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坐在秦渝臻旁边考试的学生一般都能感觉到秦渝臻带来的巨大压力, 考语文的时候，这种压力还不算大，考数学的时候, 坐在秦渝臻身边就是一种折磨。
这次的数学卷子难度不低, 因为是考试, 秦渝臻这次没再用脑内计算器, 而是自己用草稿纸动笔计算, 但即使这样她的速度依旧很快，在草稿纸上算的东西也不是太多, 大部分用的是心算。
很巧，这场考试的监考老师就是老钱，他在讲台上坐了十几分钟就忍不住下来看了眼秦渝臻的卷子。
秦渝臻的做题速度很快，第一面全部做完的时候，有些人才刚刚写完第一页。
这次卷子老钱也参与了出题, 看到秦渝臻速度如此快，他感受到了些许挫败, 看了看四周, 还好其他同学都是正常的, 让他脆弱的心稍微找到了些许安慰。
旁边的同学朝着秦渝臻看了一眼，额头上多了些细密的冷汗，并且有点怀疑人生。秦渝臻翻卷子的声音和动作已经很小了, 然而还是被不少人注意到，毕竟监考老师站在旁边看着也太过于明显。
两场考试, 都有老师驻足观看, 不少人好奇秦渝臻到底是个什么人。
容溪抬头看着前方的秦渝臻，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是她还是从那个背影中看出了“淡定自若”的气质。
秦渝臻自己对自己做题快速正确率高这件事情倒没有多么骄傲, 她在系统空间度过了五百年，如果算上小世界的时间，根本就算不清楚活了多久。
同样的事情要经历很多遍，一个接受能力再慢的人，把一件事情重复很多遍也能做得很不错了，比如季常音。
“这和季常音有什么关系？”
“她不就很笨？”
“啊……”
“你果然应该报废了，偷窥我的想法还不帮我说话。”秦渝臻轻哼了一声。
系统：……
“当时咱们被人阴的时候，季常音还处于失踪状态，说不定我们回去她都没回来，不会知道你被人阴了这件事情的。”系统安慰道，“不会嘲笑你的。”
季常音是秦渝臻的同事兼死对头，两个人一见面就掐，不过一般是口头吵架，打倒是没打过，在系统空间还有关系两个人的调查投票。
“如果季常音和咸鱼打起来谁赢的概率比较高？”
两个人投票五五开。
秦渝臻眯了眯眼睛，狠狠地戳了一下草稿纸，写字的速度又快了不少，丝毫没有被系统安慰道。
写完数学试卷还剩下半个多小时，秦渝臻打了个呵欠，撑着下巴，扫了眼自己的试卷，本来想着坐到下课，但最终还是趴倒在了桌子上。
能看到秦渝臻的一众人：……
写到最后一道题的容溪，微微蹙眉，她觉得自己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谁知道秦渝臻居然已经写完了！
下课的时候，秦渝臻被铃声惊醒，她揉了揉脖子，伸了个懒腰。
“睡得挺舒服？”老钱瞥了眼秦渝臻，收走了卷子。
“不舒服，太硬了。”
老钱：……
秦渝臻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容溪还没走。
“你最后一道题最后一问算了多少？”
“三个答案。”
“啊？我只弄出两个。”容溪叹了口气。
“我又不一定是正确答案。”秦渝臻把笔袋丢在桌子上。
容溪瞥了眼秦渝臻的脸：“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抱你回座位？”
“不要，这么近，我可以自己过去。”
“那你自己小心。”
“哦。”容溪刚准备走，几个男生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来来来，秦渝臻掰手腕！我们刚才打了个赌，要是我输了，我就请你吃一周的饭！”
秦渝臻有点无语，刚刚考完试都还能记得这种事情。
“我也来，我可以包一周的零食。”
“啧，来。”秦渝臻倒是不介意。
容溪不准备走了，梁许舟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座位旁边水泄不通，裴景玥的座位也被人占了不过她倒是不介意，她只想看热闹。
秦渝臻轻描淡写地连续掰倒了三个男生，每一个和秦渝臻掰过手腕的人都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卧槽，老梁，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会输了。”
“呵呵。”梁许舟笑了笑。
“还有人吗？”秦渝臻笑眯眯，“我下周的饮料零食中午饭都有人包了，真好。”
“来！”
……
考完试的下一节课是自习课，老王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班上的男生大部分都有些萎靡不振。
“数学挺难啊？”老王随口说了一句。
突然意识到还考了数学的男生们，更加萎靡不振了。
这一天，秦渝臻成了全班男生心中的心理阴影。
晚上去吃饭的时候，本来老王还想让男生把容溪背下去，然后就看到秦渝臻已经自动自觉地走到她旁边把人抱了起来。
男生们：……
下楼吃饭的人很多，抱着容溪的秦渝臻算是一道风景。
容溪搂着秦渝臻的脖子，平常看着她的人也挺多的，但她基本上不会不好意思，而现在……
目睹秦渝臻把容溪抱下三楼的男生们：……
顾姒看到秦渝臻和容溪愣了一下，秦渝臻把容溪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轮椅上。
“容溪没事吧。”顾姒凑了过来。
“没事，就是这段时间不怎么能走路。”容溪笑了笑。
秦渝臻把容溪推到食堂就能直接吃饭，已经有人帮忙把饭菜打好了，顾姒打了饭菜也坐了过来。”你的夹子呢？“顾姒随口问道。
容溪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僵住了。”我……“容溪有些心慌，朝着秦渝臻看了一眼，她才戴了没几天，居然就这么没了，应该是摔跤的时候摔没了，楼梯上的人那么多，要么被人捡走了，要么已经被人踩坏了。
珍珠，玉叶子都是脆弱的东西。
“腿还在就行。”秦渝臻说道。
容溪抿了抿嘴唇，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再去帮你买个同款？”秦渝臻问道。
“那不一样……”容溪戳了戳饭。
“好好吃饭。”
容溪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点红。
秦渝臻：……
“你不吃饭我要生气了，过会儿你自己爬回三楼去？”
容溪低头默默吃饭。
“系统，找一下。”
“啧。”系统说道。
系统扫了一下整个学校：“还在国际班的那栋楼，不过叶子已经摔碎了。”
“好。”秦渝臻应了一声。
秦渝臻把容溪送到教室之后，又出了门。
她还是第一次国际班那栋楼，那边除了三个年级的国际班，就是活动教室。
秦渝臻根据系统的提示找到了掉在地上东西，拿着东西下楼的时候，看到刚好上楼的叶昀深，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你来这里干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秦渝臻疑惑地问道。
叶昀深冷眼看着秦渝臻，秦渝臻从他身边下了楼，没有给他任何多余的眼神。
这男主的脑子，可能有点什么毛病。
秦渝臻回到班上的时候，晚自习已经开始了，晚自习是英语老师的，老师对乖巧成绩好的学生总是格外迁就一下，秦渝臻晚了，老师也没说什么。
系统觉得秦渝臻对自己的自我认知也不是很清晰。
容溪有些好奇地朝着她看了一眼。
下课的时候，容溪收到了秦渝臻丢过来的小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一下。
秦渝臻看着容溪又跳了过来。
“你不是挺注意形象的吗？”
“你去找了？”容溪问道，表情有些震惊，完全没想到秦渝臻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秦渝臻撑着下巴：“再买一个太贵了，不想买了。”
容溪也不生气，找到丢掉的东西，比买一个难多了。
“谢谢，我一定不会再弄了。”
“你回去吧，这么站着不累吗？”
“还好其实。”容溪说道。
“她不是关心你，只是觉得你烦。”旁边的梁许舟幽幽地说道。
容溪：……
容溪瞥了眼秦渝臻，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秦渝臻确实可能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容溪默默地跳了回去。
秦渝臻朝着梁许舟看了一眼：“你还挺懂我，知己啊。”
“不敢不敢。”
秦渝臻轻哼了一声。
这天晚上秦渝臻和容溪回去的时候，容母在家。
“怎么好好地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容母看着容溪。
“楼梯上人太多了。”容溪说道，“可能我自己也没站稳。”
“调取监控了吗？”秦渝臻问道。
容溪朝着秦渝臻看了一眼：“不用这么麻烦吧。”
“万一是故意的怎么办。”秦渝臻朝着容母看了过去，“还是看一下吧。”
“嗯。”容母点了点头，“之前就有个什么变态跟着你，万一这次又是什么人……”
容溪和秦渝臻洗完澡再下楼的时候，监控已经到手了。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点开看监控看了一眼。
考试结束，楼道上的人很多，容溪抱著书靠着墙壁下了楼。
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容溪突然身体向后一仰，然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她是硬生生从人群和墙之间的那道缝里面摔下去的。