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缕光
顾卿卿吹了好一会儿，顾匪终于完全不觉得痛了，这时才想起来害羞地后退一些：“顾卿卿，都怪你，你刚才睁眼干嘛，吓、吓死我了。”
顾卿卿愣了愣，刚才顾匪目光朦胧勾人的样子，可不像被吓到。
是不是刚才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吻到顾匪的唇了？
一回想起来，顾卿卿又觉得心跳加快，喉咙也紧了紧。
然而顾匪坐在一旁，脸上却没有一丝暧昧的感觉，好像她害羞，真的只是因为不小心跌倒了而已。
顾卿卿咽下唾沫，将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藏起来，低声道：“因为我怕……我真的有些怕痒，所以就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顾匪哼了一声，瞥开脑袋。
“顾卿卿，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唱歌很难听？”
“没有。”顾卿卿立刻摇头，认真笑道，“很可爱。”
“那你为什么要笑嘛？”
“因为很可爱呀。”顾卿卿重复道。
顾匪看着顾卿卿的表情，少女眉眼微微弯起，笑容清浅温柔，最重要的是，猫耳上的毛毛随风一飘一飘的，可爱极了。
顾匪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猫耳。
“好吧，看在你没有嘲笑我的份儿上，虽然我没有挠成痒痒，但还是原谅你了。”顾匪抱住双臂，想了想，“但是你还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嗯？”顾卿卿歪起脑袋。
“你既然说我的歌声可爱，那就要证明给我看！比如……比如把我的歌声设置成闹钟，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都要听一遍！”顾匪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她觉得自己的提议可真是太聪明了。
她和顾卿卿是一起起床的，所以如果顾卿卿早晨听见她的歌声后忍不住笑了，她就又有理由挠她痒痒了！把刚才没有挠到的那次给补回来！
“嗯……”顾卿卿歪头思考。
“怎么，不愿意吗？”顾匪轻哼。
“我愿意，只是我这里没有你唱歌的录音。”顾卿卿立刻道。
“这有什么，我给你录一段。”顾匪拿
出手机点开录音，“你上午骑车的时候哼的什么歌？我就唱那一首吧。”
顾匪以前从没听过顾卿卿唱的那首歌，但反正她是个音痴，听不出歌曲的调调，唱哪首歌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顾卿卿也点开手机，将歌曲搜出来给顾匪看：“是一首叫《勾指起誓》（注1）的小情歌。”
顾匪点点头，很快也搜到这首歌，看到歌词后，她的眉头一点点皱紧了。
之前听顾卿卿哼调子的时候，顾匪只觉得这首歌旋律轻快明了，听得她心情十分愉悦，可是这歌词怎么就……就那么羞耻呢？
什么“你是信的开头诗的内容，童话的结尾”、“你是三千美丽世界里，我的一瓢水”、“你是其余所有的一切，是我的世界”……
这么羞耻的内容，她怎么唱得出来嘛！
“我教你？”不等顾匪反应过来，顾卿卿就点开配乐，轻声哼了起来。
阳光照耀的金黄草地上，少女温柔地坐在那儿，唱着只有顾匪一个人能听见的小情歌。或许是因为冬日的阳光太暖的原因，顾卿卿的侧脸微红。
顾匪呆呆地看了会儿。
第二遍的时候，顾匪也开口，跟着顾卿卿哼了一遍。
第三遍只有顾匪一个人唱，开着配乐，将这首歌完整地录了下来。
顾卿卿努力抿着笑，虽然顾匪一个字都没在调上，但她又奶又软的声音……实在是太可爱了。
顾匪唱完后，把文件编好名，用微信发给顾卿卿，又凑到顾卿卿手机边：“我要亲眼看着你把它设置成闹钟，免得后面你反悔了。”
顾卿卿手指顿了顿，面不改色地保存音频，退出聊天框，再退出微信。
虽然回到微信主界面的时间很短，只有几秒，但顾匪还是看见了。顾卿卿微信好友很少，甚至没有填满一页，而她的对话框竟然被置顶在最上方。
备注是三个字“匪崽崽”。
顾匪猜都猜得到顾卿卿给她的备注，这时候倒不觉得害羞，只是有些疑惑，顾卿卿置顶她的聊天框干嘛……？
顾匪不解地皱起
眉头，总感觉怪怪的。
顾卿卿很快设置好了闹铃，镇定地看向顾匪，眼中没有一丝别的情绪：“好了。”
“唔，好吧。”顾匪点点头，不再多想。
顾卿卿把她设为置顶，不就说明她喜欢她嘛！她本来就对顾卿卿好，顾卿卿又没什么别的朋友，喜欢她、把她当成可以依赖的好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奇怪的！
三点，顾匪和顾卿卿准时抵达动物园侧门，和班上同学汇合后离开动物园，没走几步，就到了隔壁的ABO博物馆。
进馆前，顾卿卿去上厕所，奚晚突然蹿到顾匪面前，对她挤眉弄眼：“那个……顾小匪……”
奚晚每次这个样，一看就是没好事发生，估计又是班上有什么八卦了。
顾匪无奈地白她一眼：“有话直说！”
“就是，那个，我中午不小心看见你和顾卿卿……”奚晚委婉地组织语言，“你们是不是在草地上……？”
“是啊。”顾匪毫不遮掩，“怎么了吗？”
“就是那个……顾匪，你不觉得光天化日之下，你和顾卿卿那样做有些危险了吗？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奚晚被顾匪毫不避讳的态度惊到了，纠结地压低声音。
这才多久，她的纯净小甜心顾小匪就变成老司机了……？奚晚瞳孔地震。
“被看到？”顾匪想了想，“虽然是有点羞耻，但是被看到的话，也没什么吧？”
不就是她撞到顾卿卿怀里，然后被疼哭了吗？就算被别人看到，她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还知道很羞耻啊……？”奚晚回想起草地上的细节，脸色一下子涨红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是顾匪压着顾卿卿，还捏着她的下巴，顾卿卿伸手想要挣扎都争不动！再结合起顾匪的话，奚晚觉得自己之前完全误会顾卿卿了，顾卿卿根本没有喜欢顾匪，反而更像是被顾匪强迫的一些！
“那顾匪，你都知道羞耻，你就更不能那样做了啊！你是alpha，要有担当，怎么
能强迫顾卿卿做那种事，还让她担着被人看见的风险！”奚晚脸烫得要命，她觉得自己前些年真是低估顾匪了。
想也是，顾匪的信息素浓度那么高，怎么可能真的一直是温驯可爱的小绵羊嘛！
“我没有强迫顾卿卿，你在说什么啊奚晚？”顾匪皱起眉头。
奚晚愣了愣：“你的意思是，顾卿卿是自愿的……？”
那、那、那顾卿卿会不会是……是顾家买给顾匪的童养媳？
奚晚的脑洞简直停不下来。
“对啊。”顾匪抬手捂住微红的脸颊，点点头，“我当时撞到鼻子撞哭了，她安慰我，当然是自愿的……唔好吧，我承认，我当时的语气是有点凶。”
“原来是这样……总之顾小匪，以后你和顾卿卿在外边最好小心一点……等等你说什么，你撞到了鼻子？”奚晚有些懵。
“对啊。”顾匪点头。
“可是我看见你和顾卿卿离得好近？”
顾匪不解道：“就是因为离得太近了，才会不小心撞到啊，痛死我了。”
奚晚：“那你还捏人家下巴？”
顾匪回想道：“那是我想挠她下巴。她笑我唱歌难听，所以就让我挠痒痒，谁知道我还没挠呢，就撞到鼻子了……呜。”
奚晚懵懵地眨眨眼，再看看顾匪完全不害羞的表情，意识到她们刚刚聊得完全不是一回事，脑子混乱得不行。
所以说，她完全误会了？
顾匪没有强迫顾卿卿，顾卿卿也不是什么童养媳？不不不，应该说，顾匪果然完全一点儿都没有开窍吧！那么果然还是和自己最开始想得一样，顾卿卿才是喜欢顾匪那个……？
奚晚正想着，顾卿卿就从厕所那边走过来，奚晚心虚地转过头，偷偷溜到一旁去。
“顾卿卿！”顾匪朝顾卿卿招招手，蹦跶到她面前，“你怎么这么慢？”
“厕所人多，排了会儿队。”顾卿卿低声道，“你等累了吗？”
“有点儿。”顾匪点头。
顾卿卿伸出一只手臂，示意顾匪抱上来。
但顾匪想起刚才奚晚和
她说的话，一时有些犹豫，奚晚是不是误会她在欺负顾卿卿了？就连奚晚都要误会，更别说其他人了，所以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和顾卿卿太过亲近才好。
见顾匪没有反应，顾卿卿又靠近一些，捏起她的袖口晃了晃：“顾匪？”
又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道：“匪崽崽？”
顾匪一个哆嗦，下意识抱紧了顾卿卿手臂，一抬头就对上顾卿卿弯起的眉眼。
顾匪瞬间一点儿也不想放手了，唔，不就是挽着手吗？就算被误会了也无所谓！
顾匪刚分化的时候，两位妈妈就带她来过ABO博物馆，虽然生理课上也会讲ABO性别相关内容，但只是纸上谈兵，完全比不上博物馆里的各种展览。
顾卿卿连生理课都没上过，只看过几本生理书，在这方面的知识更是匮乏。
顾匪决定带着顾卿卿好好游览一遍博物馆，免得以后自己又到了易感期，顾卿卿还傻傻地继续让她欺负。
博物馆一楼是关于ABO三种性别的基本介绍，两人跟着班上的大部队，走进一个信息素展览房里，里边放着一排排数不清的信息素瓶，房间里充斥着各种气息。
由于普通人和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气息，所以这里的信息素都是调制的拟香，所有人都闻得到，A、O也不会因为气息而失控。
“顾匪，这里有你的信息素味吗？”顾卿卿接连靠近几个小瓶子，闻了闻。
顾匪摇摇头：“没有。几年前我和妈妈们来挨个儿闻过，都没有我的味道。”
旁边一个omega女生听见她们的对话，顺口道：“匪姐信息素很稀有的，我们从没闻到过相同的味道。”
顾卿卿点点头，弯下腰继续闻小瓶子里散发出的味道。
她闻一个，顾匪也弯下腰，跟着闻一个。
顾卿卿似是不经意地问：“那顾匪，这么多信息素里，有你喜欢的味道吗？”
alpha如果喜欢一种信息素的气息，只能说明，她喜欢那个气息的omega。
那么顾匪……喜欢什么味的omega呢？
顾卿卿手指划过玻璃瓶面，不自觉地蜷了起来。
“没有吧。”顾匪思索道，“我好像还没有喜欢过别人的信息素味……唔，妈妈的除外。”
顾卿卿心里倏地松一口气。
奚晚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一旁，笑着对顾卿卿道：“顾小匪还没开窍呢。”
顾卿卿一愣，还没对上奚晚的视线，那人就做贼似的溜了。
顾匪好奇地眨眨眼：“顾卿卿，你和奚晚说了什么？什么开窍不开窍的？”
“没什么。”顾卿卿表情不变，“她刚刚好像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哦……”顾匪也没有多想，拉着顾卿卿继续参观，“不过除了信息素，别的香气的话，我还是有喜欢的，比如鸢尾花香，淡淡的，甜甜的。而且我总感觉，鸢尾花香和我的信息素味道有点说不出的类似，真怪，明明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香味。”
顾卿卿点头，认真想了想：“我也很喜欢鸢尾花，它的花语是光明。”
在曾经十来年的黑暗生活里，她喜欢一切代表光的事物。
比如代表着阳光的鸢尾花，再比如散发着阳光气息的顾匪。
“这样啊……”顾匪点头，笑容忽的灿烂起来，将顾卿卿的手臂抱紧了些，“你还没注意过吧？我们家院子里就养了丛鸢尾花，每年春天开花，可好看了，等春天我们一起看花！”
顾卿卿一怔，随即重重点头。
很快就到了六楼的AO性|教育展厅，里面有一个小型放映室，主要是对alpha和omega之间的x行为进行科普，顾匪以前进去看过，就……还挺羞人的。
顾卿卿好奇地往放映厅里看看，声音有些弱：“我们……进去看看吗？”
“不去！”顾匪果断摇头，“我以前看过，你、你一个普通人，又不是alpha又不是omega，进去干什么？”
话一说出口，顾匪就觉得后悔了。
虽然不是故意的，也没有带有恶意，可是她对顾卿卿说出了“不过是
个普通人”这样的话。
顾匪愧疚地埋下脑袋，也就没有看见顾卿卿脸上不但没有失落，反而还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
“唔……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看的话，我们就进去看看吧。”顾匪勾起顾卿卿的指头，拉着她走进放映厅。
反正以后顾卿卿也会分化成alpha，就当是提前带她了解一下了！
两人在正中间坐下，放映厅的灯自动关闭，荧幕上很快有了内容。劣质的3D动画，再加上诡异的灯光闪烁，硬生生把一部x教育科普片，给放成了恐怖片的感觉。
顾匪：“……”
可能她第一次看的时候才分化不久，年纪还小，所以才会觉得害羞吧。
可偏偏顾卿卿还看得很认真，时不时跟着讲解点点头，顾匪看着顾卿卿那么专注，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起来。看到一半，顾匪挠挠脑袋，低声道：“有些热，我出去等你。”
说完顾匪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想要跨过顾卿卿，结果走得太急没看清，不小心踩到了顾卿卿的脚。
顾匪往前一跌，差点摔倒时，又一次被顾卿卿拉住手腕。
这次顾匪是向前跌倒，顾卿卿从后面拉住她左手，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扶住她，反而像是在拧住顾匪，将她圈在怀里。顾卿卿随着惯性往后一坐，顾匪一下子坐到她的身上，左手还拧在背后动弹不得。
狭窄的放映厅内，两人紧紧靠在一起。
然后顾匪明显感觉到，顾卿卿身体前倾，靠近她的腺体处，呼吸不断喷洒在上面，像是在仔细观察。可放映厅里没有灯，这么黑，顾卿卿根本看不到什么。
这时屏幕上正好放到“安抚”的相关内容，omega小人凑到alpha小人的后脖颈边，用力闻了好几口，还上嘴咬了咬。
不带一丝感情的配音随之响起：“omega在发|情期是需要alpha信息素安抚的，安抚方法有很多，除了标记，omega还可以主动吸取alpha信息素，以缓解发|情期的痛苦。”
“同时，易感期的alph
a也需要omega安抚，就如同标记一样，不过是由omega咬住alpha的腺体，将信息素注入进去……”
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一下子触到顾匪腺体上，顾匪的手指下意识握紧：“唔……”
然后是比刚才温热许多的鼻息洒在后颈，顾匪这才意识到，顾卿卿没有在看她的腺体。顾卿卿在学着屏幕中omega的姿势，在她腺体周围轻嗅。
顾匪想起来，好像从刚认识顾卿卿不久时，她就对腺体、信息素很感兴趣，现在应该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可是顾卿卿一时好奇，却让顾匪感觉难受得要命，感受着后颈处一阵阵温软，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偏偏顾卿卿力气比她大，动又动不了，左手被顾卿卿无意识地拧在身后，稍微动一下就疼。
一想到疼，顾匪眼眶立刻就红了，声音带上哭腔：“顾卿卿，疼……”
顾卿卿愣了愣，鼻尖远离顾匪的腺体。
顾匪仍然委屈地快要哭了：“我是说手疼。”
“我……对不起！”顾卿卿这时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拧住顾匪的手腕，慌乱地立马卸了力，顾匪没了支撑往后一倒，彻底坐到顾卿卿怀里。
两人都安静了几秒，放映厅里只剩下科普配音的声音。
“通常alpha腺体受到omega刺激后，身体也会产生对应的反应，比如脸红心跳、血流加速、腿脚发软、信息素大量释放……”
“当然有些时候不仅是omega，小部分alpha受到beta、普通人甚至alpha的刺激后，也会有相同的反应……”
顾匪猛地站起身，从放映厅跑了出去。顾卿卿立刻跟在她身后。
展厅六楼的厕所空无一人，顾匪冲进去后，拿起应急的公用阻隔剂往自己腺体上一顿猛喷，然后迅速躲进隔间里，砰一声关上了门。
顾卿卿靠墙半蹲在厕所外的通道上，双手捂住脸颊，不管是手还是脸都烫得厉害。
或许是为了契合生理主题的原因，展厅六楼的厕所隔间里，上面加上前后左右五面，都是擦得铮亮的镜子，顾匪稍稍动一动眼珠，就能将自己现在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脸红得要命，就连手指都是红的。腿软得只有靠着墙才站得住，心跳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似的，还有腺体的信息素，如果不是刚才喷了阻隔剂，已经控制不住快要涌出来了。
……和科教片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呜……顾卿卿，都怪你！”
“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八——嘎——！讨厌你，讨厌讨厌讨厌——！呜……”
“顾卿卿就是个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大，变，态——！”
顾匪一边弯腰喘着气，一边委屈地骂骂咧咧，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顾匪照着镜子，等脸上的红晕彻底消退，才推开隔间门。
没想到顾卿卿正站在隔间外，弱弱地看着她，幽暗的白光下，顾卿卿眸光闪烁不定，脸颊上也带着浅浅的红晕。很显然，刚才顾匪在厕所里哼哼唧唧的骂声，都被她给听到了。
顾匪觉得有些心虚，但想起来是顾卿卿害得她有反应，才不得不躲到厕所里去的，就一点儿也不觉得心虚了，反而高傲地仰起脑袋哼一声：“走吧，变态。”
说完，顾匪主动拉起顾卿卿的袖口往厕所外边走。
“顾卿卿——不，变态，大变态，以后不许再靠近我的腺体了，绝对不许！”顾匪走得飞快，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道。
顾卿卿被她拉着，快步跟上，诚恳道：“嗯……我刚刚一时好奇，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好奇。”顾匪哼道，“可是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变态呢！变——态——！”
顾卿卿安静走在后面，没有回话。正当顾匪以为是不是自己骂得太过分了，顾卿卿被骂得伤心了时，她一回头，却看见顾卿卿染着一层绯红，眸光微闪，唇角努力抿起，憋着浅浅的笑。
顾匪：“……？？？”
所以顾卿卿听到她骂骂咧咧那么久，还被她当面骂变态，不但没有伤心难过，好像还挺开心的……？
顾匪差点没气到甩开顾卿卿的袖口。
“顾卿卿，你
变——不，你有病啊！”
顾匪凶狠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顾卿卿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更红了些。
更红了些。
红了些。
……些。
作者有话要说：匪崽（奶声奶气）：八嘎变态无路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