁，“我怎么看你好眼熟？”
小梁：“？”
“名字也好熟，你是谁来着？”初华嘟囔道，“来来来加个微信，以后咱们有事联络。”
最后直到送走了这对道士师徒，初华也没能想起他到底在哪里见过小梁。
但这个礼物……真是太好了！
以后天道再派人下来，初华这边就可以直接给上户口了，再也不用被黑心熊剥削了！
想到这里，初华就得意起来，想立刻跟熊总炫耀一下，可是他打了两个电话，老熊都没接，初华把电话放在一边，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小青依然联系不上，招宝和敖丙的群演剧开机，初华亲自送他们进组拍摄，很顺利的完成了。
这些都是上一个合约签订后还没做好的任务，要按部就班的好好完成。
虽然艺人们有通告拍了，但只靠这一点点微薄的群演收入，是完全不够养家的。
初华虽然可以靠卖编曲挣钱，但他许久不曾碰过这行了，到底还是手生。再加上长毛期太痒，让他很难在状态，一时也写不出什么能卖的作品。
通常创作的事，是急也急不来的，总是要看状态的。
初华想准备一点家底，备以应对不时之需，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公司目前也没有什么大头支出，倒也可以顺顺利利的度日。
又过了几天，敖丙进组广场舞综艺，排了两天，回家了。
“感觉还挺简单的，之前小青哥帮了大忙。”敖丙自我感觉良好，“大家都很热情，对我也照顾，初先生你就放心吧。”
一个跳广场舞的综艺节目能翻出什么花？初华这回还真没担心。
节目组为了在人们记忆犹新时，多少蹭上一点敖丙的热度，这档综艺加急剪辑制作，在一周后播出了。
初华当时是在林子里，用手机看的首放。
敖丙作为节目组第一集 的嘉宾，因为中二发言，异军突起的成了这一集收视率的扛把子。
他将手机横放，卡在枝杈间，同时变回原形，在树皮上蹭蹭。
十多天来，初华已经换了一批新毛。刺痒感虽然扔在，但已经比之前好受多了，只是偶尔需要跑到树林里来发泄一下。
虽然他的毛还没长那么长，厚度和毛长都和鼎盛时期没法比，但起码他现在看上去，已经不是一支秃鸡了！
他是一只猫头鹰，现在已经能看出有毛，且毛是白的了！
新长出的羽毛极为柔软娇嫩，摸起来手感上瘾，就连招宝这种一向喜欢羽毛旺盛的，都对鸟形初华多了一些关注。
具体操作，就是招宝现在除了给初华外敷药外，还开始给他喂内服药。什么何首乌黑芝麻核桃之类的，说是都有助于生毛，初华也不知道，反正吃起来还挺甜的，那吃就是了。
他的猫头鹰小弟确实能干，从城里和近郊精心挑选了许多强壮又漂亮的猫头鹰，一同搬进了小树林吃老鼠、认大哥。
长耳鸮小弟还专门挑了两个眼神好的，没事就守在门口，盯着招宝进出。
只要招宝一出门，兄弟们就咕咕叫，给初华留出准备时间，免得露出马脚。
看，他安排得多周到呀。
如今初华以鸟形舒舒服服地蹭着树皮，他身后那根树杈上，蹲着猫头鹰小弟老婆一家五口，一窝鸟聚精会神看着手机，屏幕上敖丙正在市民小区中，带领阿姨大妈们一起翩翩起舞。
还别说，敖丙跳得可标准了！
跳个广场舞，敖丙不仅动作到位，居然还做好了表情管理。初华很惊讶，他也没想到小青的教舞水平居然这么硬核，把敖丙教到了这种程度。
很多观众原本期待着，能在节目里看到一个扭扭捏捏、笨拙搞笑的小帅哥，在大庭广众之下跳广场舞闹笑话……但真当他们看到这样一个精神抖擞，又落落大方的广场舞帅哥领舞，带着身后的阿姨奶奶们一起快乐舞动的画面时，还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蛮融洽和谐的？
节目组特地派人采访了敖丙的感受，并播放了名场面“我不想跳广场舞”，来询问他态度转变的原因。
敖丙想了想：“初先生回去教育了我，说广场舞也是人类强身健体的途径，要尊重它，所以我有认真的去理解。”
节目组在这个时机，还放出了一段敖丙在公司练舞室，练习广场舞的视频，这引起了网友们的注意。
【明白了，这是被老板训了，不得不出来恰饭】
【长这么帅，居然愿意这么认真的跳广场舞，还跳得挺好，我竟然没觉得违和？】
【为什么要在这么漂亮的景观厅里跳广场舞？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刚才就想说了，这是练舞室吗？怎么这么漂亮啊！好自然风的装修啊，连屋子里装的定时拍摄镜头都做成了植物的模样，很高端的样子】
【看到了看到了，旁边还有休息区和饮水区，简直像个vip客户区，还是自带景观的！】
【这什么公司？还收练习生吗？就冲这环境我都心动了！】
【咕咕咕嘎嘎嘎嘎嘎娱乐经纪公司，拿走不谢】
这个经纪公司名字一出，顿时在视频播放平台再次掀起复读之风，弹幕三秒内鸡叫满屏。
虽然节目在播出后，引发了年轻一代网民对于广场舞的议论，连着敖丙新申请的个人账号都涨一波粉……但这个节目，在巅峰时的讨论量，也才不到1000万。
一段话总结，就是敖丙很可爱，完成很认真，这是个不错的节目，但离出圈的热点讨论量……只有一个月球那么远。
敖丙的综艺录制，并没有冲到任务判定的标准。
初华叹了口气，这任务真的是太难了。
半个月过去，他毛都长出来了，任务进展却还没有一点动静。
不过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初华想着想着就不去烦恼了，因为他刚刚被招宝又塞了一颗生发丸，还是先长毛吧。
这十多天中，小青一直都联系不上，初华也不知道他到底参加了谁家的选秀综艺，这时候只能用笨方法挨个找着看了。
近来各平台的偶像选秀综艺，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就最近几天，多个平台的选秀综艺居然连环撞车了，竟然有三台大型选秀综艺，同时宣布了第一集 的放送。
通常选秀综艺的录制，不会在台里压太久，这东西有时效性，必须边拍边播，以此方便节目制作组随时根据艺人的流量，和节目的热点话题，来调整播放偏重的方向，和各位练习生的镜头分配比例。
初华点开了鹅厂的男团练习生第一集 ，看完了全集，没找到小青。
他又点开了桃的青春帅哥第一集 ，还是没有小青。
初华十分纳闷，那最近还有别的选秀节目吗？难不成小青参与的节目，还没播出吗？
这个时候，“裤裤”视频平台推送了消息——“少女联盟”女团选秀综艺，第一期刚刚推出啦。
反正手头也没别的事，初华就点了进去。
女团选秀果然与男团选秀风格不同，连视频特效都是粉色的，初华放着视频，跑去拿了一盒生发丸来，准备一边看视频一边吃，可是当他嗑着零食一回来，就被“少女联盟”的主题曲吓住了。
……这个站在c位领舞，穿着粉色制服短裙的人，看起来……为何是如此的眼熟！？！
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正在对着镜头wink，羞涩的微笑活力满满，整个人像星光一样闪烁，个人魅力太强，甚至让舞台上其它的姑娘黯然失色。
初华：“…………？”
初总两眼一黑。
小青你住手——这可是女团选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初华大哭出声：你们都让我省点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